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算是出現在我面前又如何?我會在意?”

郝靈看著門外狼狽的男人,真是的,不該讓白靈珠那麼早走,她很靈珠面對這一幕會怎樣想。

人類在進化,情感卻逐漸缺乏,星際科學家研究不出是什麼緣故,他們有個可怕的猜想,縱然人類身體、精神越來越強悍,但萬一哪天情感淡漠到無,星際人類會消亡。

因此有科學家提倡,讓星際人類儘可能體驗更多更豐富的情感。

穿越前郝靈對此嗤之以鼻,覺得科學家是矯揉做作,但親身經歷好幾個世界後,郝靈發現人類早期的確情感更豐富。

星際人類多以利益為出發點,這裡的人雖然也重利,但豐富澎湃情感會讓他們做出難以琢磨甚至背道而馳的選擇。

在星際,白父白靈珠這種情況,只要選擇法律解除,兩人立即變成陌生人,但這裡,法律的關係強不過感情。

哪怕是恨是厭惡。

郝靈摸了摸心口,似有觸動,是身體自帶的意志,這便是血脈的力量?白父苦苦哀求。

“好吧,我去一趟便是.”

白父兩眼放光:“她說,只讓你一個人去.”

郝靈哂笑:“呵,以為我在乎那小崽子的死活?”

白父又急又怕:“靈珠——”郝靈走到門口,問基地的人:“這事你們管不管?”

旁邊一個冷肅著臉道:“當然管.”

白父:“可是——”“還是我去吧.”

郝靈打斷他的話,道:“害死我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呢,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白父一驚:“靈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之前出任務——”郝靈似笑非笑:“我不信你猜不出來.”

白父立時沉默。

郝靈看不上他這幅死樣子,嘲諷:“既然選擇做白靈芝的狗,你就死舔到底,以後,別來找我.”

白父煞白的臉更白,不勝打擊的晃了幾下:“靈珠,我、我——”郝靈哼一聲,白父難道不知道他們一家子的安穩生活是出賣白靈珠換來的?他當然知道,不過是裝的無知罷了。

今天,就撕破這層皮。

郝靈說是去一趟,可沒說只自己去,就是她說了,鹽阿郎衛弋也不會同意。

三人上車揚長而去,白父張著嘴,不敢阻攔,也不敢說自己還沒說在哪裡呢。

基地的人卻是互相交換眼色,看人家的篤定勁,分明是那白靈芝的行蹤盡在掌握,所以,這是晶能人的獨特本事?白靈芝怕基地的人摻手,可基地外已經是晶能人的天下,更是白靈珠的天下,因此,只能選擇在基地裡動手,她選在了專門用來停放廢車的垃圾場。

大卡車小轎車機車摩托,一輛疊一輛,既適合藏人,又有利於金系異能的發揮。

白靈芝手下異能者裡,金系火系最多,這裡利金旺火。

“真適合埋葬白靈珠啊.”

白靈芝看著手下在周圍潑灑汽油:“埋不了正好燒掉,她一個木系渾身著火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小孩被塞進上頭疊了兩輛車的小轎車裡,塌陷的空間只能塞進他一個,車門鎖死,車玻璃是碎的,不會缺氧,但只憑一個四歲多的小孩子,自己是出不來的。

被塞進去後,任由他怎麼哭著哀求,都沒人理他。

白靈芝經過時施捨的對他說:“感謝我吧,沒有我,你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所以,為我死也是你應該的.”

小孩尖叫,罵她是老巫婆,白靈芝大怒,一個水團砸過去將小孩半邊臉砸得紅腫,衣服溼透,小孩更大聲的哭起來。

白靈芝冷笑:“末世裡出生的孩子竟然還知道巫婆,你爸媽真是把你養得太好,看你這些肉,都是我的吃的養出來的.”

尖尖的指甲狠狠戳向小孩的臉,小孩受驚的向裡縮,哭喊著爸爸媽媽。

郝靈:“她真像一個老巫婆,扭曲的心,變形的臉,真醜.”

他們沒進去,進去太給他們臉,靈靈靈將裡頭畫面投在車玻璃上,三人略無聊的看著裡頭的人忙活。

靈靈靈:“記著,一定把那個珠子奪過來.”

怕郝靈又犯懶:“那可是白靈珠的東西,現在就屬於你了.”

再道:“搶過來,我就能融合裡頭的空間,想不想要真正的小花園?”

鹽阿郎衛弋同時道:“搶.”

郝靈撇嘴:“我當然想。

只是那種空間是要靈氣養的,唉,我自己還不夠呢.”

靈靈靈:“不用你操心,我來養,以往系統得了這種好東西都要送回星際的,現在,拿了就是咱們自己的.”

說歸說,郝靈從知道有空間那一刻就決定弄到手,除了白靈珠,誰還有資格掌握?等她一走,這個世界就沒有白靈珠了,靈珠空間留著也無人再能開啟,白白浪費。

郝靈拍拍手:“下車幹活.”

垃圾場裡一群人還在忙活,郝靈腳踏大地異能如海浪湧向地底,只是幾分鐘,整片地下充滿了濃郁的木系能量,能量越灌越多,越灌越擠,只等一個突破口便破土而出直貫雲霄。

衛弋向後看了眼,基地的人不可能不跟來,只要別打擾他們就好。

郝靈左右看了眼:“他們選的地方還真不錯,空曠又平整,正適合排隊.”

右腳輕輕一跺,轟,地底發出海浪搏擊長空的巨響,譁,綠色的能量衝擊而出,衝開層層報廢的舊車宛如綠色浪頭上彩色的花,花開花落,一顆無比粗壯的大樹以橫空出世的姿態佔據滿垃圾場。

枝丫搖晃,噼裡啪啦,灑下一片廢車雨。

從地底轟鳴到大樹穩立不過眨眼間,這猝不及防的變故讓白靈芝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被吊在半空,手上還維持著潑灑或是凝聚異能的動作。

一根藤條卷著一輛落滿灰塵的白色小汽車向外送出,乾癟的小汽車輕輕落在後頭基地人面前的馬路上,車裡小孩已經嚇得昏迷了過去。

有人出手扯下車門,將他抱出來,交給跟著來的白父。

白父抱緊兒子,痛苦,哭失而復得,哭永遠失去。

郝靈沒有心軟,藤條捆縛的人一個一個送到白靈芝面前,讓白靈芝眼睜睜看著她在末世費盡心思籠絡的人才一個一個在她面前被藤條勒斷脖子,扯掉腦袋,死得不能再死。

啊啊啊——白靈芝尖叫不停:“她是個瘋子,她是個惡魔,你們看到了嗎?不能和她合作,她會殺光所有人——”基地的人上來看郝靈,見她一派小孩玩玩具的輕鬆愜意,膽寒。

但,他們能說什麼?阻止?他們有那個能力嗎?又有那個立場嗎?最後一顆腦袋扯掉,咕嚕嚕滾到樹下,白靈芝被藤條吊到郝靈前面,郝靈戲謔衝她勾勾手指。

白靈芝脖頸間紅繩一斷,一顆似玉似琉璃的珠子從她衣服裡鑽出來直奔郝靈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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