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阿郎面色不變,跟宮九有關係的是顏若,跟他有什麼關係?再說宮九說有關係就有關係?拿證據啊。

誰讓宮九那些事瞞得死,誰知道?誰作證?跟網路有關的證據,靈靈靈小可愛手到擒來,哪怕宮九送別墅的記錄呢,也被靈靈靈篡改得跟顏若關係一點沒有。

至於說見過顏若宮九關係的人?呵,不是還有郝靈嘛。

當年宮九遇到的顏若只是一個不知事的少年,成長環境單一,人又自閉,宮九想怎麼塑造就怎麼塑造,生生把一個人扭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顏若長大些,知道的多了,縱然知曉自己不是這樣的本性卻也扭不回來了,他糾結痛苦恨自己,一邊想殺了宮九一邊又控制不住的逢迎他。

宮九突然放棄,顏若突然得到自由,沒有驚喜與放鬆,只覺得生命沒了骯髒的支點同時也沒了存在的意義,他想自殺,卻又沒勇氣。

一次昏迷,他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讓他欣喜,老天已經為自己安排了最好的出路。

他放棄了他自己。

乃至後來,毫不留戀的離開。

顏若是個受害者,鹽阿郎為他報仇自然不會讓他以前的事情暴露被千夫所指。

所以,他對導演說:“導演你可要為我做主,別讓那變態禍禍我.”

導演看不出一絲表演的痕跡,心下一沉,看來是宮九那王八蛋盯上這孩子了。

這些天的相處,導演很喜歡鹽阿郎,不止作為演員他完全演出了他心中帝王的形象,私人來說,他認可他的品性,是個很好的年輕人。

他說:“你不是公司老闆嗎?你們公司挺大,不缺錢。

別跟我說你熱愛表演,我看得出來.”

鹽阿郎挑眉豎大拇指:“你先說,我沒砸你的戲吧?”

導演搖頭:“比我想的還要好。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當過皇帝.”

他開玩笑的,不知這玩笑恰好是真相。

鹽阿郎笑眯眯一聳肩:“恩,因為,一個承諾。

我欠了別人的,不能不還。

不就是當演員嘛,閒著也是閒著?”

導演難得八卦:“女的?”

鹽阿郎哼哼。

導演:“你真不喜歡女的?”

鹽阿郎抓抓腦袋:“也不是,就是——一直沒有你們說的那種愛情的感覺.”

導演:“男的呢?”

鹽阿郎不客氣:“什麼感覺都沒有.”

導演盯著他看半天,放心了,順手把最外頭系得嚴絲合縫的衣裳脫了。

鹽阿郎:...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導演和他說:“小心宮九.”

鹽阿郎不屑:“他算個屁,早晚收拾了他.”

導演樂了:“你要能收拾掉他,我給你發個大紅包.”

鹽阿郎:“紅包算啥呀,老頭兒,拍完這個,和我家合作一把?我公司有個本子,嚴金手寫的.”

導演點頭:“聽說了,你家公司跟天霆扛上了,回頭給我看看.”

一群女演員嘰嘰喳喳過去,這是休息時間,女孩子們笑鬧一團,很靚麗的風景線。

“瘦得骨頭都露出來了.”

鹽阿郎嫌棄一句:“老頭兒,我再弄個公司,專門生產把人拍瘦的裝置你說好不好?”

導演沒當回事,隨口說了句:“那廣大女演員得感激死你。

你再弄些把人拍高拍矮拍變形的,省得我們後期加工.”

省多少錢呢。

鹽阿郎心頭一動,立即聯絡靈靈靈:“就這樣的要求,能不能做到?”

靈靈靈:“當然行啊,這在星際都是小孩子的玩具,變高變矮算什麼,我還能直接把你拍成獸人蟲族魔獸呢.”

鹽阿郎眼睛一亮:“多長時間?”

靈靈靈:“一天就可以,我可以假裝從國外給你發裝置.”

國內不行,查得太嚴。

外國就大了去,要是需要它能買個島專門做掩護。

鹽阿郎:“太好了,你先給我簡單的,我給導演露一露.”

靈靈靈無不可,這種幼兒園小朋友的玩具,只是在鏡頭裡改變形象,比改變基因簡單得要死,它現做一屋子。

第二天,一天拍攝完成,導演難得讓大家提前十分鐘下班。

十分鐘...感謝您的皇恩浩蕩。

鹽阿郎不顧導演老胳膊老腿把人拉到角落裡:“老頭兒,給你看個好東西.”

導演:“我老了,不看.”

小年輕所謂的好東西能是什麼,可惜他心有餘腎不足。

鹽阿郎從包裡翻出一個攝像機來,比劇組用的小一半。

導演嫌棄:“這麼小的屏,不能強行搞推銷啊.”

“嗐,早想到你老眼昏花,看這個.”

鹽阿郎熟練的把顯示屏拉出來,像牽線一樣,手機螢幕大小的顯示屏被他摸一摸,劃開,大了一圈,再摸一摸,再大一圈,再再摸一摸,再再大一圈,摸了好幾次,已經大到電腦一般。

導演被唬住:“這什麼玩意兒?”

鹽阿郎開啟鏡頭,對面十米外工作人員聚在一堆說話,他把螢幕擠小擠小擠小,再放大放大放大,裡頭畫面跟著小小大大。

導演看著:“啊——”鹽阿郎:“看這個.”

導演看他螢幕右邊拉出來的列表,看他點了下一套古裝的標記。

“這這這——”畫面裡的一群七八個人秒換古裝。

導演揉揉眼,偏過頭,沒錯啊,他的人,還穿著他們自己的衣裳,可在鏡頭裡,直錄鏡頭裡,他們分明是穿著古裝。

不是虛擬上的一層刻板的圖形,是真正的穿上古裝呈現在鏡頭裡。

“嘿嘿,有意思吧?”

導演不敢信:“現在有這技術?我不信.”

“這個算什麼?看我這個.”

鹽阿郎點了個動物的標記。

導演就看到他的工作人員不是人了,貓貓狗狗小兔子。

鹽阿郎點了個猙獰的獸頭標記。

嗖,導演就看到鏡頭裡擠在一起的全是他沒見過的怪獸,真怪獸,巨大的身軀,粗糙的面板,鱗片尖牙豎瞳,真的活的怪獸,就在他的眼前。

還各有各的形狀。

他能看到他的副導演說話時腮部流著涎水,小助理身後甩動的巨蜥尾巴,所有人動作的時候擠出來的肉褶子。

嘶——“小顏啊,小若啊,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個人才啊,咱爺倆兒叫那個一見如故啊——”難為一個不愛笑的老頭子把自己的臉硬擠成花,親親熱熱抱著肩膀多哥倆兒好似的:“走,老哥哥請你吃飯.”

鹽阿郎上道:“誰的面子不給都給老頭兒你。

我這可是剛研發出來還熱乎獨一無二的,變個裝換個樣算什麼,你信不信,倆玻璃蛋子我能給你拍出星球撞擊來.”

導演眼皮子重重一跳,管他是不是吹,至少自己親眼見到的——“小老弟,你先頭不是說你公司想和我合作,走走走,咱倆好好喝一盅.”

喊副導演:“給我買一袋子玻璃球來,快快快.”

副導演懵,這又是哪一齣?反正這晚上,導演喝多了,拍著鹽阿郎的肩,窮詞了,一遍又一遍:“你大爺的,你大爺的,真是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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