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搖頭失笑,這說的實在是荒唐了。

皇帝一頓,不知為何,這由頭卻讓他想起了他的小妃嬪,他的小妃嬪不就愛用藤條嚇唬人麼?

“秋梨膏商販又勸,纏手柄的繩子比藤條都貴,沒必要做這東西,爺您猜那人怎麼說的?”張慶笑著假賣了個關子,不敢等皇帝發問,直接道:“那人說自家妹妹就喜歡這樣威風的玩意兒,是因妹妹喜歡才編的。”

聽到這句,皇帝猛然一震:“你速速道來,那人還說了什麼?”

他心跳開始加速,難道他的小妃嬪真的說對了?

張慶嚇了一跳,沒想到萬歲爺反應那麼大。

他收起面上的笑容,正經神色,肅然地道:“是。秋梨膏的商販記不大清原話了,只是覺得有人做買賣竟只憑喜好,才想起來的。說到最後,那秋梨膏的商販唏噓不已,說其實錯怪了那人,人之所以做藤條生意,是因自家妹妹從小失散了,在那處擺攤也是想著人多,能碰碰運氣找著妹妹罷了。”

這藉口一聽就是瞎編的,是用來搪塞那秋梨膏攤販的,他深覺荒唐,故而他開頭沒有提及。

但沒想到萬歲爺對這個感興趣。

皇帝心頭大震,心湖如滾水一般沸騰起來,立即吩咐道:“張慶,你立即去內衛司,派人在京中秘密尋到那人,找到為止。至於那秋梨膏攤販給他些補償,將他手中的藤條要來,再讓他仔細回憶與那人的話,一句都莫要遺漏,此事速速去辦。”

聲音帶了幾分急切。

“奴才遵旨。”張慶領命,心裡緊張起來。

他能隱約感覺到蓮花的來歷恐怕有些不簡單,卻並不清楚蓮花家裡的事。

當初皇帝找宮女進宮的記錄典籍,這事正是他經手的,後來其中一本被皇帝留下了,裡面還撕了一頁。

所以此時,他推測不出為何要去找一個編藤條的人,只隱隱覺得並不簡單。

正待要告退去辦,他想到如今的局勢,又遲疑道:“爺,內衛司那邊,如今恐騰不出多少人手來……”

這麼問,是為了確定此事有多緊要,他好在去內衛司時,讓他們進行計較,畢竟如今到了收網時候,若抽調出太多人手來,恐怕會出岔子。

皇帝沸騰的心湖漸漸冷靜下來。

此時此刻,內衛司的確不宜分心。

他沉思片刻道:“如此,便將此事交予李家商號吧,你傳信與李昂,讓他秘密找到此人,不可聲張,再安排人將藤條樣式畫出交予他,在京中,包括各州府,若見到如此樣式的藤條,立即上報。”

李家商號的大東家是皇帝,而李昂,是他挑出的,專門管李家商號的大掌櫃。

自古君不與民爭利,李家商號並不以賺利為主導,而是為了把持糧食等關乎民生的重要物資,平溢民生物價,同時皇帝用李家商號來體察民情,監察民間動向。

這樣的作用是有成效的,自李家商號起來後,便是天災人禍發生,民間的商賈也不敢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只因當年一個有名富商這麼幹過,最後李家商號出手,落了個家底虧光家破人亡的下場。

所以如今商賈裡頭,有條隱藏的規矩,惹誰都別惹李家商號,若想發大財就別做糧食生意,要想發國難財,先問過李家商號許不許。

李家商號接觸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涉及面大,人脈廣,行事低調,同時不是官府的人,不會嚇到人,要比內衛司更適合做此事。

張慶震驚不已,一個編藤條的,竟然讓萬歲爺如此興師動眾,發出這樣的旨意。

李家商號,那可是萬歲爺遍佈天下的眼睛和耳朵啊。

“是,奴才這就去辦。”張慶恭敬退下。

直到走出蒼瀾院後,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皇帝將手中的畫像又展開看了看,心中充滿了希望。

只要他小妃嬪的親人還活著,找遍天下,他也要給她找出來。

壓在內心深處的一塊大石落下,他心裡安定了不少。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的小妃嬪和她的家人,都是福澤深厚之人。

待胡淼淼將人押回,那時就是幫她的家人洗脫冤屈之時。

他知有些東西還解釋不通,譬如那人為何要易容,為何偏偏他去時不在,又為何要守在那處。

但那又如何?

只要將人找到,一切迎刃而解。

天下沒有那麼巧合之事,那人必定與他的小妃嬪息息相關。

不管那人是真的為了找他的小妃嬪,還是為了其他什麼目的,既然出現了,那他的小妃嬪家人之事,就有著落了。

他心情激盪地踏入偏殿,就見他的小妃嬪探頭探腦望向他,眼睛一亮,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嘴角上揚:“囡囡,你的家人還在。”起碼她三哥哥是還活著。

“啊?他們在哪?”蓮花不知萬歲爺為何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只是這話說的有點奇怪了。

她晃了晃手裡拿了一天的藤條,笑眯眯道:“爺,您看這藤條,編得那麼好,他們過得應該不錯的,嘻嘻。”

她研究過了,這藤條做工很好,這說明她的三哥哥編時候是很有閒情的,不是隻為了餬口做的活計,這不就側面說明他們過得還不錯嘛?

皇帝含笑不語,他是此時才敢肯定她的家人沒他當初想的那麼遭,心情激盪之下沒忍住與她說。

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的畫像遞給她:“看看畫中之人是否認得?”

“嗯?”蓮花不解,接過畫像攤開,瞅了一眼,搖了搖頭:“不認得。爺,這是誰呀?”

皇帝答道:“朕派去尋人的訊息方才回了,編藤條之人未曾找著,此畫乃是見過他的人,所描繪作的畫像。”

“咦?”蓮花又仔細看去:“這……眼睛倒是有些像三哥哥,奇怪了,整個看怎麼都不像的?”

她不由努力回憶三哥哥的模樣,邊回憶邊道:“三哥哥長得像女孩,這畫像的人也不像呀,難道是三哥哥怕人笑他像女孩,自己扮醜了?”

還是長岔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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