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與雲一二人,今天更是古古怪怪得,每人戴了一頂有黑紗的惟帽。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立春將一提食盒放到車轅上,轉身看見他們二人的時候,直接被嚇了一跳,這倆人搞什麼?惟帽一般都是未出閣的女子,出門的時候,遮擋面容用的,他們兩個大男人,又不是長的醜陋不堪見不得人,怎麼還帶上這玩意了?

“沒什麼,天太熱了。”燕一說完,眼神哀怨地看了看馬車,只有頭上有惟帽遮擋,別人並沒有看見他的眼神。

“你們倆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吧?”立夏從大門口走了出來,蹦蹦跳跳地從臺階上蹦下來,好奇地圍著二人一個勁兒的直轉圈圈。

凌塵這個時候也從後面走過來,剛剛才把祖父祖母,和母親安排好車輛,正打算回自己的馬車,腳都已經邁上上馬凳了,餘光正好瞥見二人的奇怪打扮。

站定身體,她狐疑地看了看燕一,又看了看雲一,眼神中先是有些迷茫,然而思考了一瞬間之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突然朝著二人勾了勾手指。

二人無奈,嘆了口氣,雙雙從馬上翻身下來,一步三挪地朝著馬車走來。

見他們這個樣子,凌塵氣結,直接吼了句:“快點過來,急眼了啊。”

果然,她的威脅起了作用,兩人立刻閃身來到凌塵面前。

凌塵剛一抬手,燕一整個人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雲一看了看凌塵舉到半空的手,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燕一,無奈嘆了口氣之後。

這才邁步上前,將自己帶著的惟帽,湊到了凌塵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勾唇淺笑,臉上滿是得逞之後嘚瑟,捏起黑紗,看了看惟帽下雲一的臉,面上就是一僵,隨即,放下之後,快步上了馬車,只餘下一個背影。

等雲一上了馬車以後,車隊這才緩緩前行。

馬車上,凌塵已經把頭埋在抱枕裡,肩膀一聳一聳的,悶聲笑很久了。

蕭徹無奈的嘆了口氣,提醒道:“小心肚子疼。”

小媳婦笑點極低,一旦笑起來又停不下來,最終都會以肚子抽筋為結尾,若是以前還能幫她揉揉,可如今她身懷六甲,再給笑抽筋了,可怎麼揉?

凌塵將腦袋從靠枕上抬起來,看著蕭徹的臉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這眼部的淤青怎麼還不見輕啊,不是已經抹過藥了嗎?

咳了兩聲,指了指蕭徹的臉:“那個,還疼嗎?”

蕭徹感覺自己真是將全部的顏面都給丟光了,但看著面前小媳婦那張充滿內疚的臉,怕她內疚,所以還是搖了搖頭:“不疼。”

“我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不躲啊?”

蕭徹算是看出來了,躲與不躲,錯的都是自己。

無奈嘆了口氣,“我躲了,你的手就該打到床柱上了。”

凌塵心中一暖,看著蕭徹眼下的烏青,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那你就將燕一與雲一的眼睛都打青了?”凌塵想起惟帽下,雲一那雙青紫的眼圈,咬著唇憋笑不已。

提起這個,蕭徹就忍不住哼了一聲,誰叫這倆人在門外偷窺的,這麼丟人的事情,光他一個人怎麼行,丟臉也要大家一起丟才行。

凌塵吐了吐舌尖,挪著屁股湊到蕭徹身邊,抬起他的手臂,將自己擠進他的懷裡,動了動擇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咱們今晚就能進京了嗎?”她問。

蕭徹將身體向後靠了點,攬著凌塵的身子,防止馬車顛簸的時候,會摔了她。

“走得慢些,宵禁之前也能進京了。”

凌塵呵呵笑了兩聲,點了點頭,這一路走來,因為顧慮著她的關係,馬車的速度始終比人走路也沒快多少。

這還是她將馬車改良之後的結果,若是沒改良之前的樣子,人坐在裡面跟搖元宵的滋味差不多,又顛又搖晃,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凌塵躺在蕭徹懷裡,口中吃著酸酸甜甜的車厘子,突然抬起頭,看著蕭徹:“你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會不會很兇,很難相處啊?”

儘管凌塵心中沒有什麼階層等級的觀念,但是那畢竟是皇帝,怎麼說也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況且他還是蕭徹的父親,心裡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蕭徹低頭接觸到凌塵的目光,唇角便是一笑:“怎麼?害怕了?”

凌塵面上一窘,立馬喊了出來:“我才不怕呢?這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還呲了呲牙以示警告。

蕭徹真是愛死了這個小傢伙多變的性格,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若不是兩個人的位置不方便,他非彎腰親下去不可。

就在凌塵即將發飆之前,蕭徹趕忙鬆開了自己的手,點了下她的鼻尖,這才與她說起自己的父皇,蕭昊的故事。

一路上,馬車搖搖晃晃,凌塵幾乎是睡了醒,醒了又睡,好容易吃了些東西,又都吐了出去,這讓一向都將凌塵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蕭徹,上火不已。

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的淤青暴露在眾人面前,會不會找來嘲笑了,直接喝停了馬車,跑到後車,將文君接了過來。

雖然文君不是大夫,不通藥理,但好歹也是生養過四個孩子的婦人,對於這方面的經驗,怎麼說也比雲一這個郎中懂得多些。

文君與蔣姝在馬車內閒話說著家常,車隊卻突然停了下來,兩個人還正納悶,想要挑起簾子問問究竟發生了何事的時候,蕭徹已經來到了車前。

說了凌塵的症狀之後,文君與蔣姝這才掀了簾子。

當二人看見蕭徹臉上的淤青時,俱是一愣,文君趕忙從車上跳了下來,問道:“徹兒,你這臉是怎麼了?”

蕭徹眼角抽了抽,趕忙走上前,虛扶著文君的手臂,一邊兒朝著馬車走,一邊兒說道:“就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無礙,您快去看看塵兒吧,她都一下午沒吃進去東西了。”

見到蕭徹如此緊張自己的女兒,文君面上笑容就沒停過。

“女子懷有身孕都是這個樣子的,想當初,我懷著塵兒的時候,從開始有她一直吐到生產,除了喝白水之外,聞到茶水的味道都會犯惡心,整整十個月,就只能吃點清粥,比她如今可嚴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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