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小時候好心幹壞事,就用賀家那小子的名頭報上大名,可惜鎮子裡的人都認識她,不好騙,只能騙騙鎮子外來的人。

皇帝摸了摸她的臉,認真看著她:“囡囡,此人乃是太原府的學子。”

“哦……”蓮花失神了片刻,又忽然道:“人有雙腿,是會走的,去了人生地不熟之地,用化名保險一些。”

去了陌生之地,很危險,用化名就沒人認得了。

她就是這麼認為的,好像她也有陣子用過化名……

只是明明好像用過,她怎麼想不起來了?

“……囡囡?囡囡?”皇帝見她狀態不對,連喚她幾聲,她才醒過神來。

“啊?爺,怎麼了?”蓮花回過神來,總覺得腦中有一團迷霧擋住,讓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只要她用力回想,就有針扎般的刺痛,中斷她的回憶。

皇帝鬆了口氣,心中大為後悔與她提及:“囡囡,朕知你想家人了,只是此人剛參加了科舉,官府對每一個參加科舉之人,都詳實地核查過身份,確認無誤方可透過,尋常人做不得假。”

這也是為了防止冒名頂替。

退一萬步講,科舉冒名頂替,通常是無才之人付出很大的代價,找有才之人作弊,就為了考上。

這種可能性在考縣試時還有可能,地方權勢遮天的人還能被買通,但考府試都是隨機外派過來的考官和士兵,壓根不可能。

連慕如今的重考,便因被質疑在府試中作弊。

就表現出的實力而言,這個連慕是真的有才。

故而冒名頂替參考,根本說不通,否則憑空多出一個人來,真的連慕又在哪,見得了解元,怎會不跳出來?

蓮花立即大聲反駁:“大哥哥又非尋常人,核查的那些人笨,他造假騙過了那些人呢?”

她撒謊總能被她孃親一眼看穿,可大哥哥就不同,他輕易不騙人,要真的騙人,那誰都看不出來,可厲害了。

“囡囡……”皇帝無奈了。

他的小妃嬪,實在太想家人了,又對自家哥哥盲目自信,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知道理講不通,只得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另闢蹊徑道:“科舉造假,並非小罪,輕則枷鎖加身上街示眾,名聲前途盡毀,重則……下獄。”

他本想說性命不保,全家牽連,又怕嚇著他,只得改為下獄。

“哦,那不是了!”她一口否認掉。

她才不能替大哥哥認呢,便是是,也絕對不能認,她又不傻。

蓮沐,連慕,這就是化名啊!

不行不行,她還得想個法子,去證實證實。

能見去看人一眼就能證實,可惜這不太可行,還得找找其他佐證才是。

嗯……還得瞞著萬歲爺,要不然真是大哥哥造假,自己豈不是害了大哥哥?

皇帝鬆了口氣,總算揭過這一茬了。

卻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這模樣,他一看就知這是面服心不服,口是心非,她大抵還是不甘心。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見她抬起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爺方才說他是太原府學子麼?”

皇帝正要回答,卻插不上話來,只聽她又接著密集問了一串問題:

“還參加了科舉?”

“爺怎麼知道此人的,莫非是他文采出眾,被您知曉了麼?”

“那他寫的文章在嗎?”

“我最近正好閒得慌,想找些東西看看呢,您有他的墨寶麼?”

不經意之間,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中間壓根沒給皇帝說話的機會。

等問完,蓮花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皇帝,下意識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抓出一把皺痕來。

皇帝哭笑不得,他明白她急迫的心情。

罷了罷了,是他欠她的。

“朕正好有他的一篇文,隨朕過來,你親自看看是不是你大哥哥的字。”不讓她看她不死心。

皇帝牽著蓮花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盒子,取出那張準備發給國子監祭酒等去評的卷子,翻開給她看。

這張卷子,本就是等其餘人評後,公之於天下的,她自然是看得的,不算逾制。

蓮花小臉瞬間繃得緊緊的,抿著唇,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看了半晌不說話,眉頭皺巴巴的。

皇帝伸手撫平她的眉頭,問道:“如何?可是你大哥哥的字?”

蓮花目光這才離開卷子,一口咬定:“這麼好看,就是大哥哥的字!”

看了半天,她發覺她認不出來,但她感覺像。

“嗯?”皇帝一愣,難道真是?

他覺察不對,神色猶疑地問道:“囡囡是如何確定的?”

蓮花看向他,理直氣壯地道:“好看啊,這字跟大哥哥一樣好看,看這字就像看到大哥哥一樣,不是他寫的誰寫的?”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描繪不出來,但是看到這字就像看到她大哥哥。

說完,忽然反應過來,她連忙又補了句道:“哦,我是說,也不一定是大哥哥寫的,他不會造假呢……”

好險,差點給她大哥哥招罪了。

皇帝:“……”

他的小妃嬪,撒謊都不打草稿,明明就認定了是她大哥的字,卻顧忌剛剛他說過的話。

他懷疑地問道:“你小時,可見過你大哥哥的字?”

“呃……”這一問,可把蓮花給問住了,她有沒有見過啊?

呃,她好像……不大記得了,應該是見過的吧?

她那會兒還小,回到家哪有閒工夫看字,跟她玩得好的小娃娃那醜不溜秋的字,她見得倒是不少,功課交之前,都得互相瞅瞅。

她抬起手習慣性摸起下巴,慢慢回憶:“好像……有次……”

有次休沐日,先生布置的功課實在太難了,題目她聽都聽不懂,問跟她要好的同窗,也都聽不懂,只好各回各家,各找各自的孃親。

她揹著書袋,愁眉不展的回家,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她假裝…咳,她要是忘記了沒做,打一頓手心也就過去了。

可那陣子作案的次數多了,不好使了,剛被先生告狀過,被孃親狠狠教訓了一頓,不敢了。

於是她回家先找了孃親,但三哥哥犯了咳疾,孃親顧不上她,讓她自己去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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