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便聽到了王軒那“就去赤炎天”的話語。

一片藍色天域中,真仙之子司馬真見到王軒說出話語那一幕,當即便是驚撥出聲。

這並不符合常理,小炎鳳王既已明確宣戰,王軒就應該找個地方好好修行,精心準備七日後的那場大戰才對,現在就去赤炎天,少不了提前與小炎鳳王發生碰撞,與眾人料想的不同。

“他是心生畏懼,害怕小鳳王得到機緣實力大漲,自己不是對手,所以提前去一戰麼?”

“不.”

一旁的司馬玄也將一切看在眼中,目光淡淡,搖了搖頭。

“他是在表達一種姿態,自己將不會任由他人的話語定格擺佈,刻意保留住所有窺視的印記,就是想告訴我們所有人,主動的權力,在他手上.”

“真是狂妄!”

司馬真咬牙,雖然這件事並不是針對他,但他就是感到極度氣憤,他難以容忍,王軒這樣一個沒有展現高貴身份或龐大背景的人有如此高的姿態,比之前的他還要狂出不知多少。

“我們該如何做,現在就去赤炎天麼?”

司馬真問向司馬玄,作為與王軒已有結怨的人,他們當然不會只是當個遠遠的聽眾,必要之時,他們會直接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司馬玄依舊是搖頭:“他說出那句話,只是要讓我們明白他的態度,並不一定真的會去,且,就算去了,也不會提前起大的爭執,七天之後,所有人都關注的那一戰,才是他所看重的.”

“這是最好的力壓眾人,踏上王路的機會.”

“派人做好關注即可,七天之後,定會有一場盛大的戰鬥的,許多人都會到場,這一戰,將成為此次試煉的點燃劑.”

說著,司馬玄話音一頓,淡漠目中,冷光幽幽。

“便讓我看看,天下第一的名號,他到底當不當得起.”

“靜心去修行吧,七天時間,用上父親所給與剛才得到的那些東西,足夠你晉入破虛.”

“是!”

聽完司馬玄一番話語,司馬真心中也是火熱,已是迫不及待想看到王軒與小炎鳳王大戰的場景。

並不僅僅是因為他與王軒有仇,還是因為他也是天驕,是真仙親子,體內流淌著高傲和戰血,如今,洪爐試煉還僅僅是拉開了序幕,讓一眾試煉者進入試煉場而已。

只有真正重量級的碰撞出現,帶起所有人的情緒,一場曠世之爭,才是真正開演!“你以為,此人如何.”

司馬真走後,司馬玄目光微轉,落到了一旁靜靜盤坐,一直是專注看著光幕中王軒幾人的梵心身上。

這位同為真仙子嗣的高貴天女極少言語,面上常常是掛滿冷漠,像是對一切都不甚在意,但此刻,望著光幕之中王軒一行人的影像,她那一雙美眸之中,卻有絲絲漣漪泛起。

“非同一般,不可以常理看待,當早早除去.”

“需要一個好的時機,且看七日後那小鳳王表現如何吧.”

司馬玄說罷,雙眸本已合上,卻又再次睜開。

他看著身旁依舊在關注著光幕的梵心,順她目光看去,發現她是在看著王軒身旁的一人,一個穿著碧色衣裙的女子。

“此人之前倒是未曾出現過,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同.”

梵心搖首,不再關注,一雙微微泛著金芒的美眸合起,身形便在原地消失。

知道訊息的人還有很多,每人的態度反應各不相同,一致的是,他們都決定要去七天後的大戰戰場上看一看,並不是都對王軒抱有敵意,只是身為天驕人物,對這樣的頂尖碰撞,實在是沒有抵抗力。

一片略顯昏暗的天域內,激烈的廝殺剛剛結束,數百位修士身隕,鮮血灑滿大地。

天地間有異變發生,衰朽氣息瀰漫,修士死後的身軀在被腐朽氣息吞噬,化作一道道黑霧與烏光,彙集到獲勝者體內。

那是一群兇人,身上殺戮氣息遠超尋常修士,他們眉心泛著烏光和煞氣,光是站在那裡,就成為天地之間的一片惡景。

小炎鳳王向王軒立下戰期,王軒做出回應的畫面也出現在他們面前。

“域主,這個天下第一,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人問向獲勝者中的首領,看著王軒的眼中,有著驚疑不定。

“無法確認.”

