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大武皇朝的長公主
“眼睛變成了金色，黑髮金瞳，嬴氏皇族的異血特徵……”
王座之上，李觀棋眉頭緊鎖，“可這個探子最後一句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她的瞳孔？那個周嵐的瞳孔有什麼問題？”
“陛下，無需憂慮。”
大殿正中央的半人馬米切爾見此，連忙出聲解釋道：“這個探子雖然話還沒說完就犧牲了，但他在錄製這段音訊之前，就已經先行傳了一張影象過來，其內容，正是那位周嵐的眼睛。”
說罷，這位半人馬的情報總官，就對手中的黑色方塊扭轉了一圈，而後這枚黑色方塊的底部，就朝下方的地板釋放出了一道投影。
投影內容，赫然是一個女孩站在大樹底下的照片。
她看上去約莫八九歲的樣子，有著一頭黑色的過耳短髮，身形瘦弱，穿著件單薄的灰色布衣，相貌不算多漂亮，但眉宇間的那幾分堅毅之色，讓她作為一個小女孩，便顯得相當有辨識度。
除此之外……她的眼睛。
她有著一雙金色的眼眸，可是她的瞳孔卻和正常人類的圓瞳不一樣。
她的瞳孔是縫狀豎立的，金色豎瞳！
“啊！！！”
李觀棋看見這雙金色豎瞳之後，瞬間面色劇變，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起來，雙手抱著腦袋，坐在王座上抽搐不已，發出一陣淒厲哀嚎，似乎在忍受某種恐怖至極的劇痛一般。
靈魂！
他的靈魂彷彿在撕裂！！
“陛下？！”
大殿上的米切爾見此一幕，頓時驚慌無比。
但他很快就想起來，這副場面，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現了，第一次跟陛下談及嬴氏皇族之事的時候，陛下也出現過相同的症狀。
“李觀棋。”
忽然，在那強烈的靈魂劇痛之中，一道溫和的男子嗓音，緩緩在李觀棋的靈魂深處響起。
“眾所周知，我們嬴氏皇族的眼睛是圓形瞳孔。
但其實並非絕對。
我們有些族人隨著身體發育，體內的嬴氏皇血有極低極低的機率會發生變異。
這通常會發生在8歲到18歲之間。
擁有這種變異皇血的嬴氏族人，雖然依舊是黑髮金瞳的特徵，但這種人的眼睛，卻是縫狀豎瞳。
我們家族的先祖，將這種人稱之為‘皇血尊者’。
因為這種人，可以進一步加強我們嬴氏皇族的血脈力量，皇血尊者誕下的嬴氏後裔，會擁有更強的修煉天賦，而這個後裔的後裔，也同樣會具備強大的修煉天賦。
可以說，一個皇血尊者的出現，就是整個嬴氏皇族血脈的一次強化。
正因如此，我們為了保護皇血尊者，刻意隱瞞了這種人的存在，歷史上一旦有皇血尊者出現，所有知情人都會被嚴密管控，不允許資訊外洩，所以你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不過，既然你能聽到我這段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1.你已經成了神靈，是透過檢查靈魂才找到的我這段留言。
如果是這樣，我由衷的恭喜伱，觀棋，你終於成了新紀時代的第一位神靈……噢，不，那位‘幽’好像才是第一個。
2.你已經找到了一名擁有金色豎瞳的皇血尊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請求你，去找到這個孩子，把他帶在身邊，培養他，讓他結婚生子，誕下更強的嬴氏後裔，讓我的家族得以延續並進步，拜託了。”
洛帝……
這是洛帝的聲音……
當洛帝的聲音漸漸散去，李觀棋所感受到的靈魂劇痛也隨即消散，不復存在。
而他不知是否錯覺，似乎在忍受了這股靈魂劇痛之後，他隱約感到自己的靈魂凝實了些許？
“有趣。”
冥王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幾分笑意，“這個嬴玄的手段真的很有意思，之前老子就不是很明白，他幹嘛非得用這種手段來逼你，真就想著用時不時出現的疼痛來提醒你？
