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順清楚地記得,當初他家少爺隱藏在幕後操縱,對蓮家惡意打壓處處圍剿,又許以重利誘惑,卻沒想到,無論用什麼商賈手段,都被那位蓮夫人一一給化解了,沒多久後,他們家少爺還被蓮家主母給釣出來了,露了痕跡。

有能耐有手段,只可惜沒權勢,太過正直,不知官字兩張口,一張口為權,一張口為財,當年那個縣官就是這樣的人,他們稍稍透露出有薛平撐腰,便立馬變得畢恭畢敬,隨他們差遣。

蓮沐蘇冷冷地道:“仇人的名字,若不能以血為祭,某又怎敢忘?你家少爺郭能也在附近吧?”

“死到臨頭,就別枉費心機關心我家少爺在何處了。”郭順嘴角牽起一抹陰冷狠毒的笑,輕蔑地上下打量蓮沐蘇,嘖嘖道:“雖是跛子卻有才有貌,眼看就要走上仕途坦道,嘖,真是可惜了。”

嘴裡說著可惜,眼中卻全是玩弄獵物的意味。

這個犬牙果然滴水不漏,蓮沐蘇不再說話,只彎下腰身,做出防備的姿勢。

“呲,還如從前那般,不自量力!”郭順嗤笑一聲,舔舔嘴唇,像舔到了血腥味一般興奮:“今日遇到我,要怪便怪你命不好。放心,以後有機會,我必將你的家人一一送下去,陪你見閻王爺。”

說著袖子滑下那柄匕首,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眼中閃著必殺的光芒,為了方便行動,他的揹簍早就被他卸下藏到了別處。

蓮沐蘇瞳孔微縮,肌肉緊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郭順的舉動,全力防備和尋找機會,他在賭,賭族叔口中說的胡胖子就在附近,若是賭對了,全家的大仇得報。

先前看到郭順的那一剎那,蓮沐蘇便知道此人不會善罷甘休,去大嫂子家時,他心分二用,面上溫和地應和著大嫂子和二丫他們,腦中卻在仔仔細細一遍遍回憶最近之事,分析郭順為何出現在這裡。

一幕幕在他腦中浮現,族叔被襲,胡淼淼護送族叔入京,再安排人護著,蓮寶接近不了,胡淼淼安排了族嬸進宮見小妹,他偶遇族叔,確定蓮花在宮裡,提到郭家被抄之事,族叔說是聖上為蓮家出手,提到入宮見小妹,族叔提起胡淼淼能安排,去找胡淼淼,胡淼淼不見蹤影,二弟和族叔乾等,胡淼淼有重責在身,一幕幕串聯,無一處沒有那胖子的身影。

胡胖子自郭家出事後蓮秉成再也沒見過,結合郭能逃脫之事,再到現在偶遇郭能犬牙——郭順鬼鬼祟祟,形跡可疑,蓮沐蘇心中浮現大膽的猜測:

胡淼淼一直在追捕逃脫的郭能,而很大的可能,郭順知道郭能在哪,說不定就在附近,郭順在為郭能掩護,否則郭順不會顧及那麼多,一定要冒險返身殺了他為止,他方才就是在試探這一點。

他只是在賭這個可能,但就算賭對胡淼淼在追查郭能,這處周圍全是普通老百姓的民宅,有大隱隱於市之相,他也沒把握人能查到這裡來。

所以,他做了第二個準備,一個奮力一搏的準備,他已做好死的準備,但即便是死,也要拉上郭順墊背!

他兩指之間夾著一枚很細小的繡花針,是幫大嫂子吳大娘放下東西時,從其中悄無聲息拿的,其他的利器拿了也沒用,他又非郭順對手,還讓人防備,只有繡花針最合適,不會讓人注意到,能出其不意給予致命一擊。

二弟說過,人的致命要害有幾處,首當其衝便是心臟,這樣的繡花針傷別處無用,只有扎進郭順的心臟,才能一擊斃命。

郭能拿著匕首不再廢話,快速逼近,卻聽到廢棄的宅院內突然傳來“吱呀”一聲,聲音雖微弱卻格外突兀,他立即站定停了下來,神色驚疑不定,連忙側耳傾聽。

蓮沐蘇一頓,他精神緊繃,正是對所有動靜敏感之時,也聽到了這聲音,像是開門聲。這宅子不是廢棄了嗎,裡面怎有聲響?他心中雖是疑惑,但眼前的人才是最大危機,故而仍舊保持姿勢,緊緊盯著郭順。

郭順他從出去遇到蓮沐蘇後,心神便分散了幾分,一直在監視蓮沐蘇,對周遭的警惕都降了兩分,現下有開門的聲音傳來,怎不能惹他吃驚?

難不成……他一驚!

裡面接著又傳來“砰”一聲,這回聲音大了點,是東西和門碰撞的聲音,隨後傳來一句微不可聞的低聲咒罵。

郭順面色緩和過來,他聽明白怎麼回事了,是少爺等不及了從密道小門出來,他還以為自己中計了,以為蓮沐蘇是誘餌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再安排人偷襲他,差些驚到他了。

那小門經久不用,轉軸緊了點,進出都需要輕抬一下,他忘了給郭能交代了,所以發出這樣的聲音才合理。

他猜得不錯,正是郭能。

話說回到郭能,他自己一人在密室裡面等,只覺得在這個關鍵時刻,一息一刻都十分難熬,他本就是個脾氣暴躁多疑之人,暫時的收斂不過受形勢所迫,本性依舊難改,在獨自等待的這一刻本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之前沒有時機混出京城,其他地方都沒有這個密室安全,所以他很放心郭順在外面遊走,相信人一定會回來,但今時不同往日,今日是趁亂逃跑的最好時機,兩刻鐘形勢便能天翻地覆,他在昏暗的密室裡等得越來越暴躁,開始胡思亂想疑神疑鬼起來。

郭能想,他們躲在這裡這麼多日子都沒被發現,怎麼會那麼巧,郭順偏偏在今日想逃出京的時候,提出自己先出去探風,而且這些日子只郭順一人出去過,大事小事幾乎全部都是從郭順嘴裡聽到的,他越想越覺得可疑,怕郭順丟下他,終於在等到快兩刻鐘時,他等不及了要出來。

但他自住進這密室,就沒出去過一次,對狹小的密道入口和小門不甚熟悉,故而在出來推門時才會發出“吱呀”聲。

接著他煩躁地將那喬裝的揹簍從密道內的臺階提出來,揹簍卻直接卡在了狹小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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