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不給楊晨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

“你姐讓我回去工作了,等會你自己去退房。”

楊晨轉身就要出門,李冉一把拽住他。

“不許跑,你要對我負責!”

“負什麼責。”

楊晨欲哭無淚,委屈說道:“昨晚我就沒那個你,你讓我怎麼負責!”

“呸,你還想騙我。”

李冉臉上一片緋紅,急急說道:“你沒那個我,我身上的衣服怎麼不一樣了?”

“那是我花了五百塊……”

叮咚……

就這個時候門鈴被按響,楊晨走過去開門,只見是一個搞保潔的大媽,心中大喜,拽著大媽就進房。

“大姐,你來的正好。”

楊晨指著李冉對保潔大媽說道:“你快告訴她,昨晚是你幫她換的衣服,我真沒把她怎麼著!”

保潔大媽昨天晚上幫李冉換衣服就輕鬆賺了五百塊,對楊晨還是很有好感,讚不絕口。

“姑娘,這位小夥子還真是好人!”

“我在酒店做那麼久了,像你昨晚喝得那麼醉的姑娘見多了,哪一個第二天早上不是被摧殘得不像樣子。”

“這個小夥子昨晚真是君子,你渾身溼透都不碰你,還找我幫你換衣服。還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昨晚跑了好幾條街去買回來的。”

李冉聽完,有些不敢置信說道:“昨晚真是你幫我換的衣服,他沒碰我?”

楊晨好氣又好笑:“說的好像你倒是希望對你怎麼著似的!”

“不……不是這個意思。”

李冉連連擺手,又抱著腦袋說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一點不記得了?”

“這事說來話長……不行,你姐催著我回公司,晚點和你說。”

“不行!”

李冉又一把拖拽住楊晨:“現在你就給我說清楚。”

“路上說……我們路上說行不行,你姐那邊真的催的急!”

“那……也行。”

……

計程車上,楊晨把昨晚的事情將要說了一遍。

“我……被人下藥了!”

“可不是。”

楊晨委屈說道:“要不是我昨晚用冷水給你降溫,又……反正要不是我,你現在可就欲哭無淚了,你居然還懷疑救命恩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對……對不起,我誤會你……”

李冉才要道歉,忽然意識到什麼。

“不對……不對,我姐說你……你的智商不太行,你怎麼知道可用冰水降溫……”

“還有,你現在和我說話完全就是正常人。”

“哦……你裝傻!”

“說,你裝傻在我姐身邊是什麼目的?”

面對李冉的質問,楊晨愣了半響,自己裝傻那麼久,終於讓這小丫頭髮現了。

“不過也沒什麼,我以前裝傻主要是怕刀疤臉老鴉知曉是我拿了乾坤珠,連累我爸媽。”

“現在老鴉都已經知曉,也沒必要繼續裝傻,反正遲早也會被李總髮現,不如現在就先打預防針。”

想定了主意,楊晨正色說道:“我從前腦子確實不好使,不過最近已經漸漸恢復正常。”

“真是這樣?”

“我可以發誓,正是如此,並且我對你姐絕對沒有歹意。如果我說謊,讓我……出門就車禍死!”

李冉見楊晨眼眸一片赤誠,加上他昨晚又如此正人君子,心中已經相信了八分。

不過計程車司機冷不丁回頭一句話差點讓她破防。

“小夥子,你現在可是坐著我的車,這種毒誓你最好別亂發,會害死我的!”

“……”

楊晨氣得咬牙切齒。

撲哧!

看到他這個囧樣,李冉卻一下子笑了出來。

“行吧,我現在就暫時相信你。”

……

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拍賣行前面。

李玉早已經守候在這裡,卻見李冉和楊晨又說又笑的一起車上下來,心中猛然像被針紮了一下:“他們……真在一起了?”

“姐!”

“李總!”

兩人的叫喚聲讓她清醒過來。

“小冉,你先進去,我有話和楊晨說。”

“哦。”

李冉見老姐臉色凝俊,不過多問,乖乖的走進拍賣行。

“楊晨,昨晚你對小冉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我們清清白白的。”

“真的?”

“珍珠都沒那麼真!”

