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愛的小公主,多清新的小故事。

一切都很美好呀。

對彼此信任,放心的交付,各自奔赴自己的嚮往,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麼問題。

愛麗兒再去找海底女巫,說了自己和弗琳娜自願交換身份,聽到對方也是一位公主,海底女巫只覺小姑娘們的腦殼子是越來越奇怪了。

都是公主,在哪裡不都是一樣?她是萬萬不能理解的。

比如說,她們就不擔心海里的人上了岸不會渴死曬死?陸上的人下了海不會冷死凍死?小姑娘們啊,還是太年輕,只知道追求刺激。

她說,她需要兩個人的血,把她們的血用魔法交換,一個就可以變成人,一個可以變成人魚。

另外,小人魚要變成公主的模樣,那就需要公主的頭髮。

弗琳娜毫不客氣的把自己頭髮割了半截,大方道:“拿去吧,我一直覺得頭髮太長綴得腦袋疼.”

愛麗兒笑著說:“那以後你不需要再煩惱了,有海水幫你託著頭髮.”

兩人對視一笑。

弗琳娜遞過頭髮的手猶豫了下:“愛麗兒,你真不想以自己的樣子去見王子嗎?你才是真正救他的人,而且,你這麼美.”

愛麗兒有些黯然的搖頭:“還是不了。

我們和人類一直相處不來,人類認為我們是邪惡的海獸。

我怕用自己的臉哪天對著鏡子忽然露了餡,王子一定會害怕我遠離我的。

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受不了.”

弗琳娜聽得很不是滋味,她回想上輩子的生活,枯燥乏味一成不變以至於自己現在竟想不起什麼來。

她說:“你為他放棄自己值得嗎?遠離家人遠離故鄉甚至以後都不能回家。

可他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你為他做的犧牲、付出的一切.”

愛麗兒笑著道:“這就是愛情吧。

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他開心幸福,我就開心幸福.”

弗琳娜不知說什麼好,這樣的心情,她也有過,在上輩子走出修女院,嫁給王子,兩個年輕的人兒心相依,可沒等他們萌芽的愛情長到足夠壯大,王子成了國王,她成了王后,孩子相繼出生,他們的日常也變成公務公事,愛情?早忘了什麼滋味兒。

看著眼前滿是憧憬和嚮往的愛麗兒,弗琳娜真心說道:“愛麗兒,我祝福你得到你要的愛情,要比我過得好.”

比我上輩子過得好。

愛麗兒驚訝了一下,笑了,也真心道:“弗琳娜,我也祝福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兩人的手貼在一起,十指交握,一瞬間有美麗的光芒閃耀,似鑽石的光輝。

兩人驚訝,在光芒中微笑。

偷窺的三條:“所以,這是啥?”

靈靈靈:“請注意,這是童話的世界,所以,奇蹟無所不在。

眼前分明是純潔的友誼真愛的祝福盛開了魔法的花。

真愛無敵喲.”

三條:“...”真愛無敵什麼的,也就童話世界裡有了。

就他們大桑來說,真愛有沒有?當然有。

邊關追尋夫君上戰場的貞烈女子哪個不是真愛?屍骨累累。

所以現實世界裡走過來的他們,跟這個童話世界真是格格不入啊。

但是——郝靈:“多感人的閨蜜情啊。

若是能維持一輩子也是感天動地了。

或者自此不相見情誼留心間也是一段佳話。

上輩子那個結局,簡直就是狗尾續貂。

這兩人,多好啊。

千萬不要變.”

這便是童話的魅力,哪怕不相信,但,誰都希望有個圓滿幸福的結局。

衛弋和鹽阿郎也難得沒說掃興的話,不然豈不是襯得他們多陰暗多不堪。

當然,他們也喜歡這樣美好的情感。

讓人心裡很舒服。

愛麗兒拿著三個小瓶子去見女巫,裡頭裝著自己的血,弗琳娜的血還有頭髮。

呃,弗琳娜割下來的頭髮太多了,她鎖在自己的寶箱裡藏在秘密據點,告訴弗琳娜讓她以後來取。

女巫拿到東西可以感應得到東西的主人是不是自願。

如果不是自願,根本煉製不出藥水來,藥水成了,自然便是雙方都同意。

兩瓶透明的紫色藥水,交給愛麗兒。

愛麗兒很激動:“親愛的女巫,我該怎麼感謝你.”

女巫咯咯的笑:“親愛的小公主,說實話,我並不覺得你們做出的是聰明的選擇。

我期待著海洋之王怒火的降臨,多少人類會死在大海里,他們的靈魂就是你給我的報酬.”

愛麗兒害怕,大聲道:“不會,我父王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我會勸阻他的.”

女巫大笑:“是嗎,海洋之王要守護大海里的生靈,他最心愛的小公主卻要嫁給陸地上醜陋的兩腳怪,咯咯咯,海洋之王啊,你會受到大海的懲罰.”

笑聲中,女巫整個人都扭曲起來,火光映在牆上的身影像一隻猙獰怪獸,愛麗兒嚇得一甩尾巴竄了出去。

身後女巫還在狂叫:“你會受到懲罰,你會受到懲罰,懲罰——”愛麗兒遊得更快了。

忽然,她停下身形,目光凝望王宮的方向,她要離開了,要不要跟家人說一聲跟父王和姐姐們告別呢?可是,被父王發現他一定會阻止自己的。

一邊是父王,一邊是王子,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

小人魚猛的扭頭,向岸邊游去,對不起父王,以後我一定跟你道歉。

看得三人心裡都不是滋味兒。

鹽阿郎:“我那些個女兒出嫁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迫不及待.”

衛弋:“沒見你特別疼愛哪一個,你這樣冷淡的父親,她們不會捨不得.”

鹽阿郎承認這一點,他就是親情冷淡,他說:“真心疼愛了又怎樣,還不是為了外頭的野男人連老父親都不要了.”

這話有點酸。

郝靈感性的來了一句:“人生就是離別.”

鹽阿郎看她,莫名哼了聲:“可不是,有些人啊,一聲不說就走了,有些人呢,死了都不忘尋找.”

郝靈尷尬:“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也沒想到你們非得找我啊.”

衛弋:“話說回來,那藥水有沒有問題?”

郝靈:“目前來看,沒問題,走,上去看看.”

兩人在無人的海角碰頭,激動的握著手裡的藥水。

弗琳娜很驚奇:“喝下去,我就變成人魚了?”

愛麗兒也驚奇:“喝下去,我就變成人了?”

她們看著彼此,鄭重的拔掉瓶塞,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飄出來。

弗琳娜:“最後一刻了,愛麗兒,你會後悔嗎?”

愛麗兒:“我不後悔。

弗琳娜,你會後悔嗎?”

“不會.”

“喝.”

“喝.”

碰瓶,吹了。

衛弋:“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兒頭疼.”

鹽阿郎:“我也是,不高興.”

郝靈:“唉.”

靈靈靈來說:“面對青春期的孩子,尤其女孩子,家長都很頭疼.”

三人吃了一驚,不知不覺他們還是被這兩個傻姑娘拉攏了去自封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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