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大人說的我都懂。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小人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到錢掌櫃這個態度,李錚才勉強滿意。

他點了點頭,問道:“我且問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和大皇子。”

“小的不知道那是大皇子啊。小的以為朝廷新來的官是為了調查孫冠巖的,恐怕自己又被盯上了,所以就想派兩個家丁去打聽一下。殿下和李大人明鑑,我真的沒什麼惡意。我要是真想對您做些什麼,也不至於就派兩個家丁過去是不是?”

好吧,李錚承認他這最後一句話說的還蠻有道理的。

不過話說的有道理不代表自己就要放過他了。

否則自己這大費周章的,不全成了一場笑話。

“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先派兩個人踩踩點呢,如果成功了,就派殺手來,如果不成功,就像現在一樣,可以狡辯過關。”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小的真沒那個想法!”

要說這錢掌櫃平時也是有些為富不仁,手上是不怎麼幹淨,有些窮人的命捏在手裡,就連家裡的奴才,都沒少被打死。

但要說他狗膽包天,敢對著朝廷派來的特使大人有什麼特別想法也不至於。

他對李錚,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也不過是當初聽說李錚是一個草包,想要訛他一筆銀子。

結果訛人不成,家裡糧倉都沒了。

從此後他就長了教訓,知道這京城來的人,都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如果不是這樣,他甚至也沒打算在聽說朝廷又來人後,偷偷派人去盯梢。

“想要證明自己是冤枉的也很簡單,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滿意了,就放了你。但你要是敢耍花樣的話,我直接弄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麼,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您問,您儘管問。”

錢掌櫃被嚇得都有些結巴了。

他知道李錚不完全是在嚇唬自己。

畢竟,跟蹤當朝皇子這件事可太嚴重,即便是先斬後奏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甚至,回頭人家扣一個謀反的帽子過來,九族都要受到牽連。

“當時你和孫冠巖狼狽為奸,你找的他還是他找得你。你可聽說過他上面還有些什麼人。”

“他主動找的小人。至於他上面的人,我得想想。”

這前面的問題好回答,但後面的問題,確實不那麼簡單。

如果錢掌櫃真的直接回答出來了,李錚倒還要去思考一下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畢竟孫冠巖不是傻子,直接打著王弈的旗號到處作惡。

但為了讓自己更有威信,肯定會偶爾暗示一下自己在朝中還有人。

萬一錢掌櫃是個細心之人,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呢?

錢掌櫃細細的想,李錚也不催。

那頭張睿已經非常自覺地研好墨汁,準備記錄了。

問到現在,他也知道李錚想做什麼了。

原來試圖從錢掌櫃這裡找到大魚的蹤跡,不得不說實在是高。

“小的想了想,那孫冠巖背後應該是有人的。他給我說過幾次上頭。然後有幾次我們在分賬的時候,他壓價比較狠,說自己拿這些,還要分好多給上面的主子。”

李錚挑眉,他就知道錢掌櫃這兒有線索。

說實話,就算錢掌櫃不鬧這一出,他原本也是想找個機會從四大掌櫃這裡打聽點什麼,如今錢掌櫃主動送上門來,他可就不客氣了。

“上面的主子是誰知道嗎?”

“這……小人還真的不知道了。我們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孫冠巖的賺錢棋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隨便亂說啊。不過,小的覺得,孫冠巖背後的人,應是和戶部有關係的,官還不小。”

“這話怎麼說!”

李錚激動了,難不成今天在這,還真有意外的收穫嗎?

“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喝酒,孫冠巖喝的有點多,便說了幾句話,就意思是我們只要配合,朝廷派發過來的銀子可以使勁造。不用擔心,這一批用完了,還有新的來。當時我們只當是他喝醉酒的胡話,現在想來可能有幾分真。”

沒有說出王弈的姓名,但指向性很明顯了。

“還有沒有?繼續說,如果有隱瞞,你那兩個家丁的下場就是你的前車之鑑。他們可是交代了不少關於你的惡事,加在一起,是要掉腦袋的!”

李錚繼續威脅錢掌櫃,他覺得錢掌櫃就像是一塊吸了水的海綿,使勁擠擠,說不定還能有其他的資訊。

只是李錚雖然這樣想,卻架不住錢掌櫃覺得自己已經被榨乾了,一滴都沒有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李錚,滿臉的求饒樣,只差把自己一顆心給剖出來了。

“這,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了啊?小的已經把所有知道的訊息全部說出來了,大人明鑑吶。”

“真沒有了?”

李錚手裡拿著鞭子,在錢掌櫃眼前比劃了幾下。

雖然還沒有捱打,但錢掌櫃已經覺得身上在疼了。

“真的,真的沒有了,小人發誓,絕對沒有什麼隱藏了。”

李錚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錢掌櫃一眼,只一眼,就把他看的膽戰心驚。

“那,我再想想,再想想。只是大人,您能不能先放我從這老虎凳上下來,或者把腳下的磚拿走,這時間久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李錚算了算時間,好像是有一點久了。

他吩咐李淮把磚頭給撤了,然後繼續等著錢掌櫃回答。

不過錢掌櫃好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行吧,今天就到這裡了。你記得今天都說了什麼,萬一哪天,大皇子殿下帶你回京城,面對聖上時,你也要這麼回答,知道嗎?”

“知道,知道,小人知道,如果聖上問起,小人一定一字不漏的回答。”

至此,李錚在滿意了。

他站起身來,點了點頭,示意李淮放人。

錢掌櫃剛被鬆綁,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不過大概是在這裡被綁了太久了,腿上經脈都僵硬了,站都沒站穩,便跪倒在地了。

即便這樣,也沒人想去扶他。

李錚只是大發慈悲的開口道:“你可以在這歇一歇,等下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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