可是到了你這般境界，區區疼痛算什麼。
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說他在你靈魂深處留下了定時炸彈似的手段，你要不幫忙他就弄死你，這不是更簡單？何必多此一舉搞什麼劇痛？
現在看來，這股劇痛的提醒作用，當然也算是目的之一，不過除此之外，還另有他用。
小鬼，那個嬴玄肯定知道你有個掠奪能力，靈魂境界從弱到強都是一路靠掠奪他人靈魂強行提升上來的。
你的這個能力很厲害，基本沒什麼副作用。
但無論如何，拔苗助長終有缺陷。
你的靈魂就像一團棉花，每次還沒完全壓厚實，就會被新新增進來的棉花，增加得繼續膨脹起來。
而嬴玄則是透過一種方式，以蠻力幫你強行壓實這團‘棉花’，至於所謂靈魂撕裂般的劇痛，不過是這種方法的副作用罷了。
怎麼樣，小鬼，你現在有沒有感覺靈魂力量操控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一點點？”
“有。”
李觀棋坐在王座之上，輕輕喘息著，眉心處不斷閃爍藍色光芒。
正如冥王所說，他的靈魂的確變得更加“厚實”了一些，靈魂力量調動起來，也的確更加得心應手。
這又是洛帝對他的一個小小幫助。
洛帝啊洛帝……
李觀棋其實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他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正式走進洛帝視線的？
“陛、陛下？”
這時，大殿上的半人馬米切爾，指著李觀棋的右手，愕然道：“那個，您的手，在……在發光。”
“什麼？”
李觀棋一愣，隨即朝自己的右手看去。
只見他的右手手背處，有金光紋路蔓延開來，逐漸在手背位置形成一道奇異的圓形花紋。
“轟！”
下一刻，金光花紋射出一道金光，在李觀棋前方三米之外的半空炸開，硬生生將空間撕裂，製造出了一片扭曲著金色光芒的空間裂縫。
大殿上的半人馬米切爾望著這一幕，神情很是疑惑詫異。
而李觀棋見此，則是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這一個金光閃爍的空間裂縫，眼神微凝。
終於來了。
提前進入御天長城之內的空間傳送門！
所以，真相大白。
【米切爾是半人馬王族情報部門的頭頭，你可以從他那裡得到許多關於嬴氏皇族倖存者的情報。】
【得到這些情報之後，你就會獲得進入御天長城的能力。】
【你進入御天長城之後，會前往尋找嬴氏皇族的倖存者，在找到那個倖存者之後，王燕青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倆就是這麼相遇的。】
這是當初時空之心告訴李觀棋的原話。
但實際上，時空之心看見的未來畫面之中，米切爾告訴他情報的那一天，其實並非他找到米切爾的第一天，而是那個名為“灰鴉”的探子，將那個嬴氏後裔小女孩的眼睛圖片，傳回來的今天。
關鍵不在於其它。
僅僅在於這雙屬於皇血尊者的金色豎瞳。
只有在李觀棋看到這種眼睛，得知一名皇血尊者的存在之後，洛帝在李觀棋體內留下的後手，才會給予他提前進入長城之內的能力。
“可是為什麼？”
李觀棋望著前方半空之中的金色空間裂縫，無奈一笑，“洛帝，你何必搞得這麼麻煩？你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何必多想？”
這時，龍戟的聲音在他腦海裡緩緩響起，平靜道：“這些皇帝都一個德性，腦袋裡總是裝著一百個心思，天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說不定啊，那傢伙其實也信不過你呢……話說，我想變成人形出去逛街了。”
“真信不過主人，洛帝就沒必要做這麼多了。”
瞬空的聲音裡滿是思索，“像他這種人，做什麼事情，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們的？”
