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雜貨鋪,老張正在櫃檯裡面撥弄著算盤,夥計跌跌撞撞跑到櫃檯前,指著門外說:“掌櫃的,小粉豬來了!”

老張一愣,撥動算盤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來幹什麼?今天不是輪到老朱的肉鋪了嗎?”

“掌櫃的,您是過糊塗了吧,朱掌櫃的肉鋪月初就搬到東市去了,今天輪到咱們了.”

老張拍了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瞧我這腦子.”

說著話,他已經從櫃檯裡取出一吊錢遞給了夥計:“趕緊掛門口去,千萬別讓這祖宗在咱們門口鬧事,他要是鬧上半天,今天咱們就什麼也別想幹了.”

夥計接過錢二話不說趕緊跑出去把錢掛到了門口。

遠處小粉豬晃著身子正朝雜貨鋪這邊走來,只見他嘴裡叼著一根乾草,頭髮蓬鬆,滿臉黢黑,破舊的衣服上全都是洞,腳上趿拉著一雙布鞋,大腳趾頭還在外面露著。

這時,一個少婦提著籃子從小粉豬身邊經過,小粉豬笑眯眯的一步跨過去,擋在了少婦面前:“大姐買菜呀?”

少婦一看是小粉豬,就沒敢說話,低著頭從小粉豬的身側繞了過去,小粉豬則把頭往少婦離開的方向一伸,用力吸了一口氣:“嘶,真香!”

說著還用手摸了一下少婦的後背,少婦羞的趕緊向前跑去,小粉豬看著少婦跑開的背影一陣的壞笑。

小粉豬一邊走一邊回味著少婦身上的香氣,走到雜貨鋪門前時,他瞥了一眼門上掛著的錢,伸手就摘了下來,然後哼著小調向城外走去。

鯤敖棧以前的小港口現在已經擴大了幾十倍,擴大後的港口目前歸朝廷所有,每日進出的商船、貨船不計其數,而原來的土著漁民,則全都搬到了城外。

在城外海邊的新漁村,數十艘漁船有序的停靠在岸邊,有的人在岸上搭了簡易的窩棚,有的人乾脆就把船當成了家。

小粉豬走到一個破舊的窩棚前,掀開草簾走了進去,窩棚裡面一位雙目失明的老婦人坐在草蓆上,正摸索的編織著魚簍。

她聽到響聲後試探的問了句:“是小粉豬嗎?”

“大媽媽,是我,大哥他們出海還沒回來呀.”

說著小粉豬已經坐到了老人身邊。

老人把編到一半的魚簍放到一邊,親熱的拉過小粉豬的手,又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快了,他們出海應該有十幾天了吧,估計這兩天就會回來.”

“七姐這兩天來過嗎?”

“她呀,前兩天來過了,不過她家裡孩子多,總不好老往我這跑,我老婆子這兩年一個人也習慣了.”

“家裡就您一個人多寂寞呀,,回頭我說說他們.”

“千萬別,他們都太忙了,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再說這不是還有你呢嗎.”

“哈哈,大媽媽放心,我有時間一定會經常過來的.”

說著小粉豬掏出從雜貨鋪門口剛摘下來的一吊錢塞到了老人手裡:“大媽媽,大哥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這個錢您拿著先用,用完了您再跟我說.”

老人握著錢笑著說:“好,粉豬給的錢我一定收下,這錢大媽媽就幫你攢著,以後給你娶媳婦用.”

“不用不用,您不用給我攢著,這個錢您自己花就行,我娶媳婦還不著急呢。

那個,我還有事,今天就不陪您了,改天我再來看您.”

“好,忙點好呀,你先去吧,等你大哥他們回來你們再一起好好聚聚.”

小粉豬告別老人後回到了觀音寺,現在的觀音寺雖然已經破敗了,但對他來說至少還是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躺在乾草上他閉起眼睛想著晚上的美事,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夜幕降臨,鶯花街到了最熱鬧的時候,街兩側的青樓妓館門口此時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們各展神通拉攏著過往的客人。

當然這些路人本也是衝著青樓而來,只是進哪一家的問題。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小粉豬,他倒不是不想進去,只是沒有人讓他進去而已。

迎春樓是鶯花街上最大的一座青樓,而花魁如意姑娘更是獨霸整條鶯花街。

此時是迎春樓客人最多的時候,小粉豬正混在人群裡面使勁往前擠著,能混進去當然最好,混不進去遠遠的看一眼裡面的姑娘他也知足。

門旁的打手來回巡視著色心正勝的眾人,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小粉豬:“又是你!”

