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一襲綠衣,翹馬尾跳動在腦後,她笑眯眯的來到陳醉身前:“二狗,有沒有想我啊.”

陳醉一臉無奈:“你來參加幫派戰到底是什麼目的?”

月影瞥了陳醉一眼說道:“你這人怎麼還是這麼無趣,兩年沒見也不知道先關心關心我。

我能有什麼目的呀,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就來這裡做什麼嘍.”

陳醉嘆了口氣說:“你真不該來的,希望幫派戰上天下第一幫和獨孤天下不要碰到一起吧.”

“這就怕了?”

月影饒有意味地說道:“放心,我下手會輕一些的.”

“陳醉!”

一個頭上長滿小鼓包的光頭這時喊著陳醉的名字走了過來。

月影看有人來找陳醉,便不再多做停留,她對陳醉說:“沒想到你這榆木疙瘩人緣還不錯,要是幫派戰上碰到我,記得小心一點.”

然後便向獨孤天下的隊伍走去。

陳醉看著月影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造孽呀,隨後他轉身迎向來人:“蛋寶,你們也是剛到嗎?”

蛋寶熱情地和陳醉打著招呼:“不錯,咱們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吧,我聽瑰寶他們說在君王山曾經遇到過你們,還險些與你們動手呢.”

陳醉擺了擺手:“幫派利益,各取所需,不提也罷.”

接著陳醉試探性地問道:“我這兩年聽說了一些你們幫派的傳聞,不知......”蛋寶沒等陳醉說完,就咧嘴一笑:“嘿嘿,幫裡的事兒你可別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

蛋子我喜歡逍遙自在,幫裡操心的事兒有幫主、副幫主、長老們呢.”

陳醉用狡黠的目光盯著蛋寶:“真的嗎?”

蛋寶被陳醉看的有些發虛,尷尬地一笑:“不重要,不重要.”

接著蛋寶的表情馬上就嚴肅了起來:“頭進城我還能過來跟你聊聊,等進了城,幫戰一旦開啟,我們兩個幫派碰不到一起還好,如果不幸相遇,到時候恐怕......”陳醉接過話去說:“盡力便是.”

就在陳醉與蛋寶交談之際,飛雲的目光此時緊緊鎖定了瀟湘夜雨隊伍中的一人。

那人披頭散髮,雙手背於身後,站在瀟湘夜雨隊伍的最前排。

飛雲目光如火,確認好久,終於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李風!”

飛雲雖然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可是他身體四周的真氣依然止不住的亂流。

天下第一幫眾人和蛋寶此時都察覺到了飛雲的異樣。

陳醉輕喝道:“飛雲!”

飛雲雙眼緊盯著那人答道:“醉哥,李風,那是李風!”

蛋寶聽飛雲這樣說,也順著飛雲的目光看去,然後解釋道:“誒,哪有什麼李風,那不是風寶嗎?”

飛雲不顧蛋寶的解釋,惡狠狠地說道:“李風,你真是好躲呀!”

遠處的李風將目光冷冷地從飛雲身上掠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飛雲此時腦門上的青筋則突突直蹦,彷彿隨時都會按耐不住,而大打出手。

遠處的千餘名機關人感受到真元異動之後,此時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方向。

天下第一幫與傲世閣的衝突剛剛平息,飛雲現在又成了不穩定因素。

在場有一人的神經被飛雲和李風這兩個名字揪了一下神經,他就是徐天。

飛雲、李風,這兩個名字他想了足足三年,萬年玉髓,每時每刻都回響在他的腦子裡。

現如今的裂戟幫為了自保,已經投靠了肅州的龍頭,如果早早得到了萬年玉髓,自己又怎麼會甘心屈居人下。

三年間一直沒有李風和飛雲的訊息,本來他都以為二人全都已經死了,現在他們居然一起現身,自己的機會或許來了。

在場還有一人此時反而沒有關注一觸即發的戰事,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機關人身上,他就是長天。

如果是近衛這種簡陋的機關人,長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當他看到御林衛、玉庭衛的時候,心中瞬間湧起了波瀾。

如此靈動的機關人,不依靠玲瓏,他不信有人能夠製造出來,而且,靈,是機關術的奧義,只有玲瓏才能賦予機關術靈性。

“玲瓏,果然在王城嗎?”長天心中默唸。

陳醉這時將手搭在飛雲的肩頭,蓄勢待發的飛雲突然感到一股涼氣侵入體內,處在喪失邊緣的理智瞬間迴歸。

陳醉伏在飛雲耳邊安撫道:“機會有的是,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飛雲聽陳醉這樣說,也明白事情的輕重,只得先按捺住復仇之心。

如今既然看到了李風,也知道了他的著落,就不怕沒有復仇的機會。

瀟湘夜雨的隊伍裡,為首之人金箍束髮,身著麒麟羽衣,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異常瘮人。

他側臉問:“風寶,你認識那個人?”

李風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一個故人.”

馬上他又補充道:“不死不休的那種.”

“哦.”

那人聽到這裡便沒再多問。

經過這件事情,蛋寶和陳醉兩人面面相覷,想要再聊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蛋寶對陳醉一拱手,說了句:“陳醉,保重!”

,便轉身回了隊伍。

陳醉回敬一禮,心中暗自盤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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