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啊”地大叫一聲如夢初醒,屁滾尿流地朝著船艙爬去,另兩個姑娘也醒悟過來,幾人爭先恐後爬向船艙,中途一個姑娘爬在了前頭。

小翠落後一步,她直接抓著人的腿往後拖,一馬當先爬在最前欲要進船艙,卻被後面的兩個姑娘死死拖著雙腿,進去不得。

她死命地往後踹,只是後面兩個姑娘怎麼也不撒手。

幾支流箭射來,當即射中了中間的那個姑娘,只聽一聲慘叫,那姑娘倒在地上,人未死透,身子還在發顫,手扯著小翠,睜著眼睛死死看著她,嘴裡還發出“救我”的聲音。

另一姑娘嚇得當即鬆了手,急忙朝前爬去,還沒爬兩步,一支箭射穿喉嚨,整個人捂著脖子痛苦地翻滾了幾下,翻進了江裡,血流了一路。

這番變故極快,小翠回頭一看,嚇得魂不附體,隨即發瘋似的踹著那姑娘的手,想要掙脫,一股尿騷味傳來,竟是當場嚇尿了。

柳二爺這邊,他眼明手快地將崔三娘一把拖起,緊接著另一手揮動手裡的傢伙抵擋,一連擋落了七八支射箭,帶著崔三娘邊擋邊要往船艙退。

船上的人似早算準了,那箭矢將船邊和接近船的江面都覆蓋了,就怕他們跳水逃走,反而甲板上的箭矢還疏一些。

不知是運氣還是實力,還是那些箭不堪一擊,柳二爺且擋且退,他竟只被一支稍稍擦傷了大腿。

大船上郭順皺了皺眉,說了一句“不要停”後,將弓丟給了旁邊的人,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弩,不慌不忙地架在手上,抽出一支弩箭放在弩弓上瞄準。

柳二爺這邊快到船艙前,眼見一大波密集的箭矢射來,這一波比前頭更甚,若無掩體,便是跳入水中也被射死在江裡。

他大駭之下,一腳踹開那個沒死透的姑娘,見小翠擋在船艙前,胳膊肘一撞,手一拉,將小翠拉了過來,把崔三娘撞進了船艙。

他猙獰著臉,直接把小翠推在身前抵擋箭矢,小翠驚恐的大叫聲還卡在嗓子眼中,身上已密密麻麻像個刺蝟一般中了十來支箭,不敢置信地看著身上的箭死了個透。

柳二爺趁機將人一丟,順勢滾入船艙中,艙門一合,“嗖嗖嗖”的聲音不絕,那外面的艙門竟是射滿了箭。

他面色緊張凝重地遠離艙門,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崔三娘一人跪坐著,面對艙壁背對著他,像是還沒緩過來。

而船尾艙門大開,他見不到小蓮花,知人興許是逃了。

只是按他所想,那小姑娘船都沒坐過,更別說會鳧水了,跳入江中必死無疑。

在這性命攸關之際顧不得可惜,柳二爺快步去小窗前想將那小几拿起擋在身前,大船上有個弓箭手十分了得,射的箭能透過船艙,不得不防。

他略過崔三娘,嘴裡緊張地道:“三娘,這些人十分邪乎,我們惹不起,這船隻怕得棄了。”

他接著說安排:“那船從船頭的方向靠過來,趁著他們還沒靠近,待會兒我們從船尾分開跳入水中,先往船下去潛,到了深處再往外遊,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分開逃還有一線生機。”

剛才船頭根本沒有跳水的機會,即便是跳水,入了水中會更被動

顧不得小几髒,他將那小几搬到箭射來的方向,心裡總算多了些安全感,他轉頭看去,卻見崔三娘依舊維持著那姿勢面對著艙壁,一動不動。

柳二爺心頭猛地跳了一下,喚道:“三娘?三娘?”

手上將人挪轉過來,就見崔三娘睜著一雙吊梢眼,胸口一片血色,赫然是被什麼洞穿胸口,已沒了聲息。

他嚇得一把將人推倒在地,往艙壁上一看,便看見崔三娘身體掩蓋那處的艙壁竟也有一個射穿的洞。

他急忙扭頭,果然另一邊也有一個相對的洞,這次射過來的箭,比前頭那支箭威力要更強。

柳二爺腦門子一下見了汗,心劇烈跳動起來,這威力只怕小几也扛不住。

他嚥了咽口水,對著崔三娘告罪一聲,直接將屍體提起擋在身前,拖著屍體來到船尾方向的船艙門前。

此時外頭的江面被大船的燈火照亮一片,船尾不再是黑漆漆的,不必去看,柳二爺也判斷出那大船逐漸接近,已離得很近,船尾已有箭矢射來,幾乎將整條船覆蓋。

再不逃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他咬了咬牙,急忙翻出一條繩索,將崔三娘屍首綁到背上,這是他的人肉護盾。

他估摸那威力的弓箭手只有一名,否則先前在船頭他們就死光了,所以只要躲開那人的箭,其餘的箭矢用崔三孃的屍首就能擋。

待將人牢牢綁在後背,柳二爺瞅準機會,快速竄出,彎著腰幾步到了船邊,欲要跳入水中。

身後聽到了幾支箭射入肉的聲音,他心知是崔三孃的屍首替他擋了流箭,不由加緊動作頭朝下一個猛扎,腳順勢一蹬船邊助力。

同時在半空中,他拿刀割斷和崔三娘綁著的繩索,欲扎進水裡時可以快速下潛。

就在他割開繩索甩開崔三娘屍首那瞬間,一支短小弩箭正中後心,柳二爺未哼一聲便失去了力氣,跌入水中,很快水下染了一片鮮紅。

大船緩緩靠近,郭順面無表情地將弩弓收好,彷彿殺得不是人一般,面上一絲波動都沒有,冷血至極。

那兩條放下去的小船,很快就接近花船。

到了花船附近,小船上的人跳下水去撈掉落的屍首,不久後,五具整整齊齊的屍首擺在花船甲板上。

小船的領頭人渾身溼漉漉的爬上花船,看了一遭後,衝著大船稟告:“順子哥,那老鴇和龜公都死了,另外還有三個姑娘的屍首,不過對不上,沒有十歲的,興許是掉下了江中沒撈上來。”

“船艙中呢?”郭順問道。

“沒人。”

怎麼會?

郭順蹙眉,回憶剛剛的畫面,的確一直沒看見有十歲左右的女童。

郭家的船是從花船船頭側方靠近,當時江上只得花船船頭兩個燈籠照亮,其餘地方尤其是船尾,那是死角。

莫非,人是在那時悄然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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