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也不是因為你呀.”

郝靈如此說道。

韓池心:“...”老鐵太扎心。

“放心吧,他就是你幸福路上的一個坑,爬上來了,真正屬於你的男人就來了.”

哪怕再沒心情,韓池心聽了這話不免臉紅,嘆息著道:“我不想。

往後餘生,我就和父母兒子過了.”

郝靈看著她,把她看得直發毛,才緩緩搖頭:“怕是不可能,你的愛情,可是來勢洶洶.”

韓池心無措,這種話題,她該怎麼接。

郝靈提出告辭,威遠侯夫人來送客,顯然聽了下人回說的那些話,想喜又壓住,重重的荷包塞過來,低低問她:“大師,我家池心的正桃花在哪個方向?出京了沒?我們是去哪座廟燒個香還是去哪個莊子散個心?”

郝靈調侃:“夫人這麼著急把人嫁出去?”

威遠侯夫人道:“我是怕這孩子心裡堵,若是以後有更好的當然好。

這次,可不能草率嫁了,我得好好考察考察.”

考察個三年五載的,把人認清了才行。

郝靈笑道:“夫人不著急,沒有那一紙婚書的攔路虎,人,自然就來了.”

多的不再說,飄飄而去,帶著一車禮物。

鹽阿郎心花怒放:“丞相都沒你掙錢,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了——分我幾成?”

“全給小嬋。

你喜歡理賬?”

鹽阿郎忙拒絕,開玩笑,花錢它不香嗎,存錢有什麼意義。

過去十七中,鹽阿郎從來沒存過錢,也是他大手大腳,但凡他起心存個銅板呢,他就會發現,他根本藏不住錢,命格他不允許。

命格讓他有一天過一天,然後嗝屁,赤條條來,精光光走,一輩子都是窮光蛋。

可惜,意外出現個郝靈,也大手大腳,但財來如洪水,不想要都不行。

小嬋將一車的東西入庫,給郝靈看賬本,郝靈才不看,她又不會缺錢,管庫裡多還是少呢。

小嬋纏著聽故事,郝靈講給她聽,小嬋最後問:“韓小姐的姻緣很快就到了嗎?真的?”

郝靈點頭:“很快.”

可不是很快嘛,沒出月子,某位郡王就殺到威遠侯府,隔著簾子指著韓池心的鼻子尖要她對自己負責。

韓池心都驚呆了。

郡王氣急敗壞:“你五歲那年,扯破了我的褲子,當時說的好好的,你得對我負責對我負責,等我長大你就嫁給我。

韓池心,你看看你做什麼好事?趁著我外出遊學拜師的功夫,你嫁人了!還生孩子了!就張會昌那樣的狗才,配給本郡王提鞋?你竟敢違揹你我婚約另嫁他人,看不起我家是不是?”

威遠侯府眾人驚呆,不是,女兒小妹什麼時候給自己訂了小夫婿?韓池心也驚呆,原本她都忘了,被人翻出來恍恍惚惚憶起,恍如昨日。

“你、你那時才三歲,三歲的孩子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打那以後我過節過年哪次沒給你送禮?你都收了.”

郡王扭頭對準威遠侯夫妻,一臉委屈:“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你們不都誇我是個好孩子?怎的嫁女兒就沒想到我?”

岳父岳母喊得這麼熟,是夢裡練過無數遍了吧。

威遠侯夫妻無言以對,我們誇你是好孩子真的只是字面上的好孩子啊,再說,送禮的是王府,不是你個人名義啊,是,那禮是比別人家厚也好,我們同樣的還回去了啊,你你你——你怎的不早說。

郡王委屈巴巴:“我被拋棄了,韓池心,你要怎麼說吧.”

韓池心:...威遠侯夫人一個眼色,威遠侯立即架著郡王出了去:“說也是你爹孃來與我們說,用不著你,你先回去,池心受的打擊太多,你讓她好好想想.”

郡王不由埋怨:“不是我說,岳父,你的眼光真不如池心好。

我多優秀你怎麼看不著非得看上張會昌那狗東西?你說說我,在江南給池心攢聘禮呢,還特地給您老人家買了一百罈好酒,結果呢?你揹著我就把我媳婦嫁人了。

你地道不地道吧。

聽到訊息氣得我呀,恨不得原地出家,怎麼辦?堂都拜了,我去搶啊?池心怎麼做人?我這進也不是退也不甘,氣得我都不回京了。

蒼天有眼啊,張會昌那狗東西自己作死,可把我媳婦還回來了。

我告訴你岳父,我現在尊稱你一聲岳父,可你要是不把池心還給我,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我也跟你上金鑾殿上說分明.”

威遠侯腦袋嗡嗡的,這小女婿是天橋上說相聲的,一套一套的,一個甜棗連一棍棒的,這是逼婚還是逼婚?太能說了,張會昌跟他一比,就是個啞巴,他閨女下半輩子是不寂寞了。

京城轟動,黎安侯府和威遠侯府才解除親家關係幾天呀,大家還沒挖出其中緣由呢,韓家女兒子滿月還沒到呢,新爹就上任了?小郡王腦袋突突了吧,你想成親?咱家有黃花閨女啊。

酸倒多少人家。

可皇帝說:“別看阿辰平日裡慣不著調,原來還是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真男人.”

有這句話,小郡王的爹那鞭子沒繼續揮下去,他也不知道兒子還有這心思呢,還不告訴家裡直接上威遠侯府大放厥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這個做老子的很被動。

皇帝這麼一發話,郡王爹默坐一夜,第二日上了威遠侯的門。

大家都懂這是什麼意思了。

一時間,韓池心成了無數貴女羨慕嫉妒的物件,假如,她們也能像韓池心這樣一嫁更比一嫁高,誰還為著寥寥幾個好男人明爭暗搶啊。

得知這一切的黎安侯苦笑,這樣也好,有個這樣的後爹,他孫子也沾光。

苦笑之餘,不免好奇,上輩子,小郡王怎麼沒出現?上輩子,張家的陰謀沒暴露,小郡王聽到的都是韓池心婚姻美滿的訊息,做到了不出現不打擾。

等韓池心死訊傳來深受打擊,真的落髮出家一輩子沒回京。

現在,一切都向著圓滿的方向行去。

美好的人就該有同樣美好的人互相珍惜。

這些郝靈只是當八卦聽,她的正事是錘鍊鹽阿郎,讓他經受得起之後的治療。

衛弋眼尖的發現鹽阿郎的皮肉日新月異,直接問郝靈。

郝靈沒瞞著,說了鹽阿郎的情況,他聽後第一句是:“我能幫上什麼忙?”

沒直接問藥浴的事情,還算有幾分人情味,或者,他真的很看重鹽阿郎。

郝靈道:“缺一樣合手的法器,我師傅去尋了,現在還沒回來.”

法器啊,衛弋第二日就給她抱了好幾樣東西來,有木魚有佛經,有拂塵有羅盤,甚至,還有一隻降魔杵,還有半塊雷擊木。

“這些法器,皆是有來歷的.”

郝靈嗯嗯:“看出來了,多多少少有那麼點靈光,可惜,我用不上.”

衛弋挑眉:“太次?”

郝靈:“不適合。

鹽阿郎需要的法器,得是厲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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