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任務完成，前往冰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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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2年，11月15日，血月日。
拉丘魯斯死了。
但他不是最後一個，我還要去其它部落，殺死其他當年對凱爾希施暴的混蛋！
拉丘魯斯已經成為了五行級的戰士，我憑藉血色果實的力量，雖然越級戰勝了他，但是動靜太大，分出勝負之後，也引來了部落的其他人。
我被發現了，殺死同族的我被趕出了部落。
不過這也好，至少我有了光明正大去其它部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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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2年，3月9日，晴。
今天的天氣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
從殺死拉丘魯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30年，我終於幫凱爾希報完了仇，我的人生似乎終於圓滿了。
不過我被剝奪了米爾恩的氏族，我失去了牛頭人的身份，草原上似乎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算了，去其它地方走走吧。
正好，昨天救了一群差點被狼人撕碎的櫻花商隊，跟著他們，我就可以去到那個東方的花之國度了吧？
大洛王朝雖然比櫻花幕府強大繁榮，但是聽說大洛王朝對獸人並不友好，還是先去幕府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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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2年，4月1日，晴。
我終於來到了櫻花幕府，這裡真的很美，比單調的草原更美，如果凱爾希還在，她看見那些粉色櫻花漫天飄舞，一定會笑得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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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2年，9月6日，晴。
凱爾希，我來到平安京了，這裡是櫻花幕府的首都，剛進城沒多久，我就聽見一個鬱金香人說，櫻花幕府的櫻花海，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事物。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麼無知的話。
因為他沒看見過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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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2年，1月3日，血月日。
又來了。
每一個血月日，那顆血色果實的力量都會加劇影響我的心智，我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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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8年，12月17日，血月日。
從吃下血色果實到今天，200多年了，我終於成為了五行級的異血戰士，父親和母親，可能從來沒想過，我卡爾，有朝一日居然能成為五行級的戰士吧？
我也沒想過。
從來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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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3年，4月25日，陰。
我接了一個古代學者的護衛工作，陪他前往一座位於西漠灼巖區中央地帶的古代遺蹟。
我不是第一次接古代遺蹟的活了，但說實話，我並不喜歡接這種活，因為古代遺蹟很奇怪，有些東西根本沒法照常理來判斷，我以往的很多經驗都不能派上用場，需要謹慎再謹慎。
但是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不過我運氣可以說好，也可以說不好，這次隨行沒遇到什麼危險，但也沒在遺蹟裡遇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似乎早就被人搬空了。
僱主也說，這個遺蹟已經被探索過了，不過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關係，畢竟他想找的只是遺蹟裡的一些古代知識。
但是對我來說就慘了。
我沒什麼外快可賺。
我不甘心，在遺蹟裡又找了很久，後來看見了一片冰層。
這很奇怪。
因為這片古代遺蹟的環境，是明顯的岩漿溶洞，到處都是高溫氣體和液體，但這片冰層卻完好地在出現在那裡，沒有半點融化的跡象。
我很好奇，於是打碎了冰層，一直深入。
最終，我來到了一座看上去很宏偉的大殿門口，那看上去太豪華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宏偉豪華的建築物，就彷彿神靈的造物一般。
可惜我讀的書不多，偶爾想用心讀書也學不下去，否則我就能用文字來形容我當時那震撼的心情了。
但最可惜的是，我打不開那宏偉大殿，根本沒法進去。
裡面也許有寶物吧。
但我貪財，卻並不貪心，我知道，這種難以言喻的事物，一定隱藏某種難以想象的真相，我打不開大殿，也許是雷薩天神對我的提醒，告訴我這不是我能染指的。