“嗤！”
忽然，李觀棋的右手傳來灼燒的聲音，以及劇烈的燙傷痛感。
他低頭望去，微微皺眉。
只見他的右手手背處，那一枚金光花紋已經變成了紅光花紋，並且正在不斷灼燒他的手背。
紅光花紋一邊灼燒，他的手背一邊自愈，達成平衡。
“這是在催促我了。”
李觀棋看向前方那一座扭曲金光的空間裂縫，眉宇間隱隱有著幾分……緊張？
按照時空之心看見的未來，接下來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他找到那個小女孩，然後與師姐相遇的場面。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米切爾！”
李觀棋轉過頭，看向大殿之上的那一位半人馬，嚴肅道：“朕現在有一個命令要給你。”
“臣必當竭盡所能，為陛下效忠！”
米切爾頓時馬前蹄微屈，低下頭，大聲應喝。
“即刻起，派人手去南疆，蒐集整座南疆的三元果和三元果樹……不，不只是南疆。
雖然三元果樹只能在南疆存活，但三元果可以賣向世界各地。
米切爾，除了收集整座南疆的三元果和三元果樹之外，你還要在全世界範圍內收集三元果，把它們全都帶來給朕，不惜代價！”
李觀棋沉聲說道。
“是！啊、啊？！”
米切爾先是習慣性地應答，但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命令有點離譜了，愕然地抬起頭來，“陛下？您認真的？全南疆的三元果樹，還有全世界內的三元果？！
這項工程未免也太浩大了吧？
陛下您現在新朝初創，就耗費人力物力進行這種工程，未免令天下百姓……額，疑惑。”
這頭半人馬說到最後，還是選擇了謹慎用詞。
“朕自有原因。”
李觀棋面無表情地看著米切爾，“關於此事，無需再議，朕已經頒佈了命令，你就負責拿著朕先前給你的御賜玉佩，去調動資源，盡全力執行朕的命令，懂麼？”
“是！”
米切爾連忙低頭，大聲應答：“臣，遵旨！”
李觀棋收回目光，嘆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很離譜，但是沒辦法，關於充能物品的唯一線索，就在這裡，而充能物品相當關鍵，他必須得到足夠多的時空之心能量，來進行時空之心的【預言】。
不僅僅是為了師姐的惡魔血問題。
還有人皇。
那個傢伙在冥王口中，被描述成一個對於力量和權力的慾望極重，並且智謀極高，套路極深的存在。
這些描述有幾分真假，李觀棋不確定。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人皇意識自從離開林道長的身體之後，就一直蟄伏在暗處，必然不是在睡大覺，而是在謀劃著什麼。
他需要一次【預言】機會來搞清楚人皇這件事。
“你可以出去了。”
李觀棋散去這些心思，擺了擺手，“關於嬴氏後裔的事情，到此為止。”
“是，陛下，微臣告退。”
半人馬米切爾低頭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就此走出這間大殿。
而李觀棋則是看了眼右手背的紅光花紋，然後又看了眼半空之中的金色空間裂縫。
感應。
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一種聯絡，他手背上的紅光花紋，將會指引他去往某個地方……或者說，找到某個人。
還能是誰？
皇血尊者。
那個化名“周嵐”的嬴氏後裔。
李觀棋不知道洛帝是怎麼將其鎖定聯絡的，但都是嬴氏皇血，反正洛帝是有辦法，而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深究此事原理，而是循著洛帝留給他的東西，去找到那個小女孩。
“那就，開始吧。”
李觀棋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邁開腳步踏空而行，緩緩走進了這道扭曲金光的空間裂縫。
……
……
