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院裡。

皇帝走後,蓮花被一股尿意憋醒。

被窩暖暖的,她捨不得起身去如廁。

好一會兒,她才坐起來懵懵地醒神,她記得夢中想到了一些好主意,想要記下來著,可是是什麼,她給忘了,哎呀~

她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便傳來小青的聲音:“主子,您醒了?”

“嗯嗯。”蓮花應道,忽然回神過來:“咦,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小青答道,走進來,侍立在床邊。

“啊?這麼晚了,哎呀,怎不叫醒我?”蓮花急急忙忙掀開被子,下地穿鞋。

若不是她尿急憋醒了,指不定得睡到辰時末去呢。

今日可有大事,怎能這麼貪睡,往日多睡些沒什麼,可今日不同嘛,她多霸佔著偏殿一些,那今日就得晚一些搬完,等搬完才能給齊嬤嬤佈置,那就太晚了,怕今日都弄不完呢。

“萬歲爺不讓,臨走前,特地對奴婢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小青幫著她一道穿衣。

哦,是萬歲爺不許呀,這……

她不由嘀咕起來:“還是養只大公雞好,天一亮就打鳴。”

這樣她就醒了,不用人叫。

萬歲爺能堵住小青的嘴,可堵不住大公雞的嘴。

不過,唉,她憂愁了一下,恐怕不讓養的,嬤嬤只讓她養巴掌大的鳥兒。

她要養的大公雞,又不可能是巴掌大的,要麼不養,要養就養最勇猛的,跟鷹差不多大的,帶出去才威風,但是嬤嬤那關,難說的,很難過。

蓮花邊穿衣服邊琢磨,琢磨到最後,發覺不可行,算了,再議了。

等穿好衣,她隨隨便便挽了個髮髻,小青提嬤嬤不許這樣也不管事,時辰太緊迫了,哪能花在這些細枝末節上。

她匆匆如廁,又匆匆洗漱,便想讓人來搬東西了,想不用早膳來著,節省點時辰。

奈何所有人都不許,連同肚子裡的娃娃也不許。

等她坐著用膳,問起齊嬤嬤時候,才發覺嬤嬤人早就起了,去了主殿那頭,臨走前還囑咐了許多,這頭一條便是搬東西時候,不准她靠近,讓她去涼亭待著,主殿是萬萬不能去的。

涼亭裡風擋、火爐、糕點、蜜水都備好了,連她愛看的話本子、象棋,也都準備好了。

“這樣呀……”蓮花摸著下巴,聽著小林子一字不差複述齊嬤嬤的話。

她想了想,也成吧,是她大展棋藝的時候了,定要殺得小吉子他們片甲不留!

不過明日的長壽麵,還得練練手,乾脆將揉麵的一道放過去好了,小吉子和小林子這倆不會做飯的,幫著兩方移棋子,她和小青試著做一根到底的長壽麵。

做好了決定,她已經迫不及待,一頓早膳,被她三口兩口匆匆吃下。

一抹嘴邊的油光,她拿起隨身的藤條,抬手一揮,威武十足地道:“小的們,咱們走!”

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人準備去下棋。

剛出門口,就遇到了在外頭等待的張慶,和星辰殿的小太監們,還有些幾個沒見過的生面孔,個個低頭看不清面容。

這便是搬家的主力了。

她也沒多少東西,搬的地兒也不遠,從偏殿搬到主殿,一上午應當差不多了。

和張慶互相笑眯眯地說了幾句,蓮花便帶著人,風風火火去揉麵下象棋去了。

大朝會上。

對於先說郭家之事,還是先辭爵,薛平有些舉棋不定。

先辭爵再說郭家之事,難免會讓人覺得他辭爵是挾上意,替郭家求情,到時便跟郭家撇不開了。

若先說郭家之事再辭爵,又有別的猜疑出來。

他心中有事,思索了半晌後,終於是決定先提郭家之事,按著計劃,想先問幾句,再痛批,最後責怪自己沒有將人管束好,藉口家中夫人之言求情一兩句。

想得很好,只是郭家之事他剛出口,還來得及細說,便被打斷,有太監來報,鄭國公求見。

沒想到退出朝堂多年,不理世事的鄭國公,今日竟會上朝。

朝臣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鄭國公來意,薛平也不例外,不知為何,他心跳得一場快,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皇帝宣人覲見。

鄭國公身著一身國公服,一臉病容,精神卻極好,他拄著柺杖微微顫顫走到大殿之中,直接行叩拜大禮。

皇帝讓人扶起賜座,鄭國公起身推卻,從袖子中拿出一份奏摺,道今日想彈劾一人,此人踐踏律法,惡貫滿盈,犯下種種罪行,他臥榻病床聽聞此人劣跡,亦不能容,特在今日上朝彈劾此人,請求懲治此人。

皇帝神色不明,請鄭國公奏來。

鄭國公得了應允,當即彈劾郭家家主郭能,草菅人命,欺行霸市,使出威逼、劫質以迫、暗殺等諸多殘忍手段,侵吞他人產業,迫人家破人亡,更有甚者,郭能與當地縣官勾結,罪行令人髮指。

他羅列出條條罪行來,最後道這些不過是浮出水面的,藏在水面下的還不知幾何,今日將奏摺呈上,請萬歲爺裁決。

此番所言,聽得朝臣驚怒不已,都忍不住拿眼看向薛平。

薛平驚駭異常,他萬萬沒想到,開國勳爵之後鄭國公,如此重磅人物,忍著病痛上朝,僅僅只是彈劾一個商賈——郭能!

他右眼直跳,先頭的大禍臨頭之感又湧上心頭。

郭家之事,彷彿冥冥之中有雙大手,在推動這一切。

他不認為一個小小的郭家,能入得了皇帝的眼,這也正是他先頭一直比較放心的原因。

但內衛司出動,如今鄭國公又出面,一次巧合,兩次絕對有異。

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莫非皇帝知道了什麼?

這個想法一冒出,他冷汗直流,控制不住抬頭向上看了一眼,又迅速垂眸,掩下心慌之色。

尉遲昭越發深沉了,心思難測,從面上絲毫看不出端倪來。

他心中立即做下決定,不能再抱有僥倖之色了,下朝後便聯絡那邊。

此時殿中,皇帝已給鄭國公賜座,正翻開上奏的摺子,尚未對此事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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