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老、王誠長老,桑三娘!”

任盈盈看著面前態度恭謹的三人,一揮手,身後自然有人送上托盤。

“你們三人表現良好,為聖教奪回三座城池,教主決定給你們獎勵。”

“多謝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上官雲三人隨口拍馬屁,至於這次獎勵是什麼,他們三個早就提前知道了。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任盈盈沒有太過難為三人。

揮揮手,把三人的獎品送過去。

“多謝聖姑!”

這些獎勵,三人最看重的就是三尸腦神丹的解藥,有了這個,他們三個又能安穩的活一年。這對他們來說,相當於延長了一年的壽命。

“帶我轉轉吧!”

任盈盈沒有著急走,而是朝著三人招呼一聲。

上官雲三人自然沒有意見。

相比較任我行的霸道瘋狂,任盈盈在聖教裡的形象還是很好的,就算是東方不敗教主在位的時候,任盈盈的人品也得到了很多人的信任。

現在的黑木崖,就算是任盈盈也不想回去。

那個地方太瘋狂,就算是任盈盈這個親生女兒,此時也不想在任我行的手下生活。

看著周圍百姓的生活,任盈盈心裡很是放鬆。

“上官長老,麻煩介紹一下金錢幫的情況?”

任盈盈丟擲來一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上官雲略一停頓,隨後便若無其事的說道:“金錢幫這次並沒有派大部隊過來,幫主上官飛,前任幫主上官金虹,還有荊無命都沒有過來。”

“哦,那這次帶頭的人是誰?”任盈盈好奇道。

一個幫派能當頭領的人就那麼多,只要是上官父子來一個人,他們日月神教受到的壓迫就會比現在大十倍。

可他們卻偏偏沒有過來。

“是一個女人,好像叫什麼江玉燕。”上官雲沒有想太多,直接把這些情報說給任盈盈聽,“之前我用黑血神針暗算了她,從哪之後我們就收復了三座城池,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江玉燕!

聽到這個名字,任盈盈瞬間想到了當初在徐州見到的那個女人。

那個長相甜美的女人,是她嗎!

任盈盈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面色卻十分平靜,“那這些人現在的大本營在什麼地方,有探聽到嗎?”

“她們在福建和廣東的邊界處盤桓,所以我們就不敢回去,害怕神教的利益再次受損。”上官云為自己找補了一下。

而此時的任盈盈心思早就飛走了,根本不在意上官雲說的是什麼。

從城裡轉了一圈,任盈盈再次說了一些場面話,對於三人的情況表示讚揚後,緊接著朝著日月神教返回。

官道上,駿馬開始賓士。

很快,任盈盈停住了駿馬,看著前面的黃衣女人,她定目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展顏一笑,“江姑娘,好久不見!”

沒錯,出現在她面前的女人,正是當初見到的江玉燕。

確認江玉燕是自己認識的人後,任盈盈顯得格外輕鬆。

“當初見你,我就知道江姑娘你不是池中之物,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打量著江玉燕,看著她臉色如常,根本就不像受傷的樣子,再結合上官雲提供的情報,任盈盈一瞬間想了很多。

“聖姑,好久不見!”

江玉燕朝著任盈盈走過來,“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旁邊聊聊,如何?”

順著江玉燕指引的方向,任盈盈看到官道不遠處,有一個乾淨的桌椅,上面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

“好啊!”

看到這裡,任盈盈知道江玉燕是有備而來,沒有想太多,直接答應下來。

如果江玉燕想要害她,那她估計也不是江玉燕的對手,如果不打,那她可以試探一下江玉燕的態度。

兩個人走到桌子旁坐下。

“最近過得怎麼樣,江姑娘!”

“還好,聖姑近來如何?”

“湊合吧,倒是江姑娘不和令尊一塊,怎麼到金錢幫了?”

“家父被移花宮的花無缺斬殺,我加入金錢幫,也是想為父報仇。”說起自己父親死亡的情況,江玉燕很是平靜。

不平靜也不行,因為江別鶴就是她親自殺的。

“江伯父死了?”

