當斥侯探知登陸大營南部有大隊騎兵經過,巡邏船發現通元江下游有大批戰船逆流而上,方霸算是體會了一把訊息只有更壞沒有最壞的感受了。

“啟稟方元帥,剛剛收到祁國兩日前的軍情,他們已經登陸陽元州,但是並沒有攻下西江水寨,據說有十三軍團主力駐防。

這件事情有點不同尋常,十三軍團主力怎麼會跑那麼遠,到西江水寨駐防?我看八成是祁國走漏訊息,少典國早有準備。

新出現的部隊打出了‘中望州徵調第二軍團’的旗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雙龍城附近極有可能埋伏了兩支軍團以上的兵力,那支‘中望州徵調第一軍團’”到底在那裡?”

劉參謀長憂心忡忡地分析。

方霸在帥帳中央踱來踱去,眼神閃爍不停,內心顯然十分掙扎。

少頃,方霸頓住腳步,回頭對劉參謀長說:“今日還有幾個魔法師飛入城中,看來少典國所圖不小。

西進部隊的損失讓我們的優勢蕩然無存,等連壩口的水軍抵達戰場,我們的補給線就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劉參謀望了一下方霸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剛才有斥侯來報,發現‘中望州徵調第一軍團’的蹤跡,我以擾亂軍心為由,將之斬首。

現我軍落入敵軍三十萬大軍的包圍中,退路有隨時被截斷的危險,為今之計應該立即撤離,再遲一步恐怕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方霸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和劉參謀搭檔多年,兩人配合十分默契,這種撤軍的建議不宜出自主帥之口。

“立刻通知映霞城大營,停止運兵過來,集結所有船隻,空船連夜趕來登陸大營,水軍所有戰船首先驅離所有少典國水軍,然後圍住登陸碼頭,拋棄所有輜重,騰出空間轉載士兵。

西門大營部隊連夜撤回登陸大營,登陸大營將士在軍帳披掛待命,戰船一靠近登陸碼頭就分批組織登船,能裝下多少人就上多少人,我們只有一次撤退的機會,能走多少算多少.”

方霸有了臺階就不再猶豫,非常乾脆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第二天早上,雙龍城守軍發現通元江面帆檣如雲,密佈各式各樣的船隻,一眼望去竟看不到盡頭。

魔法師屈儀飛到空中,想靠近探一究竟,不料曹軍登陸大營也飛出一位禁忌法師進行阻攔。

龍淵下令全城緊急戒備,親自登上南面城牆觀察敵情。

大小船隻在登陸碼頭進進出出,好不熱鬧,曹國水軍戰船昨晚將貓兒灣水寨水軍逼退十公里後,全部退回登陸點附近下錨停泊。

一時間難以看清曹軍在幹什麼,但時間一長龍淵就看出問題來了,對岸方向駛來的船隻吃水線都很淺,但是駛離的船隻吃水線都很深。

不好,曹軍可能要逃,龍淵下令城中充當預備隊的137師團嘗試進攻西門外的曹國軍營,果不其然,137師團沒費多大勁就衝進了曹國軍營。

龍淵只留下131師團守城以防萬一,自己帶著親衛和132、133師團從南門衝出,猛攻曹軍登陸大營。

曹國三天一共登陸了十五萬部隊,除去這幾天的戰損,還剩下十萬人左右在雙龍城外。

雖然曹國大本營把能派來的船都派過來的,但是僅能裝得下八萬多人,仍然有一萬多人死守登陸大營,掩護大部隊撤退。

這次曹國為了儘可能加快登船速度和裝載更多的人,拋下了所有輜重和兩萬多匹戰馬,死守登陸大營的曹軍點燃了所有戰馬的馬尾,衝擊猛烈攻打大營的少典國軍隊,成功地支撐到大部隊全部登船。

待到十四軍團長鬍欽和中二軍團長龍順率部趕來,已經臨近午時,曹國大部隊都已經登船。

留守的曹國士兵見敵軍猛增,自知無力再守,一把火點著了登陸大營,除了不想把留下的輜重便宜少典軍隊,也不願意成為俘虜。

龍淵看著熊熊燃燒的曹軍大營,長嘆一聲,下令收兵回城。

貓兒灣水寨的戰船再次趕來,也只能在曹國水軍的威逼下,目送船隊離開。

這回算方霸撤退的決定果斷,連壩口水寨的水軍離雙龍城只有半天的路程了,原駐守南沼州的二十軍團已經進入陽元州境內近五百公里了,再拖一天至少有一半的軍隊是跑不掉的。

雙龍城戰區的戰事告一段落,這邊丁馗算是弄清楚了曾劍的身份。

“曾劍,你比我們早多久凝聚出鬥氣?”

