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哦”點點頭,用滿是不贊同的語氣說:“哎呀,你這奴婢,怎的不早說,耽擱了大半日,貴妃娘娘降罪可如何是好?”

說完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般的眼神看向彩霞。

彩霞氣得一口老血想要吐出來,憋著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蓮主子,請!”

她不敢再多說什麼,怕言多必失,這蓮美人她算是領教了,無恥之尤,若是她說貴妃娘娘是寬容之人不會怪罪的,萬一蓮美人打蛇隨棍上,說既然不怪罪就不去了呢?

這話她是接還是不接,接了又怎麼說,說娘娘不怪罪,那人就不去了,又不能說娘娘會怪罪,顯得娘娘氣量狹小,這是兩難的境地,還不如現在這樣的好。

小吉子在旁邊聽得差點又要笑出來,論氣人的功力,若主子說是第二,那沒人敢稱第一,他是遠不及主子也,偏偏氣人時又是一副認真正經的模樣,彷彿她句句肺腑,真是那般想的,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方才就這一句話,就將那不懷好意的宮女言語中的陷阱踢了回去,佩服佩服。

“那就帶路吧。”蓮花遺憾地嘆了口氣,感慨華慶殿的宮女真是不一般,比前李美人的宮女水平高多了,竟然沒接茬,那就去吧。

她又不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一捏,她是有恩必還,有仇報得了就報,人家請她,她就去看看咯。

彩霞看著蓮花遺憾的神情,心中大為慶幸,果然多想一步是沒錯的,真是好險,差點著道了。

不過這麼奸猾的蓮美人,竟然沒想過要派人回去通風報信,這點還是出乎她意料的,她來前以為最大的障礙是將人全部帶走這條,卻沒想到這條出奇的順利。

好在總算是答應走了,這一路將人帶到,她便能交差了。

蓮花想的可不是彩霞這樣的,齊嬤嬤年紀大了,她壓根就沒想過讓人回去說,憑白讓嬤嬤擔心的。

若是要打架,她不在怕的,她的幾個人個個牛高馬大的,小林子遜色一點,在蒼瀾院養養估計會好一些。

就憑彩霞帶的幾個小豆芽菜,小青一個手指頭就能幹翻他們,若是她不想留,就憑這幾個人想留下她,真是做夢。

她就去看看有什麼架要打的,湊湊熱鬧,反正打不過就拿出萬歲爺給她的護身符,召喚萬歲爺好了。

一群人開始往華慶殿走去。

費了一番周折,彩霞總算將人帶回華慶殿前。

等到了殿門口,看著正門前“華慶殿”三個金鑄大字,彩霞大大鬆了口氣。

她讓蓮花幾人等在原地,她先進去通報,剩下的幾個華慶殿的太監也等在原地,美其名曰陪著蓮主子。

蓮花瞧著眼前高大巍峨的殿宇,忍不住和小青嘀嘀咕咕起來:“這麼高,冬天的風兒吹進去都能轉幾個圈,不知保不保暖,天兒馬上就要冷了,嘶,看著真冷。”

第一次來時沒注意瞧,現在發現是真高。

小青也抬頭看看,審視了一番,最後下結論道:“嗯,費炭火。”

蓮花聽得連連點頭,小青說的沒毛病,就是廢炭。

華慶殿的幾個小太監聽到了,也跟著看看,忽然有些贊同,冬日華慶殿只主殿和內寢暖和,可外圍的屋子冷啊,他們這些奴才又進不去主殿,他們這麼冷,如今看來跟宮殿高低也有干係。

小吉子聽得好笑,主子真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都不想想一會兒咋應對貴妃娘娘,唉,真不知如何是好,見招拆招吧。

小林子則連連點頭,主子和小青所言,真知灼見,很有道理,他以前從未曾想過這些。

華慶殿裡。

“來了?快讓她進來!”貴妃直起身子有些急切的道,等了太久,等得她心中焦灼。

下馬威,不存在的,還是趕緊讓人進來拜見才穩當。

她可真怕煮熟的鴨子給飛了,走到門口還讓人跑了,那真得鬱悶死。

其他眾人同時精神一振,來了,那狐媚子來了,彼此對視一眼,眼中皆燃起熊熊的戰意。

彩霞聽命匆匆而去。

不一會兒,門口就緩緩走進來幾人,貴妃眯著眼望去。

只見當頭之人杏眼桃腮膚若凝脂,美目流盼,靈秀天成,兩腮有些嬰兒肥,又添了一絲天真嬌憨。

頭上梳著小飛仙髻,顯得輕盈而秀逸,戴的是絹花,每朵絹花都插在點睛之處,給小飛仙髻增色不少,整個髮飾妝容讓人憑增了一絲飄飄仙氣。

身著一身淺色畫裙,裙襬飄逸靈動,兩側飄帶隨著步伐飄動起來。

這一身打扮,襯得人靈動非凡,徐徐走進來,清風拂過,恍若仙人一般。

殿中眾人陡然一靜,不曾想一段時間不見,以前那個總低著頭的小答應像變了個人一般,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皎若明月。

看得她們個個瞪大眼睛,想要瞧清是不是以前那小答應。

而貴妃在看清蓮花身上穿的衣服時候,呼吸一滯,眉頭緊蹙,心口劇烈跳動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這身裙子,萬萬沒想到她夢寐以求的這身衣裙,竟然會穿在眼前之人身上,還如此好看。

“娘娘,娘娘?”

貴妃聽到身邊宮女呼喚,回過神來,剛剛看得失了神,連人什麼時候行完禮都不知道。

她鬆開緊蹙眉頭,揚起一個溫和的笑道:“起來吧,蓮妹妹能來,真令本宮的華慶殿蓬蓽生輝。”

蓮花低頭行禮時候,能覺察到頭上落了很多道探究的目光,這感覺有些新鮮,同時被如此多的宮妃矚目,好似只在貴妃的生辰宴上有過。

她此時可有底氣了,再也不想當初那般緊張害怕了,底氣來自於哪,來自萬歲爺給的護身符啊!

她的護身符好好的戴在脖子上呢,只要想到這個,她的狗膽就很大。

有恃無恐,說的就是她了,否則以她的性子,能苟就苟,苟不了再剛不遲。

她起身謝過貴妃,抬頭左右望去,觀察了正殿一週,笑吟吟說道:“娘娘,您的殿裡頭刻畫雕彩,錦幔珠簾,確實光彩奪目,十分貴氣。”

她看著就很貴,這麼貴的珠子,跟她小石子弄成的可不同,這光火一照,定然生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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