被稱作域主的首領搖頭。

“若真是神衛大人讓我們尋找的罪星之人,應當不會這樣高調行事,而且,兩者的實力存在出入.”

“按照神衛大人的描述,那名為王軒的人,在不動用其他手段的情況下對戰破虛修士尚不能輕鬆,可現在,這個天下第一卻能直接與修有多道仙之氣息的頂級天驕叫板,如此短的時間內,要實現這樣大的跨越,難度實在太大.”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王軒可是與一位殘仙聯手殺過一位真正真仙的狠角色——”沉吟一聲,首領眉心烏光綻放,將光幕上王軒的影像洞穿。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此處沒有殘仙讓他聯合,亦沒有生靈力量供他呼叫,無論是王軒還是天下第一,都要死!”

“現在,應該已經有神衛大人安排的其他人前往赤炎天,對其進行截殺了.”

.......洪爐天地,上方為天,下方為地,地正面朝上,天則倒掛向下,是兩個遙遙相對的映象世界。

只不過,橫陳在兩方世界之間的不是巨大的玻璃鏡,而是無窮無盡的虛空與恢弘爛漫的星河!這是極度壯麗的景象,美麗碩大的星球一顆又一顆,在黑色虛空中盡情釋放著自己的光輝與熱量,絢爛的星雲,成群的流星,與諸多大星一起將虛空排列得滿滿當當,在任何時候抬頭望去,看到的都是能讓人眾生難忘的美麗盛景。

聚星為河,這是自然之美的極限,亦是對宇宙之浩瀚瑰麗的最好展示,不能一見,真的是生靈之憾。

壯闊的星河下,一條黑色小舟正在前行,速度並不快,就像是尋常的小舟在湖面上隨波漂流,有著一股自然隨和的意蘊,在上方星河光輝映照下,小舟被渲染上了彩色光華,遠遠看去,如同一條小小的彩色錦鯉在大河中緩緩遊動。

這副畫面,並不是多麼波瀾壯闊,也沒有怎麼跌宕起伏,只是給人一種寧靜,自然,和諧之美。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黑色小舟,載的正是王軒一行,此刻,眾人聚在船頭,仰望上方星河浩大之景,心中既是澎湃,又很是陶醉。

向來不以知識水平見長的子魚劍仙更是開口吟詩,豪氣萬丈。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隊伍中其他幾人聽到這句詩眼睛都是一亮,年紀最長的修士,莫長空莫老,細細品味了一番之後,更是連連點頭。

“好詩啊,慷慨大氣,又與眼前景象和洪爐天地內的眾生爭渡之事實相合,想不到副盟主還有如此詩情!”

他由衷讚歎,確實品到了這兩句詩的不一般。

“哈哈哈.”

子魚劍仙很高興,並不是因為被誇有詩情,而是莫老所用的稱呼,副盟主,雖然是她自己給自己封的,但現在隊伍裡的其他幾個人都是認同了這一稱呼,自是讓魚兒得意開心。

她心情很不錯,也很想當一回文抄公,就這麼厚臉皮地承認這詩就是她寫的,但良心與心中敬畏使然,她做不出這種事情。

她向莫老解釋,這詩並不是她自己寫的,而是出自她家鄉一位很偉大的人之手。

莫老笑著點頭,並不懷疑張子魚所說。

“副盟主與盟主的家鄉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地方,產生了許多人傑啊.”

張子魚連連點頭:“不久的將來,整個宇宙都會知道我家鄉的威名,我道盟終將君臨星空寰宇,你們現在上船,實在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老朽確實是這麼想的,能與盟主等人相遇,是老朽的福分.”

“俺也一樣!”

莫老說著,另外幾人都是點頭同意,眾人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王軒幾人為人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在這樣一個充滿殘酷的大爭之世,能遇上這樣一群人,確實是讓人覺得欣慰。

“與公子在一起,確實是讓人獲益良多,我便自覺長了不少智慧,可是,還是不到火候,有些問題想不通.”

