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姐心道,你不說是因為你一無所知吧。

再看衛弋的衣服,一言難盡。

她說:“某些公職人員嚴禁參與商業活動吧.”

衛弋一愣:“好像是這樣。

我不參與,只是聽聽,你管理公司要是缺錢我給你.”

莊姐:...這就叫做降維打擊。

她真誠微笑:“哪是這回事,我是怕對您造成不好影響.”

衛弋點點頭:“遇到任何違法犯罪的事,都跟我說.”

莊姐笑容一滯,那可真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衛弋掏出小本本和筆:“說吧,我不會留錄音影像,你是安全的.”

莊姐:“...”自家老闆裡都是啥合夥人,有這樣過硬的後臺愣是沒多少安全感反而戰戰兢兢頭皮發麻呢。

給郝靈求助的眼神,咱家公司還開不開啊。

郝靈無奈:“你走吧,以後少來,來也別穿這個。

圈裡人觸角敏銳得很,發現是你壞事,我這公司就完了.”

衛弋合上本子站起來,拿出手機:“加個微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舉報,二十四小時線上.”

莊姐:“...好的警察叔叔.”

人走後,莊姐一軟,心虛的擦擦並沒有汗的額頭:“老闆,這位真是咱老闆?”

郝靈好笑:“是,別被他外表嚇到,他很好說話的.”

莊姐壓低聲音:“老闆,咱有軍政背景啊?”

郝靈搖頭:“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反正搞死宮九就是了。

對了,我恍惚聽到一耳朵,說宮九要結婚?和誰?”

莊姐:“鍾家二房鍾詩晗。

鍾家不如宮家,鍾詩晗嘛——”她神色古怪:“只能說破鍋配爛蓋。

宮九的毛病瞞不過圈裡,誰家正經女兒願意嫁給那樣的人。

鍾家生意上仰仗宮家,才捨得出個婚生女嫁進去。

實際上那個鍾詩晗,也挺玩得開。

這就是一樁貌合神離的買賣婚姻.”

郝靈點頭:“所以有個這樣的妻子,不會影響宮九婚後玩樂。

那麼,他為什麼拋棄你?”

鹽阿郎臉色臭臭:“有新歡唄.”

郝靈似笑非笑:“沒到十年,還給你分手費,宮九對你有遺情嘛.”

鹽阿郎作嘔:“我還要謝謝他嘍?”

郝靈笑笑。

莊姐說:“對付宮九,朝鐘詩晗下手意義不大。

要說如今宮九放在心上疼的人——女的叫朝露,男的叫韓憶,都是圈裡的新人,足夠年輕漂亮.”

郝靈笑著搖頭,莊姐納悶:“我說的不對嗎?宮九遍地寵愛,這還是我仔細打聽了甄別才比較出來的.”

“不過露水情緣,動他們還不如動鍾詩晗讓宮九更覺得被挑釁.”

鹽阿郎倒了三杯紅酒,分給二人,自己舉杯示意,飲了口:“莊姐不九為何在情愛一事上如此變態嗎?萬事必有因.”

莊姐捏著酒杯:“願聞其詳.”

咳咳,跟這兩人在一起久了,偶爾說話也文縐縐的。

鹽阿郎輕蔑一笑:“因為,宮九真正愛的人是他求而不得人,是他的——小嬸嬸.”

什麼?莊姐驚訝的睜大眼。

這個、這個,豪門秘辛啊,不是她能打聽出來的。

“你當然打聽不出來。

他的小嬸嬸嫁的男人,也就是宮九的小叔叔,是個人渣,家暴施虐,還有——宮九小時候被他拖進房間看他怎麼折磨妻子,然後——”鹽阿郎聳肩:“不愧是一家人,骨血裡流淌著同樣變態的因子。

宮九沒想著怎麼解救可憐的女子,反而迷戀上了.”

莊姐深深惡寒,所以,宮九長大後以折磨年輕的女孩子男孩子為樂?她的弟弟被發現時身體上的破損傷痕——莊姐握緊拳頭。

“後來可憐的女人絕地反擊,殺死暴虐的丈夫並碎屍。

這在宮家是絕對不能外傳的醜聞,所以宮家很乾脆的直接將那個小兒子的存在抹殺,自然也不會有妻子和兒女.”

莊姐:“那——”“女人沒死,被宮家囚禁在國外莊園.”

莊姐眼中流露出憐憫的神色。

“嗤,可憐她?宮家正經媳婦出身能差?囚禁在國外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實際上,那女人身邊有的是人伺候,就是宮九,每年也定時去看望,每次最少一個星期不會出屋子.”

鹽阿郎濃濃的嫌惡和噁心。

莊姐:...老孃瞎同情個屁!“有個女兒在國內,宮九非常照顧和偏護。

宮燕,你知道嗎?”

莊姐凝眉,想不到。

“你不知道也正常,宮燕被宮九保護的很好,容貌極其肖母的她大概在宮九眼中是天使,但其實——”鹽阿郎眼底冰冷。

莊姐一顆心發冷。

“她對器官移植很感興趣,只是,她可不是學醫的哦.”

唰,莊姐臉蒼白,不知為什麼她下意識掏出手機,裡頭有剛加的微信。

“這種事情,我們管不起,國家才可以.”

她說。

兩人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沒有退卻沒有猶豫,精準狠的抱準國家爸爸大腿。

“不著急。

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剖的,你知道她喜歡剖什麼人?”

莊姐: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變態。

“她啊,只喜歡對宮九喜歡過的人下手.”

莊姐:“...”郝靈:“所以,讓顏若儘快出現螢幕上.”

莊姐心裡發毛:“那種裡頭都爛透的大家族,就怕防不勝防啊,咱家顏若的安全至上.”

鹽阿郎笑起來:“不用擔心我,我只怕他們不出手.”

說著做了一個捏死螞蟻的動作。

莊姐想,好吧,同量級博弈,我這種小人物聽命行事。

若說快的話,正好有檔綜藝可以插人,正好宮九的新寵朝露和韓憶都在,話說,宮九什麼癖好,把自己的男女一起安排進去,難不成想探班的時候正好鬥地主?火速安排。

莊姐想了想,詢問康樂然意見:“去不去?讓顏若帶你.”

雖然顏若第一次上綜藝,也是第一次出鏡,可莊姐就是有安全感,感覺無論出現什麼狀況哪怕山崩地裂,顏若都能好好的並護好身邊人。

康樂然:“去.”

問都沒問去幹什麼,莊姐表示理解不了老闆們之間的迷之信任。

她只是請示郝靈:“您也去散散心?”

郝靈:“又不是衝擊影后視後,我去做什麼.”

莊姐:...還有這迷之自信。

莊姐出馬,沒有什麼拿不下。

人脈在那,而且這節目有信賴得過的老人在,新人過去無非是蹭鏡頭,錢到位,鏡頭全給你。

莊姐帶著兩人進了組,認識的人都驚呆了,紛紛打招呼:“姐,知道你跳槽了,新東家大方,可大方到這份上——帶兩個新人上綜藝?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還有人說:“姐,大家都覺得你早晚單幹還說以後跟你混呢,你那新公司巨星天狂,不是開玩笑的吧?”

莊姐熱情招呼,因為老闆的態度在,她配合的高調:“一般人姐可不帶,這不是帶老闆來玩一玩嘛,大家多關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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