丁馗對此有些好奇。

可能是因為那天晚上曾劍幫忙解了圍,丁馗對他開始感興趣起來。

丁馗是一個只要別人好,他就會加倍回報人家的人。

曾劍伸出五指,梳了一下額前咖啡色的捲髮,故作深沉地說:“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去年,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丁馗一巴掌推在曾劍的肩膀上,推得他身體一歪,不屑地說:“行了,行了,你就少得瑟吧,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輕點,輕點,別弄亂的我的頭髮.”

曾劍單手按著自己的額頭,生怕頭髮會亂掉的樣子。

丁馗白眼一翻,又伸手去捏自己的下巴,說:“你那頭髮卷卷的,不弄也跟雞窩一樣亂.”

曾劍眼睛一挑,一副我的世界你不懂的樣子,神氣地說:“看看你們,都把自己的頭髮綁在一起,我就不用。

好吧,實話告訴你,在你們考核的半年前,我就已經凝聚出鬥氣了。

不過這半年很少人考核成功,都湊不足十個人,原本我是要跟前面一批人一起學習的,但是我爺爺硬是讓我等等。

聽我爺爺的口氣,都是你這小子害的,說你是天資過人,是難得的好苗子,讓我沾沾你的才氣.”

“最後一句是你自己加的吧,我還沒見過會長大人呢,他怎麼會認識我?”

丁馗見都沒見過騎士公會會長曾慶。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爺爺跟魯基男爵挺熟的,估計是你的老師跟爺爺常提你.”

曾劍又習慣性地梳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那麼你差不過凝聚出一條經脈的鬥氣了吧?”

丁馗試探性問道。

“怎麼可能有那麼快,正常見習騎士起碼要兩年時間才能凝聚出一條經脈的鬥氣,那些功法好一點的也要一年半左右,天賦高功法又好的最少也得一年時間。

哥我那麼厲害也只凝聚了半條經脈的鬥氣.”

曾劍擺了一個很拽的姿勢。

“哦,是嗎?跟我一樣啊.”

曾劍腳下一踉蹌,差點就跌倒了,一臉誇張的表情問:“什麼?!你現在就凝聚出半條經脈的鬥氣了?”

“呵呵,騙你的,哪有可能,也就一點點.”

丁馗一臉壞笑。

“別嚇唬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天才絕豔,或是吃了什麼寶物,才三個多月,你就凝聚了半條經脈的鬥氣了.”

曾劍拍拍自己的胸口,順了一下氣。

其實丁馗已經凝聚出三分之一條經脈的鬥氣了,按他的估算,凝聚一條經脈的鬥氣根本不用一年時間,這跟他強大的精神有密切關係。

“對了昨晚那個女孩是誰啊?相當的彪悍啊.”

丁馗滿臉佩服之色。

身上就裹著一條大毛巾,穿著跟內褲差不多的短褲,光著腳就敢衝出澡堂的女孩,兩世的丁馗都是第一次見。

“啊,你說的是聶玲學姐啊,怎麼樣,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

曾劍賊兮兮地問丁馗。

“滾,講重點!”

“別那麼粗魯嘛,聶玲是豐土鎮聶真男爵的掌上明珠,在你來公會之前,算是公會的希望之星.”

黑土城人口本來就不多,除了雷家延續了過千年,各鎮的領主經常變換,只要不能透過元老院的考核,貴族身份就會被剝奪。

導致即便有不少貴族子弟,但騎士功法的傳承都很低,騎士公會里能晉級高階騎士的好苗子非常少。

聶玲就是極少數的好苗子之一,可能碰上聶家血脈之力大爆發,聶真能生出一個騎士天賦優異的女兒。

15歲的聶玲已經凝聚出兩條經脈的鬥氣,兩年內極有希望衝擊見習騎士的瓶頸,一舉晉升鬥刃騎士。

“你為什麼對她感興趣,難道說那天晚上偷窺的還真是你.”

曾劍可逮著機會戲弄丁馗了。

“曾學長的鬥氣修為進境驚人,學弟甚至敬仰,總想著跟學長討教幾招,還望不吝賜教!”

丁馗說完雙手一分,擺開了架勢。

“喂,喂,喂,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吧,說著說著就想動手.”

曾劍邊說邊退,眼睛溜溜的,稍有不妥他就要奪路而逃。

丁馗的鬥氣修為不算是最高的,但無論是身體強度和力量方面,還是劍術和體術的對抗方面,他都是這批見習騎士中最強的。

在霍教官安排的個人和分組對抗練習中,丁馗總是無人能敵,基本上有丁馗一組的肯定能贏。

曾劍的鬥氣修為最高,但動起手來只有被丁馗揍的份。

他們兩人剛吃完午飯,在操場邊消食,對丁馗而言是動手揍人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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