我離開了那裡。
但是在臨走之前，我帶走了散落在大殿外的一塊冰，當做紀念品。
一塊不會融化的冰，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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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2年，3月6日，血月日。
血色果實的後遺症……它對我的影響似乎到極限了，我不再渴望殺戮，但是有時候……我會感覺心神恍惚，甚至連某個字該怎麼寫，都需要想好久才能想起來。
而且我有時候記憶力變得很差，明明還沒找僱主要錢，卻以為僱傭結束了，要不是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知道虧多少錢。
四階靈魂，也會健忘？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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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7年，5月19日，血月日。
我頭好暈，我現在有時候得經常喝醒神藥劑，才能維持頭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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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6年，1月28日，陰。
我現在都快把醒神藥劑當水喝了，不然有時候做的蠢事連我自己都不信，特別是出任務的時候，要是不喝醒神藥劑，只怕僱主都會被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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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2年，4月1日，晴。
醒神藥劑的藥效，對我而言似乎都沒有作用了，我找鍊金術師給我調配了更加強勁的藥劑，否則我的腦袋一直昏昏沉沉，根本沒法正常做事。
我是不是該退休了？
我現在的情況還接僱傭，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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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8年，7月3日，晴。
我在平安京的青草町買了套宅子，我決定退休了。
因為藥劑對我而言的效果越來越差，我時常會做出一些我自己都想不到的蠢事。
今天，隔壁的莫拉利問了我的情況，我半真半假地跟他說了些。
他問我，我後悔吃下那顆血色果實麼？
後悔麼？
哈，怎麼可能呢。
那顆血色果實讓我體內的牛頭人血脈進化，讓我從一個牛頭人平民，成為了五行級的牛頭人戰士，讓我擁有了幫你報仇的力量啊……凱爾希。
我好想你。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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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0年，8月17日，血月日。
我頭很昏，很痛，我甚至無法休息，我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血色果實的後遺症又嚴重了麼？
我沒辦法，只能出門去找藥師買強制睡眠的安眠藥。
但是在買藥回來的路上，我聽見一個小房子裡，有人在哭。
她的哭聲很像伱，凱爾希，真的，就像小時候哭哭啼啼的你一樣，更像……你被迫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在我懷裡哭泣的聲音。
所以我忍不住，來到了那個房間的窗邊，誰在哭。
很巧。
她是女牛頭人。
更巧。
她也即將出嫁——被迫出嫁，就像當初的你一樣。
我詢問了情況。
這一定會是悲劇的，這個孩子將來得不到幸福。
我見過一次悲劇了，我不能再看見第二次，我不想讓這孩子跟當初的你一樣，所以我決定幫她，幫她擺脫這個命運。
我和她商量了一個計劃。
但我現在回家之後，忽然覺得這個計劃很奇怪，但我想不通奇怪在哪裡，我的頭好痛，好暈，我必須喝安眠藥了，我要記錄下來，等明天恢復清醒之後，再思考這個計劃有什麼問題。
注：計劃有奇怪的地方，第二天醒來，必須仔細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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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這是卡爾的最後一篇日記，他第二天就沒寫日記了，因為人已經被執法部抓走。
以他的後遺症情況，估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沒思考出計劃有什麼不對……
卡爾的日記，一天一記，從未間斷，字數很多很多。
但是對於李觀棋來說，對他有意義的日記，就這麼一些，其它的都是廢話。
值得慶幸的是，卡爾喜歡寫日記，所以在工作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情，自然也會寫進去。
那塊冰神殿的磚瓦來歷，也正巧在其中。
李觀棋不僅得知了卡爾之事的全部真相，也得償所願，知道了冰神殿磚瓦從何而來。
櫻花幕府，西漠，灼巖區，中央地帶！
雖然沒有具體的路線圖，但是對小雪來說，只要到了那神殿附近，就一定能感應到冰神殿的具體位置，而“灼巖區中央地帶”這個範圍，完全夠了。
“叮！”
“你已得知卡爾之事的全部真相，完成了【牛頭人之謎】任務。”
“任務獎勵：【才思敏捷（綠）：你思維敏銳，洞察力驚人，能輕鬆將一件事抽絲剝繭，尋找到背後隱藏的真相。】
“本天賦在初次獲得時，靈魂強度自動提升一級，此後，本天賦每提升一次品質，都會讓靈魂提升一級。”
“轟！”