想想那位被他父親任我行稱作狡詐的人,任盈盈覺得不太可能。

江別鶴這樣的人,怎麼肯能會一個無名小輩殺死。如果是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出手,任盈盈不覺得有什麼,可一個二代青年,怎麼能殺了老奸巨猾的江別鶴。

其中定有隱情。

“是啊,我也很傷心。”

江玉燕嘴裡說著傷心,可臉上卻一點沒有傷心的樣子,任盈盈不有想到了第一次見江別鶴的時候,正是去年她和父親任我行去殺劉喜的時候,那個劉喜就這麼死了,而江別鶴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把劉喜的屍體毀屍滅跡。

一瞬間,看著江玉燕,任盈盈在她得身上彷彿看到了江別鶴的身影。

“節哀順變!”

任盈盈心裡覺得奇怪,可嘴上還是按照慣例勸了一句。

“剛才聽上官雲說,他用暗器偷襲了江姑娘,如今一見,像是在撒謊!”

近距離圍觀江玉燕,她得身上沒有任何異常的味道,很乾淨,只有一種澹澹的香氣,沒有半點藥材的味道,說她受傷,任盈盈一點都不信。

“我沒有受傷。”

江玉燕沒有隱瞞,而是把事實告訴了任盈盈,“當時天黑,我早就知道上官雲會用暗器,所以提前準備了血囊,待他發射暗器,我就用血囊擋了一下,他看到我受傷,不過是刺破了血囊而已。”

聽到這麼直白的解釋,任盈盈瞪大了一下眼睛,心裡很是迷惑。

這話為什麼要給她說。

按照慣例,這樣的情況,江玉燕不應該是隱藏真相,什麼都不告訴的嗎!

她為什麼要說。

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呢?

“猜不到了?”

看著任盈盈在那裡思考,江玉燕笑眯眯的問道。

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男人,因為她們的自我性太強,她們屬於女強人,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有些想法!”

任盈盈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心裡大概有有一定的想法。

江玉燕裝作受傷的樣子,讓上官雲上當,更是放棄了奪下來的幾座城池,肯定是有更大的圖謀。

而什麼圖謀比這三座城池更大呢?

任盈盈覺得應該只有一個目標。

日月神教。

江玉燕的目標應該是日月神教,所以她才會放棄三座城池,因為需要照顧大局,不能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

不過她想不明白,江玉燕為什麼不按照常規路數,派人來攻打城池,儘快收復地盤。

幫派鬥爭通常會在短時間內結束,為的是防止時間長了增加變數,而現在江玉燕主動放棄地盤,卻又不對上官雲三人出手,難道說她已經拉攏了上官雲三人?

不,不太可能。

有三尸腦神丹的存在,上官雲三人怕是不太敢反抗日月神教。

“我就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如果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你,我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江玉燕誇讚了任盈盈一句,而後端起茶水給她倒了一杯。

“今天過來看看你,是因為我們兩個好久不見了,心中甚是想念。”

嘴裡說了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任盈盈更不可能相信。

她和江玉燕的關係一般,現在江玉燕對她說這麼多,讓任盈盈不由的開始多想。

【她把這些信心告訴自己,是想讓自己把這些資訊傳遞上去嗎?】

現在日月神教的情況,基本上都被江湖各大勢力知曉,在知道任我行現在的狀態時,有些人想要趁亂撿便宜,也有人想要投靠。

總之什麼人都有。

“這個江湖,女人還是太少了,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對手,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不太寂寞。”江玉燕笑眯眯的看著任盈盈,嘴裡繼續說道:“和我相比,你現在的武功太差了,如果你能學會任教主的吸星大法,然後再吸取幾個頂尖高手得真氣,咱們兩個還有抗衡的機會。”

以任盈盈聖姑的身份,學會了吸星大法之後,找幾個肉雞吸收功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想讓我學吸星大法?”任盈盈有些奇怪。

