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少幫主!”

很快,梅莊四友便出現在上官飛的面前,他們的表情有些迷茫,不知道是擔心之後的生活,還是其他。

“現在梅莊歸我了,你們幾個知道嗎?”上官飛單手託著側臉,眼神平澹的看著梅莊四友。

“知道,知道!”

黑白子點頭哈腰,看著上官飛的眼神熱切,就差給他跪下了。

和他相比,黃鐘公、禿筆翁和丹青生的表情多少有些不情願。

“你們三個不太情願啊?”上官飛目光在黃鐘公三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回到黑白子身上,“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隱居山野,黃鐘公醉心樂曲,禿筆翁喜歡字,丹青生喜歡畫,這三個人可以為了自己的追求隱居,可黑白子卻想要更高的地位,他之所以隱居在這裡,為的就是從任我行的手中套取吸星大法的秘籍。

可惜過了十二年,任我行看透了黑白子的心思,決口不提吸星大法的事情,把黑白子當成傻子耍。

“少幫主,他們三個脾氣就這樣,能夠加入金錢幫,是我們的榮幸。”東方不敗把梅莊送給了上官飛,那就是要把這裡所有的東西包括人,都交給上官飛處置。

他們沒有膽量違抗東方不敗的命令,反正金錢幫現在的聲威正隆,他們加入也沒有什麼不好。

“有趣,你先退下吧。”

上官飛揮揮手,那黑白子還想說什麼,卻被無生一把推到後面。

“黃鐘公,你的名字我也有所聽聞,現在讓你加入金錢幫,你可願意?”

黃鐘公猶豫片刻,最後咬牙道:“我要考慮一下。”

“哦,為何?”

上官飛手指在椅子上輕輕敲打,“我接到東方教主的回信也有幾天了,就算你們收到的資訊比較晚,也該知道了才是。既然不願意,為何不走?”

之前金錢幫並沒有管控梅莊,若是這裡的人提前跑,還是可以跑掉的。

黃鐘公垂頭不語,還是一旁的禿筆翁說道:“少幫主,我們三個今天才知道梅莊被送給您了,之前這封信被二哥接到後隨手放在一邊,並沒有通知我們。”

原來是這樣。

若是黑白子來做這件事的話,倒也合乎他的脾性。

“也好,既然你們之前不知道,那麼現在你們可以開始考慮了,若是不喜歡,交出鑰匙便可以離開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些人一心歸隱,不想打打殺殺,和廢人一樣,養著也是浪費糧食。

屋內陷入了平靜,只有黑白子兩眼滴熘熘的轉,有些不甘心。

忙活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任我行快鬆口了,他可不甘心就此放棄。此時的黑白子還覺得梅莊一直被他們四個看著,就算是加入了金錢幫,短時間內也不會把他們安排到其他地方。

“大哥,三弟和四弟,教主都把我們幾個送給少幫主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看著其他三人還沒有開口認主,黑白子連忙規勸。

如果其他三人都不改變立場,只有他一個人,黑白子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可要是有個人和他一同改變立場,黑白子就會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是另外兩人。

他需要有人認可他。

“沒事,你們幾個有大把的時間考慮,不過在那之前,還是把關押任我行的地牢鑰匙拿出來,讓聖姑父女團聚吧!”

地牢鑰匙。

聽到這個,黑白子瞬間愣住,他剛才還以為是莊園的鑰匙,沒有想到上官飛居然知道他們梅莊最大的秘密。

“交,我們這就交!”

禿筆翁和丹青生沒有太多的猶豫,他們之所以不想轉移陣營,是擔心加入金錢幫後過得不好,至於任我行,放了就放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撐著。

“把鑰匙交給聖姑,告訴他們位置,讓他們兩個去,你們幾個可以在這裡考慮考慮,若是不想加入,那就趁早走吧。”

黑白子還想說什麼,可看到自己那三個兄弟在那裡掏出貼身的鑰匙,心裡再不甘心,也只能拿出來。

“對了,黑白子既然選擇歸附,那就和聖姑一塊過去吧,這機關想必你也很熟悉,有你帶路,我也放心。”

上官飛一語雙關,聽得黑白子冷汗直流。

旁人只當上官飛說他是地牢的掌控者,只有他自己做賊心虛,害怕自己多年去地牢看任我行的事情被人發現。

若是黃鐘公三人知道他的做法,這表面兄弟,也沒有辦法維持下去了。

“黑白子,請吧!”拿到鑰匙,向問天激動的雙手顫抖,看著還不動的黑白子,開口催促一句。

“是,這就走,這就去!”

黑白子無奈,他本想投靠了上官飛,就能保留在梅莊生活的權利,可是上官飛卻讓他親手把任我行放出來。

這可是他多年夢寐以求的神功啊,夢想就這麼破滅,黑白子沮喪著臉,帶著聖姑任盈盈和左使向問天走到了地牢。

伴隨著幾把鑰匙插進去,黑白子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吱嘎……’

關閉了多年的牢門開啟,和之前悄悄開啟不同,這一次開啟,就代表裡面的人要出來了。

“教主,教主。”

門一開啟,向問天便衝了進去。

“教主,我是向問天,還有您的女兒聖姑,來看您了。”當向問天看到吊籠上那個被吊籠關起來的人,不由跪在地上痛哭,“教主,屬下來遲了。”

“向問天!”

看到向問天出現,任我行先是激動,隨後便冷靜下來,“你怎麼來這裡的?”

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以向問天的實力,不驚動上面看守的梅莊四友那是不可能,難道說向問天已經投靠了東方不敗。

想到這個可能,任我行心中殺意大增。

“爹,我是盈盈,我是盈盈啊!”

看到上面的人,任盈盈激動的跑了過去。

“快,把吊籠放下來。”

向問天朝著黑白子呵斥道。

黑白子有氣無力的走到旁邊,慢慢的放下吊籠。

“盈盈,你真的是盈盈。”

從任盈盈的身上,任我行依稀看到了自己夫人當年的影子,心裡第一次有了出去的希望。

“爹,我來救你了。”

看到任我行像野人一樣,任盈盈無力的跪在那裡,“是女兒不孝,讓爹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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