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暗笑:“若是這樣秦思燕還非要糾纏呢?”

靈靈靈哼唧哼唧:“你這樣耍賴,我當然贏不過你.”

郝靈裝模作樣唉一聲:“若是這樣秦思燕還糾纏,我就敬她是條漢子,為她留一命.”

靈靈靈哼道:“這還行,哪有你這樣說女孩子的.”

等過了半天,它才反應來,什麼敬她是條漢子留一命的,本來郝靈的任務就是保住受害者們的命!又被耍了。

相比靈靈靈至少知道自己是誰耍的,上官鴻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秦思燕走後,他駐足白夢蘭的畫像前,越想越不可思議:“夢蘭,你說我是不是鬼上身了?”

白.鬼.夢蘭:“...”所以又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給個明白話?!這次上官鴻沒瞞著,從昨日的失態到今天的不受控制:“夢蘭,我覺著我可能真的被鬼上身了,不然我請個大師看看?”

白夢蘭:所以,你置我於何地?還能不能愉快的相愛了?但是——她想象上官鴻說的那些畫面,莫名就爽是怎麼回事呢?什麼不會讓學生脫衣服的不說,那個卸妝的梗,就偷偷的樂呢。

白夢蘭立刻就肯定了,那個叫秦思燕的女學生,心思不純。

不由惱怒,真是,死了都不安生,丈夫太出色,難免狂蜂浪蝶。

仗著她不在,狐狸精一個接一個,等著吧,等她出去後,一個都跑不了。

白夢蘭自己都沒發現,她的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晦澀幽光。

但郝靈和靈靈靈發現了:“這天珠不乾淨,會勾動人的負面情緒.”

儘管如此,這引誘的能力也不算大,假如自己足夠堅定的話是絕不會被天珠動搖的。

只能說,天珠只是一把刀,而一切的罪孽,本就是白夢蘭自己的意願。

上官鴻不知愛人的詭秘變化,他還在認真思索自己的不合理處,他決定,去拜訪普度寺的高僧。

上官鴻只想著自己的邪門了,秦思燕那邊卻是氣鼓鼓的一連吃了三碗飯。

看得她爹孃憂心不已,以往吃飯恨不得數米粒就怕自己長胖,今天這是怎麼了?該不是生病了吧?可吃飯就吃飯,怎麼還吃得這麼苦大仇深呢?秦太太當即問女兒,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秦思燕咬牙切齒嚥下一塊肉,微笑:“不用,我是為留學做準備,聽說去的同學水土不服都會先病一場,我不吃多些,怕到時病過後沒法見人了。

再說,外邦的女孩子都比較圓潤一些。

入鄉隨俗嘛.”

這樣一說,秦太太立即覺得吃多好,可不是嘛,那麼老遠的外邦,說不得吃的喝的都不合心意,大病一場可不得瘦三圈。

秦先生也點著頭:“我就說小孩子家家的胖點沒什麼,身體健康最重要了。

對了,我聽說上官先生又得了什麼什麼獎,若能得他的舉薦,你留學也好過些.”

秦思燕重重點頭:“放心吧爸爸,我會拿到上官先生的舉薦書的.”

特麼,為了他連妝都卸了,連封舉薦信都不給?還有沒有人性?秦思燕面無表情的咀嚼。

秦太太卻想到別的,閃著八卦之光的眼珠子轉啊轉,中年婦女本性發揮:“哎哎,我聽說那上官先生還沒娶呢?還是單身?哎喲喲,家裡那麼有錢,聽說還有權,自己又一表人才國外都有名,哎喲喲,也不知誰家閨女那麼福氣嫁給這樣的男人.”

秦先生看她一眼:“關你什麼事,那樣的人家,咱仰頭望都望不上.”

秦太太朝他一努嘴,想說咱女兒差在哪裡,可眼角看到秦思燕還在咬牙切齒,沒把這話說出來。

差在哪裡?差出天去。

上個月,一位世家名媛在最大最豪華的酒店辦生日宴,她和幾個太太專門去看,哎喲喲,好大的排場,那麼貴的鮮花籃子一溜擺出街去,她們這樣人家,連大門都進不去的,都要請帖,貼著金箔呢。

秦太太不無酸氣的撇了撇薄薄的唇,落在女兒身上的目光很滿意,她是沒希望了,可她生了個這麼出色的女兒呀,等女兒留洋歸來,誰不高看一眼,便是嫁進那樣的門第,也能不低頭的。

秦太太如此天真的想。

上官鴻決定去拜佛,說走就走,得到通知的秦思燕還以為上官鴻又對宗教繪畫感興趣了呢,正好,她想速胖,先不見更好。

上官鴻去的普度寺,出了城還有小半天的車程,並不近,因此他打算住幾天。

出門之前,跟白夢蘭溫柔道別:“我求一對護身符來,以前你我總不信,你是希望它有用沒用?”

白夢蘭:讓我個鬼說個屁喲。

她也在琢磨上官鴻的異常,那些話,以上官鴻的涵養根本不可能說出,以上官鴻的性格,也不會想到。

總感覺像是——髒東西上身?可是,有自己在哪個小鬼敢?白夢蘭莫名自信,覺得自己變成鬼也是鬼雄,尋常小鬼不敢靠近的那種。

因此,她也希望上官鴻此行能找出什麼緣由來。

除此之外,她還有隱隱的恐懼:上官鴻的異常,會不會是被自己牽連的?上官鴻對此一無所知,帶著藤箱,僱了腳伕,從山腳開始爬,他特地在山下旅店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開始爬山,爬一爬,停一停,畫一畫,跟著的那個腳伕一臉麻木,山又不高,又不著急登頂,一個大男人的兩個箱子自己背不行嗎?但上官鴻出手大方,他何必跟銀元過不去,索性也當自己難得的放鬆,有人給自己錢讓自己休息的那種。

一放鬆,山野村夫也有了閒情逸致,看上官鴻的畫板,那塗塗抹抹的看不懂。

他咧著嘴笑:“先生真厲害,東抹一塊西抹一塊,這山頭就跳進紙上了,跟以前見的不一樣,這一堆堆顏色怎麼就成了咱這的山呢.”

這是對自己很高的讚美,上官鴻哈哈大笑:“這叫做油畫,興起在海外.”

腳伕點頭:“讀書的人真厲害,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懂.”

上官鴻道:“所以,讓你的孩子也要讀書.”

腳伕很認真的點著頭:“讀著哩,識字總比不識字好,至少識字好討生活,莫要像他老子一樣只會賣力氣.”

上官鴻聽此,也很認真的對他道:“他老子已經很了不起.”

腳伕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露出白生生的牙,不好意思再打擾上官鴻。

就這樣,從早上一直爬到了傍晚,終於見到寺院的門,腳伕偷偷鬆了一口氣,可“累”死他了,這些有學識的先生的錢,好賺又難賺。

上官鴻敲開寺院門,開門的小和尚見到他眼睛就是一亮,很勤快的接過一隻箱子將他引進來,一路上地面平整,很是安靜,兩邊花圃的磚頭也不缺不殘,裡頭花木很精神,看得出打理得很用心。

進得大殿,只見寶相莊嚴,高大的佛像身上披著大紅的錦緞,佛像身上貼著金,悲憫的望著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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