她也曾經想修煉吸星大法,更是對著任我行提過這個事情。不過這件事被任我行嚴詞拒絕了,當時任盈盈還有些不解,可後來任我行告訴她,吸星大法的效果很好,能夠讓人快速增加功力,可是副作用也是不小。

吸收來的功力,終究不是自己修煉的真氣,使用起來會有些許的延遲,而吸收功力的屬性相差太多,時間一長,變回造成真氣衝突。

當初任我行也是因為這個隱患,才被東方不敗找到機會偷襲,最後關押西湖牢底。

這些事情,任盈盈也是一點點的從任我行嘴裡知道的。

在她眼裡,任我行就是一個比較嚴厲的父親。

她修煉的武功也是江湖上少見的絕學,只要她能按部就班的修煉,以後的實力也會按部就班的成長。

“這是你增加實力最快的辦法,以你現在的實力,在江湖年輕一輩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就說上官雲、王誠和桑三娘這三個人,你覺得自己能打過哪一個?”

如果論身份,那任盈盈肯定能壓住三人。

可如果丟擲身份之外,單打獨鬥的話,這三個人肯定能殺死任盈盈。

任盈盈比起這三個長老,不僅僅是差在功力上,更是差在戰鬥經驗上。

就像是當初江別鶴對戰花平,明明花平的戰力更強,可勝利的人卻是江別鶴,如果不是江玉燕橫插一腳,現在花平早就死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任盈盈也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在江湖出名靠的是日月神教聖姑的身份,而不是她任盈盈單獨的名聲。

難道我真的要修煉吸星大法?

心裡這樣想著,任盈盈目光不住的打量江玉燕,想要看透江玉燕的想法。

只是江玉燕如今已經完成了蛻變,她能夠殺死江別鶴,能夠成為攻打日月神教的帶頭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機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比。

現在的任盈盈和她相比還稚嫩了不少,想要看透她,那還差得遠。

“我今天沒有對你說謊,如果你再不做出改變,接下來日月神教的事情,你是插不上手的。現在你父親是什麼情況,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有人能研究出來三尸腦神丹的解藥,這偌大的日月神教,瞬時就會崩塌。”

江玉燕說的是實話,任盈盈也清楚這一點。

可這是任我行的決定,受過一次傷害的他,早就失去了對人心的信任,他寧願相信三尸腦神丹的控制,也不相信人得忠心。

“好了,再見吧!”

江玉燕忽然有些索然寡味,不等任盈盈說什麼,站起來朝著她笑了笑,而後轉身離去。

來的快。

走的也快。

有些迷湖的任盈盈,來到官道,騎馬繼續趕路。

而在不遠處,司空摘星看著任盈盈的背影,朝著江玉燕問道:“如果咱們把這位聖姑留下來,任我行會不會發瘋?”

“肯定會!”

江玉燕自信的看著任盈盈遠去的背影,笑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讓任我行發瘋,在任盈盈的心裡留下一個釘子,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任我行發瘋,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比如說率領日月神教的大軍壓境,和金錢幫決一死戰。

這樣的事情,正常人肯定不能做出來。

可瘋狂的人,誰也不敢保證對方做出什麼事情來。

任盈盈現在是任我行最後的精神支柱,一旦她出了問題,誰也不敢保證任我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江玉燕需要任我行穩定兩廣,吸引更多的人來成為她得對手。

她需要拖延戰線,讓很多人看到金錢幫和日月神教的僵持,讓人知道現在的金錢幫無力擴張,守著四個省便是金錢幫的極限。

一旦這個資訊被人發現,他們會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蠶食金錢幫的機會。

這就像是釣魚,金錢幫從來沒有說自己不行,這些虛弱的情況,都是別人看出來的。

現在江玉燕希望這樣的聰明人能夠多一些。

只有這樣的人多了,上官飛的計劃才能完成。

而她,也能獲得更大的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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