“就比如,公子之前明明說要去小炎鳳王所在的赤炎天,可現在怎麼一直在三萬六千天和七萬二千地之間漂流,莫非是有什麼深意?”

一旁的洪伯雙眉微皺,疑惑問道。

張子魚聞言哈哈一笑,只用了三句話,就讓洪伯心裡浮現十八萬個佩服。

“這不過是那狗東西日常當狗不當人罷了,說要去赤炎天是為了迷惑對手,從而分散那些想要截殺我們的人的兵力.”

“竟是如此?有人要截殺我們?”

張子魚點頭:“哪裡都不缺狗腿子,聽著別人的吩咐辦事.”

“狗東西故意放出訊息,一是裝逼,震懾那些仙二代,二就是遛狗,讓他們撲空,來回折騰,等到疲於奔命的時候就展開反攻,一舉打掉.”

“妙啊!”

莫老,洪伯等人雖然並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追殺截殺王軒一行,但聽到張子魚說的,又是感覺眼前一亮,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開朗之感。

他們由衷地佩服,張子魚幾人修為雖然不算高,但有些見識,確實是他們遠遠比不過的。

其實不止是他們,就是同樣來自藍星,來自道盟的齊心雲和老歪都是一震驚訝,好奇張子魚怎麼突然這麼瞭解王軒了。

魚哼哼一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已靜下心專門將那狗東西研究了個透徹,現在不僅知道他有何計劃,有什麼打算,甚至連他一次能堅持多少分鐘都能猜出個大概!”

此話一出,小梅與申瑤兩個女生都是俏臉一紅,齊心雲更是瞪了張子魚一眼,臉蛋黑裡透紅。

這個師叔,真是心眼比天還大,一個女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要說也是晚上到被窩裡和她悄悄說啊。

旁邊的莫老和洪伯聽到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為什麼,也有些臉紅。

“咳咳.”

莫老幹咳兩聲,打破安靜,向張子魚問道:“既然如此,副盟主可知道盟主一次能堅持,呃不是,是知道盟主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差點說漏嘴,莫老險些當場社死,還好反應快,及時改口。

“根據之前五百七十四章的經驗來看,他現在肯定是在憋什麼大招,能一次把那些真仙之子,獸王血脈,還有追殺前來的人一網打盡的大招.”

“他這個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趕盡殺絕,很變態,但是大家都很喜歡,”張子魚說著,旁邊齊心雲與冰龍都是連連點頭,深表贊同。

“一網打盡?哪裡會有這樣的辦法!?”

洪伯與莫老內心直呼不可能。

“有!”

這一個字,張子魚開了口,但並不是她所說。

“盟主(公子)!”

見到王軒自船艙中走出,船頭眾人精神一振,非藍星道盟成員的幾人很是好奇,不知道王軒將要用出怎樣的手段。

“剛才副盟主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當敵人很雜很多的時候,我都喜歡一網打盡,趕盡殺絕,這次也是一樣,無論是真仙子嗣,還是獸王后代,亦或是頂尖散修,只要與我為敵,且害我之心不死,都當除去.”

“這!”

王軒平靜的話語讓隊伍眾人心中都是一驚,本以為是張子魚半開玩笑的話,卻沒想到王軒真是這樣想的。

要將與其為敵者一網打盡!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在他們眼中,一個小炎鳳王已經是極端的棘手了,七天後那一戰,他們甚至還在為王軒擔心,無法確定勝負,哪裡還敢把其他的天驕人物也算進來!“這不可能啊......”莫老與洪伯嘴巴都有些乾澀,很想提醒王軒,這是宇宙中天驕人物的爭鬥,不再是他以前所經歷的那些廝殺可比,像小炎鳳王,司馬玄,梵心這樣的人每一個都很難對付,若是他們聯手,半步真仙都可能有隕落風險,以王軒現在的修為......王軒只是微笑:“可不可能,做了才知道,真仙之子,獸王后代,確實是每一個都異常強大,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底蘊和手段,但,在如今宇宙,在這洪爐天地之中,只要是未成仙者,都不敢說確保自己的安全,甚至就算是仙,也不是不能殺.”

