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一日沒了霸王花,我過得十分肆意瀟灑,是上學那幾年裡,過得最好的一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便是搶別人的功課抄,都沒人敢來打我。”

“第二日,霸王花也沒來,我高興壞了,忽然想起休沐前霸王花又幹了一件壞事,便趁著人還沒來,正好悄悄與先生告狀,待霸王花來了,等著挨手心吧。只是那次,我告狀後,先生也不同以往一般生氣,只嘆著氣搖搖頭,便走開了,讓我十分費解。”

“第三日、第四日霸王花依舊沒有出現過,漸漸的,街頭巷尾都在傳,蓮家犯事了,蓮家一家都被抓走了,那時我還小,沒注意太多。”

“直到書塾裡,有人傳霸王花不見了,與她交好的同窗都休了假,我才意識到蓮家,也就霸王花她家出了事,霸王花是因此事不見的。哼,這些同窗真不講義氣,想當初霸王花為了他們,日日欺負我和我的人,可霸王花家中出了事,他們卻做縮頭烏龜,呸,這樣的人也配與她交好?”

“我也不知為何,就是氣不過,想當初為了這些孬種,霸王花可不少揍我,而如今霸王花不見了,那些人沒找她不算,還躲了起來,若我是霸王花的朋友……算了,我不是,我爹不喜歡蓮家,我便不喜歡霸王花。”

“於是等那些人來後,我便日日欺負他們,反正沒了霸王花,又沒人與他們出氣,也算有些樂趣。不過後頭才知曉,與霸王花玩得好這些人,不是沒有去找霸王花,是被家裡的爹孃拘著不準出門,後頭他們有去找霸王花,只是找不到,知道這件事後,我便沒再欺負他們了。”

最後,賀昊語氣悵然若失:“直到現下,霸王花再也沒出現過了,這本該高興之事,後來沒了她的學堂,唯我馬首是瞻,可我也不知為何,覺得上學堂越來越沒勁兒了,又陸陸續續上了一年多,便不去上了,沒意思……”

“有時候做夢,夢到霸王花又回來了,嚇都嚇醒了,可是發現是夢,不知為何又很失望。霸王花就是我的剋星,有她在,我耍一回威風就得被揍一回,可是沒有她,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沒滋沒味的。”

賀昊說到這裡,很是失落,沒有再說下去。

記得當時聽到這裡,皇帝忍著怒火問道:“你可知,她不能來學堂,你爹乃罪魁禍首之一?”

賀家那小兒,失神了一會兒道:“先頭不知,家裡沒人與我說,我娘倒是與我說過,說從此以後再也無人敢欺負我了,城裡我想如何便如何,那會兒沒想明白。後頭長大了點,看我爹生意越來越大,蓮家的宅子也成了我們家的,便猜到了些什麼,可那是我爹,我又能如何。”

皇帝冷笑一聲:“今日之果,乃爾等罪有應得,你可服?”

賀家那小兒垂頭不語,半晌,在皇帝要離開之際,才開口:“大爺,不瞞您說,方才在這間黑屋裡時,我還以為是我爹害的人,化作厲鬼找我來了,嚇得我都尿褲子了。”

又長嘆一口氣,坦然道:“唉,我從前便想過有這麼一天,我爹幹了那麼多壞事,不遭雷劈便是萬幸,我是他兒子,受了他的好處,沒個好下場也是應該。所以啊,後頭猜出霸王花家裡之事後,我便不想再努力了,我爹想教我管生意,我也懶得管,日日鬥鬥蛐蛐,喝喝酒,去花樓裡聽聽小曲,豈不美哉,反正我家的錢也花不完,能過一日好日子便過一日。”

這番話,倒是讓皇帝高看了他一眼,他沒想到賀家小兒,看著一副窩囊猥瑣相,心性倒有幾分豁達,原本想將賀家小兒連坐的心,也淡去了一些。

這個紈絝子弟,不過是家裡寵壞罷了,終歸到底,傷天害理之事也非他做的,有的選時,也並未選與其父同流合汙,與薛婉君是兩類人。

最終,皇帝沒有依著自己先頭的想法,打這小子一頓,而是讓人押了回去,卻也並未寬大處置,就像賀家小兒說的,享受了父輩帶來的好處,就該付出代價。

若是他的小妃嬪一家還好好的活著,那麼留賀家小兒一命未嘗不可,也算全了這小兒在他小妃嬪出事後,想出頭的情誼。

“萬歲爺,到你啦。”

一聲呼喚將皇帝拉回,他抬眼看去,便見他的小妃嬪扶著腰湊近他,圓圓的杏仁眼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展顏一笑,順手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口:“怎麼了?”

蓮花眨眨眼,問道:“爺,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呀?”

皇帝伸手扶著她的腰身,讓她輕鬆些:“怎麼如此問?”

蓮花順著坐回去,將那軟枕正了正,墊在腰後:“瞧您神思不屬的呀,您往常有難事要琢磨,便是這個模樣的。”

還是很大很大的事,就會這樣子。

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擰著,但她就是知道,萬歲爺遇到難事了,而且這次的難事,恐怕還很難很難。

皇帝心裡暖,嘴角微揚:“無他,不過鬧鼠患罷了。”

賀家的事不能說,蓮家的事也不能說,能說的不過鼠患。

他說完,在棋局上移了一個棋子。

一聽鼠患,蓮花立馬來了精神:“鬧耗子啦?”

她連象棋也顧不得下了,雙眼亮晶晶地炫耀道:“爺,這事我最在行了,若是家裡的耗子,養只狸花貓呀,就養一隻,保管家裡的糧食倉庫都好好的,一聽貓叫,家裡的耗子都嚇破了膽兒去。從前我們家就養了一隻橘貓,叫旺財,我給起的名兒。”

她家的旺財,小小的一隻,橘色的花紋,渾身矯健的肌肉,吃飽喝足時候,踏著貓步巡視領地,像個小老虎,光抓老鼠便能養活它自己,都不用喂,可厲害了,叼的老鼠都有它三成的體型大小了,很神氣。

“嗯?”皇帝順著問,心念一動:“若是田裡的鼠患,該如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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