“嗷嗚——”
黑雲壓境，暴雨傾盆！
在這片樹木不斷搖晃的陰暗森林之中，除了風聲呼嘯和雨打樹葉之聲外，還有陣陣狼嚎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然而，卻有一位身穿破爛布衣，在林間瘋狂奔跑的短髮女孩，在聽見這些狼嚎聲之後，卻反而停下了腳步。
“呼、呼、呼。“
她停在一棵樹下，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然後直起腰桿，抬手撩了下被雨水打溼粘在額頭上的黑色髮絲。
那雙充滿堅毅之色的金色豎瞳，在陰暗的雨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嗷嗚——”
“吼……”
陣陣狼嚎和野獸的低吼聲，愈發接近，甚至女孩都能聽見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有“簌簌”聲響起。
狼群，靠近了。
“砰。”
忽然，一聲枯枝被踩斷的輕響在後方出現。
女孩猛地轉身望去。
只見在那雨水飄飛的黑暗夜色裡，一雙猩紅色的豎瞳泛著瘮人寒光。
而這只是開始。
一雙雙猩紅豎瞳，在女孩附近的樹木草叢間依次浮現，粗略數去，竟是足有二十隻之多。
“吼……”
狼群們呈合圍之勢，逐漸朝小女孩靠近而來。
這些通體灰白的巨狼，擁有如猛虎一般的體型，在四肢關節和脊柱位置，還生長著一根根蒼白骨刺。
妖魔種，白骨蒼狼。
這二十多頭白骨蒼狼組成的狼群，各個都是兩儀級的妖魔種，那隻體型最大的為首狼王，更是足有兩儀級巔峰的異血波動。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那個在中間被它們包圍的短髮小女孩，不僅看上去只有八九歲，而且體內毫無異血波動。
但即便如此，狼王卻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率領狼群踱步在女孩的十米之外，想上前，卻好似在顧慮著什麼。
“又來了。”
短髮女孩看著這群妖魔狼，金色的豎瞳泛起幾分這個年齡少有的狠厲。
只見她抬起右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然後張嘴朝手背大口咬去。
“噗嗤！”
鮮血噴濺。
她那結痂未愈，咬痕遍佈的小手背，又多了一道新的咬痕傷口。
緊接著，當這份血液的氣息蔓延開來之後，周圍那些兩儀級的白骨蒼狼們，竟是一個個如臨大敵，恐懼無比地夾著尾巴掉頭逃跑，轉眼間就作鳥獸散。
“啊……痛死了。”
見狼群們逃跑之後，短髮女孩才委屈地扁了扁嘴，拿身上的破爛布衣捂了一下右手傷口，然後轉身離開。
“嗯？！”
女孩沒走幾步，就身形一頓，金色的豎瞳急劇收縮！
只見前方的樹下，有道高大身影屹立在雨中，而那些雨水在靠近他身側三寸之際，就全都憑空蒸發了。
“不愧是嬴氏皇血，就連沒修為的小孩子放點血出來，都能直接嚇跑一群兩儀級的妖魔種。”
高大身影笑著說了句，而後邁開腳步，緩緩朝短髮小女孩走來。
隨著他的愈發靠近，女孩也終於在這夜色裡，勉強看清了他的模樣。
那是一位白髮藍瞳，笑容溫柔的年輕男人。
“你好，我叫李觀棋。”
他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對方被雨水打溼的頭髮。
“你是來抓我的麼？”
短髮女孩用那雙金色的豎瞳看著他，咬了咬嘴唇。
“神武帝嬴玄，是你什麼人？爺爺？還是太爺爺？”
李觀棋輕聲問道，“又或者，你其實是嬴氏分支，和嬴玄沒有直系親屬的關……”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姓嬴的！”
女孩的情緒忽然一下子就爆發了，哭喊道：“為什麼你們總是不放過我！還殺了灰鴉哥哥！為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嗯？”