見李玉臉上還帶著疑惑,楊晨又趕緊補充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小冉……還有,我要真是對她什麼了,她又怎麼會和我一個車回來。”

這到是實話。

李玉已經相信了八分,整個人彷彿都輕鬆了幾分,長吐一口氣:“那行,沒事了。客戶已經等了很久,趕緊進去吧。”

“嗯。”

楊晨從李玉身邊走過的時候,看到她滿臉疲憊,擔心說道:“李總,你的樣子看起來好累,要不先回家歇息一會,公司我看著就行。”

“沒……沒什麼,就是心煩……”

誒!

李玉又嘆息一聲,彷彿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將擠壓心裡的事一吐為快:

“我和吳闊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也直說……我媽那個人很固執……”

“我媽一定會不擇手段搞垮公司,逼著我回家和吳闊結婚。”

“可你知道的,我運營公司沒有問題,鑑寶上的事情並不精通,所以之前才會被張池騙了那麼久。”

“我不想屈服、我不想出賣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公司倒閉……可是,我的能力真的有限,這一切都讓我心力憔悴……”

看著李玉這個樣子,楊晨驀然心痛:“她這小小的身軀裡面竟然要承受那麼重的壓力,真是讓人憐愛!”

心念及此,楊晨再也不顧偽裝自己,衝動的一把就將李玉擁抱住。

“楊晨,你……”

李玉先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掙脫開來,卻發現楊晨警報不放,在她耳邊說道:“李總,我對你絕對忠誠,絕對不會像張池那樣騙你,就算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我都會站在一起,我一定會幫你搞好拍賣行,你不願意的事情,沒人可以逼迫你!”

李玉表面上看去比誰都堅強,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內心一樣會柔軟、一樣有脆弱想要找人依靠的時候。

楊晨的擁抱讓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堅強的依靠,只覺得在楊晨的懷抱裡面,自己再也不用獨自面對風雨。

“你……真好!”

李玉正要反抱楊晨,他卻又輕輕的推開了自己,一律愧疚說道:“李總,我……我剛剛一時衝動,沒……沒嚇到你吧?”

“沒……沒有……”

“那……我先進去招呼客人了。”

“嗯。”

看著楊晨急匆匆走進拍賣行的背影,李玉一陣患得患失,腦海中不自覺泛起剛剛在楊晨懷抱裡面,他能強有力的臂彎、遼闊的胸膛……

頓時一陣燥熱,滿臉通紅,完全沒有想到楊晨剛剛說話的調理那麼清晰,完全不像一個心智只有七歲的人。

……

楊晨走進拍賣行就看到一個穿的土裡土氣、面板黝黑,一副農民樣子的老人坐在櫃檯邊上,旁邊還放著一個紅包包裹著的物件。

學徒劉洋看到楊晨進來,馬上迎上。

“掌櫃的,就是他要來賣東西。”

“是什麼器件?”

“一個甜白釉蓋罐,不過……看著像明永樂年的,又有點像是清代的……”

“明白了,去切一杯普洱茶過來。”

“是。”

劉洋很快切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過來,楊晨親自拿著茶水過去,笑盈盈說道:“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茶水晾了,給您換一杯。”

“謝…謝謝!”

老者有些拘謹的站起來,雙手接過楊晨遞過的茶水。

“我是這裡的大掌櫃——楊晨,您老貴姓?”

“免貴姓胡……胡宗賢。”

楊晨見胡宗賢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才是說道:“胡老,能讓我看看你的東西嗎?”

“當然可以。”

胡宗憲從腳邊拿起那個紅包包裹,一層層將紅布開啟,裡面露出一個方形的喬木木箱,開啟木箱之後裡面又是用白布層層包裹著圓形器物,再層層的撥開之後才終於見到真容,一個直徑三十多公分大小的圓形大罐,表面的釉彩色澤亮如白玉。

果然是甜白釉,這一趟沒有白白趕回來!

“楊掌櫃,這東西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好幾輩的東西了,您看看值多少錢?”

“好,讓我先看看。”

楊晨伸手先去拿下上面的罐蓋,而就在指尖觸控的剎那間,一股澎湃的氣息從罐上倒灌入他體內,整個人就像觸電了一樣。

“這……這種感覺好熟悉……是了、是了,當初我睡夢中吸收乾坤珠裡面的力量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甜白釉大罐難道也是法器?”

