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將柴蒼月帶出賭場後,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依然存在,陳醉看了看柴蒼月,心中暗想:“難道不止是他,還有別的?南方,南方到底有什麼呢?”
“陳醉,有人跟蹤我們.”
眼鏡的一句話把陳醉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陳醉調動神識感受了下,果然後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跟著他們。
“會不會是賭場老闆派來的人?”
眼鏡問道。
飛雲不在乎的說:“他們這是還想討打,這次非給他們留個記號不行.”
陳醉沉聲道:“我們還沒有出夷水城,沒必要旁生枝節,找個隱蔽所在將他抓住問個清楚再說.”
幾人一邊逛一邊走,不多時來到一處僻靜所在,他們隱在暗處,果然有一個人跟了過來。
那人看不到幾人,正在納悶,飛雲手疾眼快,猛地從暗處竄出,一腳將其踹倒,然後騎在他的身上,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人趴在地上掙扎著擠出幾個字:“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水家的人.”
飛雲聽對方說是水家人,看了一眼陳醉,陳醉給他使了個眼色,飛雲才從那人身上跳了下來。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脖子說道:“您就是陳醉幫主吧?”
陳醉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人繼續說道:“您可是讓我們好找啊,你們不是去雍州了嗎,怎麼跑到巴州來了啊,也就是我們水家,在各個州都有產業,也幸好你們大鬧了賭場,要不然還真找不到你呢.”
陳醉問道:“你們找我幹嘛?”
“不是我們水家要找你,是幫裡花花長老讓我們找你.”
陳醉疑惑了起來:“花花找我?何事?”
那人看了看其他幾人:“當著這麼多人說合適嗎?”
陳醉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話但講無妨.”
“好吧,那也不能在這兒說,賭場那人和夷水城城主交情不淺,恐怕不多時便會全城抓捕你們了。
咱們還是儘快出城,邊走邊說吧.”
飛雲聽到這裡生氣的說:“城主又能怎樣?我們還怕他不成?”
那人看著無知的飛雲說道:“城主不可怕,可這裡是九尤王的地盤.”
飛雲好奇的問:“九尤王?王朝不是隻有一個楚王嗎?怎麼又出來個九尤王.”
“楚王有三子,長子楚星河,在上京,也是未來楚王的接班人,二子早逝,三子楚天河,就是九尤王,統領王朝西南十三州,抵禦吐蕃。
我知道各位都有大能,可還是儘量避免跟他們衝突比較好.”
陳醉點頭認同:“說的對,我們先離開夷水城吧,你正好也在路上跟我說說花花長老找我所為何事.”
眾人一邊向城外走去,一邊聽那人訴說近日冀州的情況:“前段時間漠北前來和親的公主在古蘭城遇刺,之後漠北陳兵十餘萬在陽關之外,管楚王要公主、要說法。
楚王命各州州府舉薦賢能,去調查公主遇刺一事。
前段時間有一個姓刑的捕快找到了我們天下第一幫,很明確的說副幫主陳醉與此事有關,要我們交出陳醉。
花花長老無奈,只得命我們水家調動全國資源尋找副幫主.”
又是古蘭城的事兒,陳醉聽著就頭大,怎麼還沒完了呢,難道又是月影搞得鬼?不管怎麼說,事情畢竟是自己乾的,如果事情果真敗露,朝廷要查辦,那也是自己去頂,不能連累了風老大和幫派。
說著話幾人就已經出了城,陳醉把飛雲叫到一旁:“我帶領兄弟們先回冀州,你先不要回去,替我辦件事.”
“醉哥你儘管交代,飛雲在所不辭.”
陳醉對飛雲耳語道:“我想古蘭城公主遇刺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你去一趟吐蕃,替我調查一個面容精瘦,雙目漆黑的老人,記住他的雙眼是漆黑的.”
“飛雲明白.”
“還有.”