打手撥開人群來到小粉豬身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可是小粉豬的衣服實在太破,打手這一下沒把人抓住,反而撕下來一塊破布條。

小粉豬發現不好,立刻就要逃跑,但他可不是要往外跑,而是想趁亂鑽到迎春樓裡面去。

打手氣的追上去抓住胳膊就把他拽了出去。

“就你這樣的還想進迎春樓?別說你沒錢,就是你有錢老子也不會放你進去.”

小粉豬揉著肩膀不服氣地說:“你管我有錢沒錢,我看看又不犯法.”

打手冷笑著說:“你在我面前提法?這個門口,我就是法,你看看也不行.”

“我就看,就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粉豬一邊說著一邊往前湊。

“你小子趕緊給我滾蛋,老子沒時間搭理你!媽的,打你老子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打手說完轉身又站回了門旁。

小粉豬一邊往外走一邊罵著:“我就不滾,你個看門狗,我他媽還是你老子呢.”

小粉豬氣哄哄的蹲到了迎春樓對面的牆邊,他伸著脖子使勁兒往裡面看著,恨不得用眼神勾下里面一位美女的肉來。

透過大門,小粉豬看到裡面的美女各個穿著暴露,身姿婀娜,他越看心裡越饞,越看身上越癢:“t,老子今天非進去不可.”

小粉豬起身繞著迎春樓轉了一圈,終於在側牆他發現了一個缺口,他看四下無人,經過幾次努力終於跳到了院子裡。

這裡應該是後院,雖然前面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這裡卻是靜悄悄的。

他蹲在牆角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便矮著身子向前走去。

他來到一個房間的後窗,聽到裡面正傳出一男一女調情的聲音。

“我去,這是要進入正題了呀!”

小粉豬迫不及待的用手在後窗上捅開一個小洞,虛一目眇一目往裡面看去。

果然屋裡的二人此時正濃情蜜意,準備步入羅帷,小粉豬激動地嘀咕著:“趕緊的呀,這個廢物怎麼這麼墨跡.”

眼見屋裡的二人就要退去衣衫,兩隻大手突然抓住小粉豬的雙肩把他提了起來,嘴巴被一隻手捂得嚴嚴實實,發不出一點聲音。

小粉豬嚇得一哆嗦,他往兩邊一看,抓他的正是迎春樓的兩個打手。

二人也不說話,提著小粉豬就往後門走,來到後門,他們猛地把小粉豬摔在了地上。

“你說你賤不賤呀,我看今天要是不狠狠打你一頓,你是長不了記性.”

說著二人手腳並用、上下開弓,對著小粉豬就是一頓暴揍。

小粉豬別的不行,捱打倒是有一套,只見他雙手抱頭護住後腦,雙膝頂在胸口護住前心,後腳跟護住屁股,一邊挨著打一邊在地上翻滾,嘴裡不停喊著:“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現在夜深人靜,小粉豬又一個勁兒的大喊,兩個打手擔心前面的客人聽到影響生意,打了一會兒以後,便抬著小粉豬把他從後門扔了出去:“今天便宜你了,再有下次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小粉豬躺在地上還在一個勁兒的打著滾,直到聽到了一陣關門聲,他才抬起胳膊偷看了一眼,見兩個打手的確已經走了,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還不忘放狠話:“今天就是你們人多,如果一對一,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小粉豬用手撐著腰,晃晃悠悠的出了巷子口。

巷子口的斜對面就是鯤敖客棧,只見一女兩男在客棧前面剛剛把門叫開。

為首的女子白衣飄飄,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間,容貌絕於仙塵,身背一柄圓月彎刀。

後面兩個男人全都身材魁梧,一個人長著滿鬢的絡腮鬍子,一個人長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他們每人身背一把鬼頭刀。

三人叫開客棧的門以後隨著夥計徑直走了進去。

小粉豬站在巷子口卻看的出了神,不禁說了句:“哇!神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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