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

也算是在朱元章預料之中。

畢竟那麼多災民,那麼多張嘴巴!

哪怕一天兩頓,所消耗的糧食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同時他也想到,之前朱允熥在推測兩地會爆發災情之時,寫給他的摺子。

以及之後那轟轟烈烈的收購糧食的壯舉,可謂是憑藉一己之力,在當初抬高糧食的價格。

當初對其高價收糧,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許不舒服。

認為其做事太過於魯莽不計後果。

但現在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以及如今的糧食價格。

朱元章心中那些芥蒂已然煙消雲散,想起也是無比的欣慰,忍不住感慨道:

“他說到,也做到了!”

說罷。

再次陷入了沉思。

對於他來說,如今的壓力是變小了不少。

可賑災是是一個持續性的問題,不是說十天半個月就能結束的。

最少都要捱到明年春天去了。

這中間可相擱著好幾個月呢!

真正的壓力,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呢!

特別是冬天的時候,所有人將要面臨的不止糧食的問題,還有是否穿衣暖和的問題。

“唉....”

想著,想著後續的問題,朱元章就忍不住一聲嘆。

臺下的蔣瓛,看著唉聲嘆氣憂心匆匆的朱元章,也明白他的難處。

說實在的這件事上,落在任何一個上位者身上,處理起來都是相當的難受。

那麼多災民啊!

那麼長的時間軸線在呢!

可不是三言兩語,說點豪情壯志言語,就能夠解決的。

一時之間,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過了許久。

蔣瓛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帶著一絲驚疑不定,小心的看了坐在高堂之上的朱元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朱元章敏銳的察覺到,其的神態變化,道:

“這裡就咱們兩個,有什麼話就說,別在哪吞吞吐吐的。”

“特孃的,你蔣瓛什麼時候還害怕說話了?”

額。

聽聞這話,蔣瓛尷尬的笑了笑,下意識的繞了繞頭,思索了片刻道:

“臣,覺得吳王殿下那邊,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機會。”

“也許殿下那邊真的可以處理這次的災荒,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也不一定!”

嗯?

聽聞這話,朱元章心中一驚,雙眼一眯,一臉疑惑的看向蔣瓛,覺得很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還說朱允熥那邊估計撐不了多久嗎?

怎麼就一下有變卦了?

方才蔣瓛大概說了一下朱允熥那邊那邊的存糧,以及後期過去的災民人員預測。

但朱元章心裡清楚,作為大明朝廷的諜報頭頭,哪怕不能夠得到百分之百的資料。

只要他敢說,想來相差也不會有多大。

就那點存糧,朱元章也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卻也無法長久,更加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中間的時間間隔是好幾個月呢!

不然的話,方才他就不會眉頭緊鎖頭疼了。

難道中間還有什麼意外變故,是他不瞭解或者沒有想到的地方?

想著,朱元章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什麼驚喜?”

“難道他那邊還能夠變出糧食來不成?”

“少特娘給我囉嗦,有什麼訊息就趕緊給勞資說出來!”

蔣瓛沉思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帶著一絲的不確定,回道:

“陛下!”

“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之前登州城那邊傳回來的訊息!”

“就是關於吳王殿下租借那些賈商、地主的田地,在秋收之後,用他們的田地來種植的新品種!”

“按照種下去的時間節點來估算的話,距離成熟時期應該也不太遠了!”

“再一個就是殿下當時透露出來的,關於新品種植成熟後的一個產量的問題!”

“咱們不求它能夠達到殿下所說的預期每畝三十石,只需要它能夠達到一半的預期的話。”

“殿下那邊應對這次災民,想來應該也都是綽綽有餘,弄不好還能給咱們這邊一些支援。”

“那樣的話,咱們這次災荒的情況,自然而然也就能夠平安的度過去。”

“您覺得呢!”

轟…

此話一出。

臺上的朱元章瞬間回過神來,也想起了之前得到的關於新品種植以及新品產量的問題。

之前他也特別的關心,時不時會過問一下、瞭解一下新品種植以及長勢的情況。

可這段時間,因為災情的事情發生,忙的焦頭爛額,也就將其給自動忽略了。

沒有再過問,也沒有在問過。

自然也就沒有想那件事情來。

現如今被蔣瓛給提醒,他自然而然想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聲音略帶一絲激動,趕忙問道:

“如今那邊的新品種植情況,以及長勢怎麼樣了?”

“那麼多災民們湧入登州城境內,有沒有對其產生破壞?”

蔣瓛神情一肅,趕忙回道:

“吳王殿下,對於新品種植相當的重視。”

“特別是在預料到兩地即將辦法災荒以後,也擔心有災民湧入登州城,對新品造成破壞。”

“所以早早的就僱傭有護衛配合這張自成那好的將士,一直在守護者種植新品的良田。”

“哪怕有那麼多災民湧入,也沒有對其有半分損傷!”

“這段時間,良田的守衛再次增加了,更加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

朱元章微微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朱允熥的做法。

與此同時,心中也還是不免有些擔心與不確定,輕嘆一聲,道:

“你覺得那叫什麼土豆的東西!”

“真的能夠有那麼高的產量?”

“真的能夠有他說的那麼好嗎?”

額。

這話問得!

蔣瓛神情一怔,一時陷入了兩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玩耶畢竟是新品種,誰也沒有見識過,說也沒有種植過。

自然誰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夠有多大的產量,究竟有沒有那麼好。

沉思了片刻,蔣瓛輕聲回應:

“這件事情臣不敢妄下定論!”

“不過,從殿下一步步的佈局、以及對其的重視程度來說。”

“臣覺得,殿下應該不像無故放失,亂說!”

“再一個,殿下當時大張旗鼓的收購糧食的舉動來看,臣覺得其舉動何嘗不是想將災民往登州吸引。”

“要無把握,想來殿下也不會那樣做。”

“綜上所述,臣覺得新品之事,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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