“不……不對,它裡面的氣息不及乾坤珠的十萬分之一……太弱了,而且這氣息只是覆蓋在大罐表面。”

“這應該是接觸過法器,大罐也沾染上了一些法器的氣息。”

“咦,這樣說來,胡宗賢手裡應該有法器!”

咳、咳……

這個時候一陣乾咳聲驚醒楊晨,劉洋附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掌櫃的,胡老問您這個大罐值多少錢呢。”

“知道了。”

楊晨裝作拿起大罐上下仔細研究了一番,笑說道:“胡老,你這個是清末同治年間清宮仿明永樂的甜白釉大罐,這玩意在當時是仿品,不過自身的製造工藝、藝術價值的很高,傳到現代也是難得的精品。”

胡宗賢大喜,臉上笑出一道道的皺褶,著急問道:“您就直說,這玩意到底值多少錢?”

“一百萬。”

“一百萬!”

胡宗賢欣喜若狂,興奮得幾十歲的人又崩又跳。

“您老先別激動,我還有事問你。”

“好……好,我不激動。”

“您家裡是不是還有別的古董?”

“你怎麼知道?”

果然如此。

楊晨心中比胡宗賢還要歡喜,笑說道:“這個甜白釉造型來看,它本來就應該是一對的,所以才有這一問。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如果另一半也儲存的這麼完好,這一對一起賣給我們,可以給你三百萬。”

整整多出了一百萬!

胡宗賢趕緊說道:“沒……沒錯,我家裡還有一個這樣的大罐,我一起賣你……”

說著,胡宗賢左右環顧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祖上傳下的不只這一對白罐,還有很多的好東西。我看你做生意實誠,我可以一併都賣給你!”

楊晨大喜,趕緊去向李玉彙報。

“好,收購的事情你全權作主,只要是你認為值得收的東西全可以買回來。”

“是!”

……

楊晨開著公司的長城皮卡,載著胡宗賢出了羊城,上了高速繼續一路向西,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是在羅定市的高速下來。

到了羅定市以後,按著導航又開了半個小時來到下面的縣城,然後又是半個小時的山路,終於來到白馬鎮下面的一個村落。

“前面右拐在往前走三公里就是我家了。”

三個多小時的長途,楊晨心身疲憊,聽聞終於到地方了,強作精神猛的加了一腳油門。

很快來到地方,卻發現左右都沒有鄰里,只有單獨的一座老式的院落。

不過楊晨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這裡是吳宗賢祖傳下來的老宅。

跟著吳宗賢走進院子,卻見前面橫屋房門緊閉。

“你這裡等一下,我去開門。”

吳宗憲走到中間的大廳,拿出一串鑰匙一陣倒騰,楊晨站在院落中間四處打量,只見周圍雜草叢生、落葉堆積。

“不對,這裡看著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住了,他怎麼會把古玩放在沒人的地方?”

陷阱!

楊晨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才要上前去控制住吳宗賢,哪知道一路上一副垂垂老矣的吳宗賢一下子推開了門,像豹子一樣一下子就衝了進去。

砰!

楊晨還沒追上,他已經一下子將門鎖上。

糟糕!

楊晨才要退出院子,迴廊後面一下子衝出一群手持刀棍的大漢,莫約有著二十來人,為首的那人正是——老鴉!

“是你!”

楊晨既意外又覺情理之中,自己除了老鴉也沒幾個仇人,除了他也沒誰會花費那麼大精力,引自己來這幾百公里外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老傢伙,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楊晨嗤笑一聲,看著老鴉身後的那些打手冷笑說道:“就憑這幾個廢材,你就是來送人頭的!”

哼!

老鴉從揹包裡面拿出一個玄黑色的頭盔,冷哼一聲:“今天你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少受一點苦就趕緊把乾坤珠交出來!”

法器!

楊晨對老鴉的叫囂自若未聞,卻被他手裡的頭盔一下吸引住了。

雖隔著十多步的距離,依然感受到鐵浮屠頭盔上面散發出強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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