話落,王軒屈指一彈,幾道光華打入幾人眉心,眾人神情瞬間變得悚然。

“你,你真的!”

一瞬間,莫老洪伯幾人的目光就變了,看著王軒,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們現在覺得,自己不是及時上了一艘好船,而是意外上了一座極速飛舟,能在地獄和天堂之間反覆橫跳的那種!就連神神秘秘,來頭應該不小的小蘿莉申瑤現在都是大張著嘴巴,眼珠瞪圓看著王軒,半晌反應不及。

“孃親,姐姐,我,我害怕!”

驚慌之中,她也不知道是在叫誰。

“無量天尊,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是終生制的那種!”

清瘦道士最先從震驚中走出,向王軒深深行道禮。

“盟主萬歲!”

另外幾人也反應了過來,跟著表達態度。

最為年長的莫老與洪伯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

震撼,以及振奮!極度的驚訝過後,他們感到的是極度的興奮,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機會!王軒,是一個遠遠超出他們之前預料的人,若說之前他們還是將王軒當作可靠的指揮者和可為自己實現共贏的合作伙伴,現在,他們已經將王軒看作可以認主追隨的人!剛才給他們展示的畫面就是最好的證據,在這種事跡面前,什麼真仙子嗣,什麼獸王后代,統統是不值一提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真仙之子,獸王后代,無一不是在踏仙路,求仙緣,費盡一切心思只為成仙,王軒做到的可是直接屠——事情太過驚悚,以至於幾人現在還不敢在心中把事情完整的說出。

“盟主,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一刻,眾人再沒有什麼懷疑了,要將眾多天驕人物一次掃清很難,但,還能難得過王軒給他們看的事情麼!“最關鍵的,當然還是提升實力.”

“我們要進入哪一天地之中?”

洪伯問道,在他看來,王軒既然說是要提升實力,必然是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去的小天地,要帶領眾人謀求造化機緣以提高自身。

王軒卻是搖頭,在眾人疑惑目光中,他走到飛舟最前端,仰望浩瀚星河,一句話,讓眾人一顆心再度一震。

“我們,不去任何一片天地!”

.......“他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聰明,果決,善良,膽魄極大,卻又對你——”青荷笑了笑,沒有將話說完。

她氣色比之前又好上了幾分,除了偶爾會有茫然之色的眼睛,其他地方看上去已經和正常人無異,此刻笑起來,笑意溫柔,仿若清蓮搖曳,很是動人。

林清寒並沒有笑,聽到青荷的話,轉身望了過去。

她二人是在舟尾,這特別打造的飛舟船頭較高,因此,此刻她能直接看到站立在船頭的王軒背影。

她沒有說話,樣子有些出神,像是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她身子轉回,目光還是一樣的清明,堅定,只是多了一絲柔意。

“他很敬我,很惜我,世上再不會有比他對我更好的人,我亦在嘗試做到如此.”

“你已經做到了,這世上,也再不會有比你對他更好的人.”

青荷說著,眼中柔波泛動。

“我很羨慕你們.”

“也有對你好的人.”

“是,阿冶對我也很好,沒有什麼比較,我雖記不清楚,但,在我心中,他便是對我最好的,亦是這世間最好的.”

青荷微笑,眼中有著懷念。

“愛一個人,就是如此.”

“你已恢復了許多.”

林清寒看著她,道。

“是,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我便感到自身在很快好轉,有一種歸屬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我記得,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做的,第一次甦醒時就已確定,後來卻忘卻了,結合你們所說,是那傷勢的緣故.”

“我應該是用了一些方法,抑制住了傷勢,代價就是忘卻了很多事情,需要逐步去想起.”

“我到底要做什麼......”她在努力回憶,但,始終是想不起來,過了一會,自己搖了搖頭,又笑了笑。

“能想起來的,只有第二次甦醒時為何要對他出手,當時那一番話,實在太讓人氣憤.”

