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雙眼清澈如泉,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茫然之色。

他看著丁小乙,而丁小乙也看著他,兩人沉默不語。

“丁兄弟,那些鴉王被你殺了嗎?”

柳狂生向丁小乙豪爽的問道。

而丁小乙心裡卻是百般念頭閃過,他發現李牧羊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渾然不知。

那金色的箭矢,還有被他吞噬殆盡陰煞之氣。

李牧羊好像又全部忘記了。

丁小乙看了一眼李牧羊,發現他臉上茫然之色並沒有消失。

顯然,李牧羊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很疑惑。

可是他卻又似乎想不起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諾,在這那山洞裡找到了這些由陰煞凝聚而成的陰煞靈石,分一些給你們吧”,

丁小乙將搶來的陰煞靈石都拿了出來,一堆陰煞靈石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而李牧羊看到丁小乙拿出來的陰煞靈石之後。

他目光一揚,

隨後他臉上迷茫之色逐漸消失了,他臉上恢復他那淳樸的表情。

“這正是由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陰煞靈石,這些靈石可是修煉陰煞類功法的好寶貝啊”,

柳狂生手裡捧著那一塊塊陰煞靈石,嘴裡卻是嘖嘖說道。

將這些陰煞靈石分完之後,

丁小乙並沒有提發生在那山洞裡的事,還有那個神秘的暗中人他也沒有提。

那神秘的暗中似乎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卻好像是專門保護李牧羊的。

只是那神秘人並沒有讓那鴉王說出什麼是太古之禍,這讓丁小乙很是疑惑。

太古之禍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引起太古時期那場大戰的罪魁禍首嗎。

兩名小道童也分到了一些陰煞靈石,

他們手裡捧著那靈石,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而那陰煞之氣對他們卻並沒有分毫的傷害。

丁小乙也知道玉歸子與玉墟子兩人是虛空靈體之資。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虛空靈體,但是他知道這靈體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四周再無一隻陰鴉出現,眾人這才放心的向前趕去。

越過了這座大山,

前方是一無望無際的平原地貌。

在這平原地貌之中更是出現了一個個巨坑,顯然都是太古時期的那場大戰留下的。

眾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平原之中時,從那巨坑裡漂浮出了無數道陰靈。

這些陰靈並沒有任何的修為氣息,都是一些普通的陰靈。

“看起來那場大戰不斷有仙神大能隕落,就是連普通人也受到了波及,這些陰靈們無法墮入地獄之中,它們在這太古戰場中飄蕩了數百萬年了,確實夠可憐的。”

柳狂生看著這些普通的陰靈,他向眾人說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丁小乙看著飄零了數百萬之久的陰靈們,也感慨的說道。

這些陰靈並沒有任何的靈智,只是憑著本能永無休止的飄零著。

在這太古戰場遺蹟之中,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

似乎這裡的大道法則早已經破碎不堪了,就是連天道也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太古戰場裡的天道法則早已經在那場大戰之中打碎。

只有一些殘缺不全的法則保留了下來。

而那虛空之中的那一輪烈日卻也不復當年之耀眼,只剩下了一片灰濛之色。

前方出現了一片廢墟,那是一片由無數個建築物被大戰打爆時留下的廢墟。

只見眼前一片殘垣斷壁,那些殘垣斷壁之上早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眾人從那片廢墟之中穿梭而過,

一座古樸的宮殿廢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那個宮殿似乎儲存得還算完整。

不過那宮殿也早已經裂出了一條條宛如蛛網般的裂紋。

宮殿也開始東倒西歪了,數百萬年的時間並沒有將這宮殿完全侵蝕殆盡。

眾人很是疑惑,紛紛向著那破爛不堪的宮殿而去。

他們走在了那宮殿的大門前,

只見那宮殿之上寫著三個太古文字,而他們卻並不認識那三個太古文字。

丁小乙站在那搖搖欲墜的宮殿門前,

他抬頭看著那三個太古文字,他發現這三個太古文字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雖然不認識那三個太古文字,但是他依然覺得這三個太古文字很熟悉。

好像他早就見過這三個太古文字般。

數百萬年的那場大戰,將彼岸界打得分崩離析。

而文字也斷層了,

萬年前發生在蒼玄境的那場大戰又將一些傳承斷了。

太古文字就像是天書般,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隨著時間的侵蝕,那宮殿大門上的三個太古文字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性了。

那宮殿大門也早已經腐朽不堪,

彷彿一陣風吹就能將其吹落般。

眾人推開了那腐朽不堪的大門之後,他們進入那宮殿之中。

一陣劇烈的震動從那宮殿裡傳來,

最終那宮殿還是沒有坍塌,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入那宮殿,

一股刺鼻的塵埃氣息撲鼻而來,這宮殿裡到處充斥著厚厚的一層灰燼。

宮殿很大,有數十間房子。

眾人從一間間房屋裡搜尋了一遍,

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他們臉上不禁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眾人最終退出了那宮殿,

當他們走出那宮殿之後,身後傳來了一陣“轟”響。

那宮殿轟然坍塌了,只見宮殿化作了一陣陣沙土飛揚。

四周都瀰漫著沙土飛揚的氣息,

漫天的塵土激盪而起,那宮殿驟然崩塌,讓眾人心頭莫名的一緊。

“這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一個宗門,想不到在那場大戰之中卻化為了一片塵埃”,

柳狂生感慨的說道。

無論什麼強大的宗門,在時間的侵蝕之下,卻也如一粒沙礫般弱小。

前方出現了一片低矮的房屋,

那似乎是一個小村子,四周還殘留著那些土屋的輪廓。

雖然這些土屋早已經化為了一堆齏粉,但是那土屋的輪廓卻還保留著。

眾人又進朝著前方而去,

前方是一條幹涸的河流,

只見那乾涸的河流也是一片厚厚的塵埃,到處都是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的生機。

“這不會是那彼岸河吧,這彼岸河怎麼可能會乾涸呢”,

柳狂生看著那乾涸的河流,他不由得神情落寞的說道。

他們進入太古戰場遺蹟最主要的還是找到彼岸花與那陰陽果。

而彼岸花又生長在彼岸河畔,

這彼岸河都乾涸了,哪裡去找彼岸花。

“應該不是,這只不過是普通的一條河流而已,彼岸界的彼岸河可不是一條普通的河流,據說彼岸界的彼岸河是通往仙域與神界的,而且彼岸河還通往了冥界。”

夏輕侯卻是搖了搖頭向柳狂生解釋道。

一聽到夏輕侯的解釋,眾人心中不由得一振。

夏輕侯所說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看過那本古籍。

而那古籍所說應該也錯不了,

所以他這才這麼自信認為這條幹涸的河流並不是彼岸河。

彼岸河通彼岸,不只是字面上的解釋而已。

彼岸河還有更深層的意思,當年的彼岸界是與仙域神界和冥界相通的。

而仙神大戰為何會選擇在彼岸界,

這也是一個謎,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沒有人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眾人穿過那那條幹涸的河流,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出現在了一片枯木叢林之中。

只見這叢林枯木有數人合抱之粗,每一棵枯木都有數十丈之高,可見當年之盛況。

“嗖”的一聲,

只見一道身影從那參天枯木之中竄出。

眾人心中一緊,紛紛向那身影望去。

那是一名身穿快要化為齏粉布衣的老者。

那老者髮絲凌亂,雙眼裡卻是空洞無神。

那老者看了看眾人,然後臉色大變。

他指著眾人厲聲說道:“太古之禍,太古之禍”,

那老者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指著眾人發出淒厲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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