李觀棋的識海之內，頓時一陣翻湧，靈魂強度得到了某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靈力醍醐灌頂，硬生生被拔高了一級。
【靈魂：→！()】（六階生境靈魂！）
“呼——”
李觀棋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控制住差點就要逸散開來的魂力。
幸好只是提升一級，他還能完全控制住靈魂破境時產生的波動，否則魂力波動估摸著就要逸散炸開了……嗯，不過有索菲亞護著周圍，倒也不會出什麼事。
所以出門在外，有個強大的隨從，確實方便很多。
“真相都在這裡面了。”
李觀棋將手中的最後一本日記，重新放回空間戒指，然後將空間戒指，連著神機符文盒一起遞給了布萊安娜。
“所以……是什麼？”
這位女牛頭人接過空間戒指和神機盒，好奇地看著他。
“是一顆未知的血色果實。”
李觀棋想起了自己的模擬器，頗為感慨地笑了笑，“世上總是有奇遇，會改變很多人的一生，比如卡爾，他在4501年，在草原上的某個山洞裡，吃下了一顆血紅色的果實。
然後，他體內的牛頭人血脈就開始了進化，擁有了相對原來而言，高了很多的異血天賦，擁有了報仇的本錢。
只不過，成也血果，敗也血果。
血果給了他天賦，卻也影響他的心智，讓他開始變得嗜血好殺，後期雖然沒了嗜血心性，但是更慘，因為他逐漸被影響智商，不使用刺激精神的藥劑，就會陷入頭腦不清醒的情況。
而這種後遺症愈演愈烈。
卡爾也正是因為這個而選擇退休的。
至於他遇見你的那天晚上，恰巧，是後遺症再一次加劇的時候，他聽完你的故事，想到了自己的那位青梅竹馬凱爾希，所以他決定幫你。
但是他那時候的精神狀態，根本就沒法想出一個正常的辦法，所以才會說出那種糟糕至極的辦法。
值得一提的是，他那時候雖然神智昏沉，但也不至於暴怒嗜血，所以……”
說到這裡，李觀棋看著眼前的女牛頭人，無奈笑道：“布萊安娜，如果你那時候的膽子能再大一點，對自己的‘救命稻草’多提一點要求，只怕最終結果，不會是如今這樣，畢竟那時候的卡爾，幾乎把你看成了第二個凱爾希，不可能對你感到不耐煩的。”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夠了。”
布萊安娜輕輕一笑，“我很知足，而且我會永遠銘記卡爾先生，用他的名義，收留孤兒做善事，希望他在英靈殿，也能得到雷薩天神的更多賜福，他是個好人，一定可以的。”
“當然，會的。”
李觀棋聽得此言，眼神卻有些複雜。
卡爾是好人嗎？
世間事，從來沒有真正對錯，只有立場而已。
站在布萊安娜的角度，卡爾就是挽救了她人生的天大善人，立個碑，日日叩拜燒香都不為過……雖然牛頭人一族沒有燒香的習俗。
“這個，還請先生帶走吧。”
布萊安娜收起了裝有卡爾日記的空間戒指，但是將黑金色的神機符文盒雙手遞給李觀棋，“這東西，放在我這並沒有什麼用，畢竟不知密碼，無法開啟，但是這位小姐既然有辦法拿取，應該對你們來說更有用。”
“也是。”
李觀棋點了點頭，接過神機符文盒。
這盒子屬於六階資源的範疇，比六階升魂大陣還貴一些，是價值3億金幣的昂貴物品，也不知道卡爾當初是怎麼得到的。
大機率不是買來。
但是沒有密碼，不知正確符文序列的神機符文盒，是沒有任何價值的，1枚金幣都賣不出去。
因為這盒子，哪怕八卦級咒術師能夠強行開啟，但是強開之後，內建的空間法則會失效，盒子也就廢了，根本沒有價值。
可是不賣，對李觀棋來說，這盒子的價值就還在。
因為他有瞬空。
有這個神器的幫助，只需要有一名六合級的存在，或者等他自己六合級，掌握空間法則之後，就能隨意拿取裡邊的東西。
所以這神機符文盒留起來，當個密碼箱也是不錯的。
“多謝了。”
李觀棋將神機盒收進空間項鍊，朝布萊安娜點了點頭，“今晚多有打擾，還請勿怪。”
“不會不會。”
布萊安娜擺了擺手，“你們幫我取出了卡爾先生的日記，也許我能在裡面看見卡爾先生的一些未盡遺願，這也算是幫忙了。”
“說起遺願……”
李觀棋回憶了一下卡爾的日記，然後不禁面露笑意，“確實，他日記裡面，確實寫過很多想做的事，如果你能幫他完成了，也算是了結遺願吧，那些日記你可以多看看。”
“走吧。”
說罷，他看了眼身旁的索菲亞，微笑道：“我們該離開平安京了。”
“誒？”
索菲亞一愣，“可我們才剛來，不好好逛一下這座幕府首都麼？”
“不了。”
李觀棋搖搖頭，“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至於平安京……”
他轉過頭，透過窗戶，遙望遠處那一條條錯綜複雜，燈火通明的街道，看著其中的一座豪華住宅群，眼眸微眯，“我們還會回來的，而且那天並不遙遠。”
那裡不知是哪個家族的家宅。
也許是櫻花九武之一，又也許不是。
但櫻花九武之一的德川家，他們的家宅，比之那座住宅群一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明年，也就是4872年，李觀棋還得赴德川真司的約，去給他做希臘語的翻譯。
德川家宅就在平安京，而他來赴約，就是要去德川家宅赴約，也就是說明年還得回來。
至於現在？
他得去冰神殿，把點雪槍從第四層解封到第六層，讓點雪槍徹底跟他現如今的戰力相匹配，以獲得更高的戰力。
“布萊安娜小姐，告辭。”
李觀棋朝這位女牛頭人道別之後，就此轉身向房門走去。
索菲亞緊隨其後。
“二位慢走。”
布萊安娜低下頭，朝他倆彎腰鞠躬送別。
……
……
數日後。
櫻花幕府，西漠，灼巖區，中央地帶。
天穹之中，兩道籠罩狂風的身影飛掠而過。
正是趕到此地的李觀棋與索菲亞。
他們先是從坐傳送陣到最近的城市，然後又接連飛了四五天，這才終於趕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據說西漠是櫻花幕府環境最惡劣的地方，而灼巖區，更是西漠最惡劣的一個區。”
飛在高空之中的李觀棋低頭看去，不禁心生感慨，“這話還真是半點不差。”
只見下方放眼望去，皆是荒漠與黃岩，是個徹徹底底的乾旱地帶。
而且氣候炎熱，地表溫度超過70c，空氣看上去都是扭曲的，能在這裡生活的，基本都是妖魔種，以及異血人類的家族，否則普通生物很難生存。
“主人！“
忽然，小雪的聲音在李觀棋腦海裡響起，聲音裡透著股明顯至極的激動與興奮，“我感應到神殿位置啦！額，好像還有層模糊的空間波動……”
“有空間波動很正常。“
李觀棋在腦海裡回道：“根據卡爾的日記，你的冰神殿，應該是在一座古代遺蹟裡邊，而古代遺蹟都在另一片割離出來的半空間，有空間波動再明顯不過了。“
“哦哦。“
“好了小雪，指個路，咱們該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