聽到這話,林清寒心中也湧現些笑意,青荷指的,是王軒當時說的一個女修士出了事,結果丈夫孩子都被其他女人霸佔的故事,原本是用來激勵她的,卻刺激出了青荷的怒火,讓她直接從昏睡中醒來。

王軒已經知道原委,當時就對林清寒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直呼這是一項醫學奇蹟。

而青荷第二次要出手,則是因為王軒大聲密謀要將她怎樣利用。

並非是青荷性格彪悍,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當時狀態很不穩定,一切都憑藉著最基礎的判斷。

“第一次甦醒時,你為何對那登仙樓主出手,可想起了麼?”

林清寒問道,這是王軒讓她多加註意的問題。

“只隱約記得,是不想讓他說出什麼,當時似乎是抹去了他的一段記憶,不想讓他說出什麼,也是無法記起,或許是與我來到這裡要做的事情有關.”

青荷說著,伸出右手,青光湧動,那株沒有開放的碧綠荷花花苞便出現在她手中。

“一切,似乎都是因它而起,或許也將因它而結束.”

她看著手中花苞,幾若自語。

搖了搖頭,將花苞收起,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林清寒道:“之前你與王軒那般,是在做什麼?我聽你們說到了寶寶.”

說到寶寶兩個字時,她眼裡閃著光。

林清寒莞爾,拿出手機,遞給了青荷。

“此次臨行時,我和他對兩個寶寶答應過,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要留下記錄,等到回家時,和他們一起看.”

“兩個孩子!”

青荷眼裡的光更多更亮了,認真向林清寒送上祝福,在看到手機裡一家四口的合照後,她先是怔了一怔,然後便是笑得前所未有的歡喜。

那是無聲的笑,很溫柔,有母性的光輝在她身上流淌。

見她這樣歡喜,林清寒亦是感到高興,為她說著一些有關孩子的趣事。

“聽完這些,對你便更是羨慕了.”

青荷微笑,確實是為林清寒感到歡欣,也沒有生出對自己的失落。

她伸出手,碧光亮起,周遭天地力量快速匯聚而來,凝結凝聚,最後在青荷手中出現兩隻麒麟狀符印,一黑一白,都是通透,像是玉佩。

“麒麟是自古相傳的瑞獸,能為人帶來好運,我記憶中也有一種集結福運,驅趕災禍的術法,利用這洪爐天地內的力量做成這樣兩塊玉佩,可為兩個孩子增加氣運,算是我的禮物.”

“佩戴這玉佩,以後若是來到洪爐天地的話,也會比其他人更輕鬆一些,如魚歸淵.”

青荷真情實意,林清寒哪裡好拒絕,接過之後,青荷又拿出了那碧綠花苞,一指劃過,自那花莖上取出了兩滴碧綠液體,清香四溢,生命能量比許多極品靈植還要濃郁!不等林清寒反應,她將兩滴碧綠液體封入那黑白玉佩之中,然後無奈一笑:“只能做到如此,若取再多,就對這花苞有了影響,不要見怪.”

林清寒哪裡會怪,青荷一番動作看似簡單隨意,所創造的價值卻一定是極其驚人的。

那一株荷花苞,可是王軒都十分關注的特殊存在,從它上面取出的兩滴汁液,效用絕不在六品丹藥以下,已近乎是七品甚至八品!“你們對我如此良善,我自以真心相對.”

青荷笑著,又道:“兩個寶寶如此可愛,也確實是讓我真心想送出祝福的.”

“仙兒與清兒,會戴著玉佩,親自來道謝.”

林清寒不是嬌柔的人,收下玉佩,示意會讓王仙和林亦清親自來見青荷。

“我也想親眼見見他們,只是——”青荷沒有繼續說下去,面上依舊帶笑,然後,她看向林清寒。

“剛才聽你說到參悟仙道時心神失守,兩個寶寶去喚醒你的事.”

“是,成仙之道,艱難異常,非一日之功.”

青荷點頭,道:“不要過於在意力量,更多的,是心.”

“力量終有衰退,真仙亦會腐朽,唯有一顆堅毅不變的心,可永久長存,影響千古,三萬年,四萬年,其實,都不算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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