她話未說完，李觀棋忽然抬起右手，將右手背的紅光花紋放在女孩面前。
這女孩的記憶明顯被篡改了，他不知道洛帝的這個紋路有沒有用，但不妨一試。
“嗡——”
李觀棋手背的花紋，紅光閃爍。
被這股紅光一照，短髮女孩的表情先是茫然，接著就是面露震驚和恍然之色。
“難怪。”
幾秒之後，這個女孩忽然笑了一下，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臉龐，“難怪你們要抓我，原來我真的是……真的是……嗚嗚……”
這個孩子先是笑，但很快就從笑轉哭，發出一陣壓抑又悲愴的哭聲。
“……”
李觀棋站在雨中，沉默著，僅僅是釋放靈力，幫女孩擋住了雨水。
“要殺要刮，隨你便吧。”
女孩的哭聲很快就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用那雙眼眶泛紅的金色豎瞳，冷冷地看向李觀棋。
“神武帝嬴玄，是你什麼人？”
李觀棋再次問道。
“爺爺。”
女孩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先前跑步的動作，明顯是練過武的。”
李觀棋看著她，皺眉道：“但這不應該，嬴氏皇族在10歲之前，不允許習武，這是嬴氏皇族的鐵律，並且你的肌肉調動粗糙至極，你習武只學了動作，而沒有學習調動肌肉和氣血運勁的方法……到底什麼情況？說。”
“……”
女孩聽得此言，咬著嘴唇，絲絲縷縷的鮮血滲出，“神武帝最小的一個皇子，在九年前跟一個青樓女子睡了，但那個皇子不知道，那個青樓女子事先服用了生育藥劑，偷偷留下了他的種，於是就有了我。”
“常見的戲碼。”
李觀棋眉頭一挑，“所以然後呢？那個青樓女子靠著你，如願以償地飛上枝頭變鳳凰，得到了想象中的榮華富貴？”
“不。”
女孩低下頭，兩隻小手死死攥成拳頭，聲音低沉，“她被那個皇子派人活剝了皮，在太陽下暴曬了三天三夜，然後才給了個痛快。
而我，則是被那個皇子帶回了家。
但他是一個畜生，他的幾個老婆，還有他的孩子們，全都是一群畜生。
他們除了侮辱我、打罵我，根本不會管我。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嬴氏皇族在10歲之前不能習武，反正我偷看院裡的侍衛習武切磋，跟他們學過幾招，沒人管我。”
“原來如此。”
李觀棋聽得此言，只是輕輕點頭，“你娘敢跟嬴氏皇族，而且還是當朝皇帝的小兒子耍這種愚蠢手段，有這種下場很正常。
而你作為這種最卑賤的私生女，有這種待遇也很合理。
所以，你從來沒真正享受過嬴氏皇族的滔天權勢，卻要承擔這個家族倒臺之後的後果，這種事……嗯，真的有點慘。”
“……”
女孩低著頭，沒有回應。
“你娘是個蠢貨，但你，周嵐，你不一樣。”
李觀棋伸出右手，捏著女孩的瘦削臉頰，認真地看著她的金色眼睛，“原諒我說話這麼直接，但很抱歉，我不怎麼會帶孩子，我只會教你這個世界的真相，可能有點殘酷無情，但這就是事實，所以……跟我走吧。”
“嗯？”
女孩一愣。
“你的爺爺嬴玄，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觀棋朝她笑了笑，站起身來，朝這個茫然的女孩伸出右手，“我叫李觀棋，今年22歲，比你……嗯，你今年9歲，那我就比你大個13歲，如果做不好家長，還請多多諒解。
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新的家人，大洛王朝的公主你肯定是沒法當了，但從今以後，你可以做我大武皇朝的長公主。”
“……”
女孩眨了眨眼，神情愈發茫然，半晌才道：“我、我還以為你跟那群紅眼睛的人一樣，是來抓我的。”
“沒有人可以抓走你，來吧，路上再慢慢跟你講。”
李觀棋微微一笑，直接拉起了這個短髮女孩的小手，牽著她轉身離去。
陰暗的雨夜裡，這一大一小，手拉著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