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貴妃娘娘比德妃娘娘位份要高一級,後頭還不知會如何,他這個幹了這麼多事掌刑司總管,絕對脫不開身。

果然,在他這麼想時候,就聽到貴妃娘娘威儀的聲音在前頭響起:“掌刑司總管何在?”

他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料如此準。

硬著頭皮出列,季運來拱手行禮道:“奴才在。”

貴妃面上冷若冰霜,看著他問道:“季運來,你來與本宮說一說,若有人在本宮來時,不顧本宮阻攔,殘暴鞭笞奴才,藐視本宮是何罪?”

季運來額頭冷汗冒出,嚥了咽口水:“這……這個……”

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這話他不敢接啊。

旁邊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娘娘此言差矣,情況得分,若是被鞭策的奴才犯了事要發落時想逃,蠻力驚人,接連撞翻了三人,若無人出手,恐怕這老婆子就衝撞娘娘了,此人非但無過反而應當嘉獎。”

徐德妃衝著貴妃一笑,施施然走到她原本的座位上,慢悠悠坐下,往後一靠,大長腿疊著翹起二郎腿來,手端起茶盞開始喝茶。

華英殿眾人跟過去,有的甚至開始關心茶水還熱不熱,與貴妃那邊枕戈待旦嚴陣以待的場景截然相反。

“呵!”貴妃跟著笑了,定定看著徐德妃,笑意卻不達眼底:“犯了事?好,一個說得過去,那麼這個杖斃的奴才呢,你又怎麼說?”

彩琴帶著人躬身讓開,露出眼前的慘狀。

德妃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放下茶盞:“也是犯了事。”

“哈,好一個犯了事。”貴妃收起笑意,一拍椅子扶手,豁然起身,厲聲喝道:“徐德妃,萬歲爺是讓你協理後宮,不是讓你濫用職權動用私刑虐殺奴才的!”

“你上無視尊卑,下無仁厚之心,無規無矩,暴虐無道,為了威嚇宮人,施展暴行,接連打殺兩個奴才,此等暴行,本宮不恥。若讓你這樣嗜血的人協理後宮,後宮必將人人自危,引發動盪,讓萬歲爺後方不穩,進而牽動朝堂,你居心何在!來人,將奸妃徐氏拿下!”

貴妃走出座位,當著眾人發出聲聲呵斥,最後直指徐德妃,聲含凌厲,面上滿是肅穆威儀,看著徐榕英像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場中之人不無心中一震,德妃是要被問罪了嗎?

掌刑司的人聽到貴妃要拿下德妃,動了動,紛紛抬眼看向季運來。

見季運來依舊垂著首,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紋絲不動,他們便也低下頭不再動。

薛貴妃眯著眼看向季運來,呵呵冷笑:“德妃真是好手段,連掌刑司的總管都被收買了?”

季運來事到臨頭反而不慌了,他心中牢牢記著張慶和他說的話,這個宮裡誰最重要,非貴妃,非德妃,是萬歲爺,而張慶無疑是最懂萬歲爺意思的人。

他上前一步道:“回貴妃娘娘,掌刑司深受皇命,掌後宮刑罰,沒人收買得了奴才。德妃娘娘審理這兩個奴才之時,奴才也在場,都是依章程規矩辦事,並無違背規矩之處,故而奴才們不敢輕易動德妃娘娘,還請娘娘明察。”

薛貴妃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三聲,猛地一收,鳳目圓瞪:“如此殘暴行徑,你竟還睜眼說瞎話,是本宮這些年太過和善了,讓你們不將本宮放在眼裡,連個奴才也敢糟踐本宮?那本宮今日就讓你們瞧瞧,什麼是規矩!來人,先將奸妃拿下,至於掌儀司之人,呵……”

貴妃說著發出陰沉的笑意,快步後退,坐回座位,快速給沙千道使了個眼色,華慶殿的人迅速圍上前去,護她左右。

沙千道立即領會,心微微抖了抖,不成功便成仁,富貴需從險中求,這次若辦得好,他以後就是華慶殿的掌事太監了,若是辦不好也連累不了宮外的親人。

他舔了舔後槽牙,把心一橫,面上露出兇惡狠意,帶著人就去捉拿德妃。

華英殿的人立即擋在前面阻攔,雙方開始推推搡搡,兩殿中人混作一團,分不清誰是誰。

貴妃穩坐座上,心中浮起深深殺意,攔吧,攔得好,事兒鬧得越大越好。

華英殿的人越反抗,徐榕英的罪行越能坐實,若是將她的人弄傷一兩個,那便再好不過。

此次她定要將徐榕英的殘暴行徑傳出去,讓她爹聯合他人狠狠參奏徐虎、徐榕英一本。

奏本她都已想好了,徐虎教女無方,徐氏飛揚跋扈,罔顧尊卑,公然違抗上命,嗜殺成性,無法無天,便是有萬歲爺相保,也要讓徐榕英脫一層皮不可!

粗鄙蠻女想跟她鬥,搶奪掌管後宮之權,做夢!

在場之人,事後再一一算賬,尤其是季運來,這些年來已忍他很久了!

薛貴妃嘴邊浮起惡毒的笑意。

場中掌事看著這一場亂子,無不心驚膽戰,縮著脖子一直往後退,把地兒騰出給兩殿的人,就怕殃及自己。

就在沙千道朝另一人打了暗號,掏出兇器想要依計劃行事之時,混亂中不知從何處伸出一手,鉗住他手腕,鐵掌一般令他掙脫不得。

他順著這手向上看去,就見德妃娘娘不知何時已到了跟前,對他微微一笑,心中大駭,緊接著他整個人便被掀飛出去,和他一同被掀飛的還有一個太監,手上都拿著兇器。

明鏡大聲道:“華英殿的人聽令,有人慾趁亂行刺德妃娘娘,快保護娘娘!”

“是!”華英殿的人大聲應道,迅速收攏回來,圍在德妃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華慶殿的人。

而華慶殿剩餘過來捉拿德妃的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腦中不斷迴響,不是來捉拿德妃嗎,怎麼就成了行刺,沙公公他們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貴妃笑意凝固在嘴邊,起身一把推開擋住她視線的人,看著另一頭躺倒在地的沙千道兩人,手上或握或抓,各拿著一枚箭矢。

蠢貨,自傷都不會!

她心下一冷麵無表情看向對面,不自覺握拳,有一護甲深深掐進肉裡也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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