陳醉摸著腰間的佩劍說道:“你去一趟蒼龍山,找到碧清溪,看看碧清溪北岸的三間茅草屋裡是否還有一位老人,有的話替我求一個劍鞘.”
飛雲看了看陳醉的圓木劍鞘:“我就說不配嘛。
醉哥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那我現在就走.”
“好,一路小心.”
陳醉目送飛雲離開,其他人倒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都是剛剛入幫,對幫派的事情都不瞭解,誰知道人家另有什麼安排呢。
之後陳醉準備帶領幾人向東前往荊州,再向北穿過豫州回到冀州,可還沒走多遠,卻看見一個人橫躺在前面,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人的頭很有特點,光頭沒有一根頭髮,光頭之上還有很多小鼓包,就像一個大頭上又長出來好多小頭,他就這樣躺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醉倒了。
陳醉瞳孔微縮,看了那人一眼,這裡離夷水城還不遠,他不準備惹事兒,便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可當陳醉走到那人近前時,那人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還笑呵呵的看著陳醉:“就這麼走了?在夷水城賭場你們這些人可是威風的很吶.”
陳醉這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是尋仇的,剛剛是故意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你是賭場主人派來的?”
“他?他還不配.”
那人不屑地說。
“那是夷水城城主派來的?”
“夷水城城主嘛,一個奴才而已。
我怎麼來的你就不用打聽了,我想來便來,想去便去。
我看你們都身懷利刃,還挺像模像樣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啊.”
這裡面還是獨孤吹雪最是耿直,他沒等此人話音落下,便已經擺劍竄了上去。
一道幽光直奔光頭而去,再看光頭,居然沒有閃躲,而是迎著獨孤吹雪的劍光就衝了上去。
獨孤吹雪的劍確實是快,可與這個光頭比好像還略遜一籌,光頭在被刺到的一瞬間避開了獨孤吹雪的劍芒,然後從手裡擲出一物,實實在在的打在了獨孤吹雪的手腕上,獨孤吹雪右手一鬆,寶劍瞬間脫手。
劍乃劍客之命,若寶劍真被擊落,獨孤吹雪恐怕自己也沒臉隨陳醉上山了,再看獨孤吹雪,只見他一矮身,竟然用左手抄住了快要落地的寶劍,這才撿回一些顏面。
眼鏡和封飛鷹此時也準備拔劍助陣,卻還是比陳醉晚了一步,陳醉的鸞骨劍這時已經出鞘,直取光頭了。
光頭身形扭轉,用內力收回剛才擲出之物,準備迎戰陳醉。
這時大家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塊青色的石頭,而這樣的石頭他手裡還有數塊,光頭將內力附在青石之上,低吼道:“青芒石.”
只見數塊青石臨空浮在他面前似乎形成了一個陣法,陳醉的鸞骨劍黑焰繚繞,嘗試數回合竟然無法攻破光頭的防禦。
陳醉大驚,自己的鸞骨劍論攻擊還沒這麼吃力過。
就在此時,陳醉突然感覺到第二神脈有了感應,他不由自主地大喝一聲:“赤人!”
陳醉的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虛影,虛影雙手捏花,向前輕輕丟擲,一道紅光掠過,直接將光頭擊飛了出去。
光頭倒在一邊喘著粗氣擺手說:“不打了,不打了,沒勁,真沒勁!”
陳醉收劍入鞘,自己也十分震驚,他對光頭撲哧一笑:“你這人還真怪,喊打的是你,喊停的也是你.”
“不打不相識嘛,對不。
這夷水城的事兒本也與我無關,不過我正好趕上,就想會一會你們,回頭幫派戰或許我們還能相見呢.”
“哦?那你是哪個幫派的?”
“瀟湘夜雨,叫我蛋寶就好.”
“嗯,不錯,倒符合你的長相,我叫陳醉,天下第一幫.”
“好一個天下第一幫,希望幫派戰上還能與你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