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道理。

那個時候有沒有靈石我不知道,但肯定的,用死人是不可能成的,這樣大的陣,可見在佈陣人心裡是需要執行很長久的時間才可成功。

用人的話得填多少?有那麼多人給他用?最近的能量源,是龍脈,可引動五行之氣必須要有個引子,或者說媒介.”

“這個媒介之物,會是尋常的東西?”

郝靈進一步說:“它,能成陣,也必有修行之功效.”

兄弟倆對視一眼,那幾個大師。

成禮嶽不太肯定:“不會吧,他們敢不聽話?”

這可是與爸爸做對。

成禮海卻是淡淡:“帶著國寶流竄海外的人還少嗎?”

成禮嶽一噎,跟成禮海交換個眼色,找人去了。

郝靈:“沒用的,他們的手段你們防不住.”

成禮海:“如果他們明知故犯,相關部門會教育他們重新做人.”

這便是我警告你了,你還做,那我就不客氣了。

成禮海唉一聲:“這種人,真讓人頭疼.”

又有本事,又不聽管。

郝靈笑笑,為什麼學本事,不就是為了不聽管嗎。

總有人想做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通向那個墓室的路封了,還安排了士兵二十四小時輪守,可就像郝靈說的,某些手段他們防不住,還是被幾個膽大包天的人混了進去,也不知他們怎麼弄的,咔咔咔開啟了墓室門。

動靜很大,感覺整個墓葬群的地底都在震動,一行五人立時慘白了臉,早知道這樣,何必急於一時,等這一波發掘工作結束,人都撤走,他們帶著幫手再來不好嗎?現在可好,被抓個正著,無論如何一個處分是躲不過了。

地宮一動,所有人一愣下一秒有志一同的往外跑,他們似乎演練過無數遍似的,嘩啦啦快而有序的退了出來,等所有人跑出來了,地宮卻又安靜了,良久,似乎不會再來一次。

郝靈帶著成禮海正揣著手看著呢,見此,道:“沒事了,進去吧.”

她打頭,成禮海成禮嶽跟著,後頭有考古隊員也有士兵,直奔封存的那條路,見幾個士兵一人壓著一個大師正站在中間不知進還是退。

見到他們,其中一個喊道:“隊長,他們還真偷偷溜進去了,往外跑時抓住了.”

隊長不由去看郝靈。

郝靈笑眯眯:“門是人家開啟的,怎麼能不讓人家進,走走走,大家都去看看.”

平時很端著的五位大師此時很狼狽,被人扭著胳膊負在背後一絲大師風範都沒了。

眾人心裡不免鄙夷,跟盜墓賊也沒什麼兩樣。

似看懂眾人的輕鄙,其中一個惱羞成怒,士兵鬆手立即站直撫平衣裳,怒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們不懂這裡頭對我們玄門的意義,怎能阻攔我們探尋玄門文化?”

嗤,犯了錯就說些旁人不懂的東西顯得自己多高尚一般。

郝靈腳步不停,示意士兵:“哎呀呀,怎能這麼對待大師,快,請大師先行,年輕人要尊老.”

幾個士兵也是有意思,當即做出恭請的姿勢,卻是用手背和身體逼得大師們不得不往前走。

“大師,請,請請請.”

特麼,地宮一震動還以為所有人都砸在這裡頭了,他們領了任務要守護住這裡的,咬牙等了會兒發現沒有落石什麼的才稍稍安心就見這五個咵咵咵從裡頭倉皇逃出,不用問,地宮震動就是他們搞得鬼。

頓時又氣又恨,這些人,知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知不知道萬一地宮塌了這裡的人都會死?真恨不能——他們是有紀律的,不會做出衝動的事,但態度嘛...“誒誒別推、別推我——”“我會自己走你別離我這麼近——”“走開,退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郝靈走到開啟的石門前,此前擋住前路宛如一體的外牆已經完全推到兩邊,露出一個與通道同樣大小的入口,她往旁邊一側:“請大師們進去.”

幾個士兵露出邪惡一笑,同時伸:“請——”五位大師不知怎麼,身不由己就跨過了那道黑暗之門。

“啊——”五隻土撥鼠同時尖叫,生生不息。

外頭的人群沉默。

好半天,郝靈不耐煩的清冷聲線響起:“睜開眼吧,什麼事都沒有.”

啊——戛然而止。

五人膽戰心驚睜開了眼,這裡很黑,但——很安靜,似乎是沒什麼危險。

呼,鎮定,放輕鬆,我可是大師。

這時郝靈對外頭道:“進來吧,大師說,沒毒.”

五人立時黑了臉,原來,是讓他們試毒的?進是要進的,專業裝置也得帶進來,有前頭的經驗他們大約心中有數,很快又很周全的將這裡佈置好,大家得以看清這裡的真容——的一部分。

是的,一部分,誰也沒想到這裡的空間比皇帝的墓室都要寬闊的多,以至於他們帶來的裝置竟不能完全探索這裡的情況,但——視線隱約能及的地方,一具具豎起的石棺,讓人毛骨悚然。

石棺,豎著的,塗著不知是黑是紅的神秘圖紋,不詳的氣息瀰漫周邊。

考古人員本能覺得他們怕是遇到一個兇墓,心生怯意,低聲議論。

士兵們也緊肅著臉,一雙雙眼睛緊盯墓室的黑暗處,隨時準備著擊退那裡可能會衝出來的猛獸。

那五個大師又趾高氣昂起來,直言這裡的事考古是解決不了的,他們要召集玄門來解決。

並大有將別人排擠出去佔為已有的意思。

成禮嶽憤憤不平:“看他們小人得志樣,陳姐,咱不能讓他們得逞.”

郝靈:“他們那水平也得逞不了啊.”

成禮嶽笑了,露出兩排健康的白牙:“陳姐,你覺得這些是什麼?”

郝靈望著那些顯露出來的石棺:“不是復活大陣嗎?這就是要復活的東西.”

啥?郝靈道:“這裡便是陣中心了,這麼輕易就到達,看來佈陣的人也不怎麼樣嘛。

上頭什麼意思?”

她目光掃過五個上躥下跳自以為掌控全場的大師。

成禮嶽輕蔑一笑:“真拿自己當人物了。

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有專門部門接手,真當國家就他們幾個拔尖的?井底之蛙.”

他嘲笑一番才正經道:“這事眼下考古是不行了,我們得退到外頭去,特殊部門馬上就來接手,等他們排除了危險,考古再進行。

對了,陳姐,你的意思呢?”

郝靈心想,我有什麼意思啊,這事本也不跟我相干,你們的老天爺也不待見我,我何必自討沒趣。

她道:“我在外頭等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找我.”

成禮嶽豎大拇指:“大氣。

一看陳姐就是光風霽月的人,不像某些人,汲汲營營生怕別人搶了他們的好處。

陳姐,”他湊近了壓低聲音:“那些石棺——不會真的活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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