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丁小乙已經被那無盡的悲憤包圍了。

他心裡湧出了難言的悲痛,他深陷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他認為劍器峰諸位弟子的死是因為他,

因為他帶驚風劍月夫婦來到了劍器峰。

正是因為驚風劍月夫婦,這才讓劍器峰上上下下慘遭毒手。

“大膽狂徒,居然敢在我劍閣行兇。”

一聲暴喝將陷入自責中的丁小乙驚醒了,接著一道凌厲的劍芒向他凌空氣劈來。

丁小乙下意識的反手就是一劍,

手中荒劍激盪起了耀眼的荒蕪劍氣向身後的那一劍狠狠斬落。

“轟……”,

一聲驚天巨響,

相撞擊在的兩道劍芒炸裂而開,餘波滾滾而起化作了萬箭齊發之勢向劍器峰兩旁的參天樹木狂射而開。

“撲簌簌”,

一陣樹枝被劍氣掃斷的聲音瀰漫而開,無數樹枝紛紛落下。

數棵參天大樹更是被那如射般的劍氣攔腰劈斷。

“哼……”,

一聲沉悶的低哼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

磅礴的荒蕪劍氣將那一道凌厲的劍芒撕裂而開,順勢向那偷襲者的胸口激射而去。

那偷襲者胸口一陣血氣翻騰,一條殷紅的血跡從那偷襲者的口溢位。

“大膽兇徒,還敢反抗……”,

又是一道充斥著無盡怒意的聲音響起。

丁小乙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此刻,

他雙眼裡流轉著宛如昨芒般的赤光。

他冷冷的看著那數道身影,來者共有四人。

他們身穿劍閣長老的服飾,他們眼裡正露出滔天的怒火望著自己。

“說我是兇手,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丁小乙此時眸光一片赤紅,

他森冷的聲音宛如那九幽深獄而出般,他冷冷的向那四道身影說道。

“你不是兇手,那麼你在此幹嘛?”

一名中年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向丁小乙問道。

“吾乃劍器峰弟子,剛參加完論劍大比,回到劍器峰難道不行嗎?”

丁小乙臉色一寒,森然的向那四名劍閣長老回答道。

他心裡也是疑惑不已,這四名長老來得還真是及得。

他回到劍器峰看到如此慘象,這四名劍閣長老就趕到了。

“劍器峰弟子?”

那四名劍閣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他們並不相信丁小乙是劍器峰的弟子。

因為劍器峰弟子的修為並沒有如此之強。

丁小乙剛才反手劈出的那一劍足以傲世劍閣弟子,這一劍直接將一名偷襲他的長老重傷。

丁小乙目光裡赤芒閃爍,

他緊握著手中的荒劍,他有一種要將來者全部擊殺的衝動。

他將自己心中裡的衝動強壓了下來,

荒劍激盪出了縷縷荒蕪劍氣肆意的侵蝕著四周。

他左手一拍,一面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左手一甩,那令牌向著一名劍閣長老飛去。

那劍閣長老手一探,

令牌被他穩穩的接在了手中,他伸出了一縷劍氣在那令牌之中。

一道耀眼的白芒泛起,那令牌中的資訊皆已經被他讀出。

他也

知道丁小乙確實是剛參完八十強晉級四十強的論劍大比,因為那令牌裡的資訊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各位長老還有什麼疑問嗎?”

丁小乙目光陰冷而又嗜血,他看著這群來勢洶洶的劍閣長老們。

一共有四名長老,

一名光頭肥胖的中年男子,

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

還有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美婦,

以及一名瘦高的中年男子。

四名長相迥異的中年劍閣長老檢查完了丁小乙人令牌之後,他們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那名接過他令牌的是那名長相儒雅的中年長老。

而丁小乙一劍反劈重傷的是那名光頭中年長老。

只見那名瘦高的中年長老與那名美婦長老默默的立在一旁,他們眼裡露出凝重之色望著丁小乙。

“我等乃執法堂內閣長老,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名長相儒雅的長老並沒有將手中的令牌還給丁小乙,而是居高臨下的向丁小乙說道。

“執法堂內閣長老,你們有什麼權力讓我去執法堂,我‎‏​‏‏​‏​‎‏​‏‎‏‏‏不是兇手。”

丁小乙一聽,臉色微微的一寒,然後反駁道。

“你身為劍器峰弟子,蔑視我執法堂,本長老可以就地正法。”

那名光頭長老揚劍指著丁小乙大聲呵斥道。

丁小乙一聽,

他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郁了。

他心底的殺意如潮水般洶湧而起,

這四名長老表面上是來將他帶去執法堂,但是他們眼底已經隱藏著濃郁的殺機。

“好一個是非不分的執法堂,你們不查真兇卻將我帶走,難道你們要用我來替真兇被鍋嗎?”

丁小乙目光一揚,

手中的荒劍激盪起了磅礴的荒蕪劍氣,他手中荒劍遙指著那四名長老憤慨的說道。

“去了執法堂,吾等自然會給你公道,但是你現在抗拒,讓吾等怎麼給你公道。”

那名儒雅長老向丁小乙冷冷的說道。

其他的三名執法長老則是釋放出了自己強大的修為氣息,他們向丁小乙緩緩掠來。

“是非不分,黑白顛倒,這就是劍閣,這就是天下劍修執牛耳者的劍閣,哈哈哈……”,

丁小乙發出一陣悲憤的大笑,他知道這四名執法長老帶著任務來殺他。

不管這四名長老能不能擊殺他,

但是自己擊殺了長老,那罪名就大了。

“哈哈哈……”,

丁小乙雙眸裡赤芒閃爍不止,

那赤芒裡泛出了一層幽紅般的光芒,那幽紅的光芒裡卷著無盡的嗜血氣息。

他周身的血液也在那一剎那間沸騰而起,他感覺到了自己心底的殺意越來越狂暴了。

“既然劍閣是非不分,那麼吾就將這劍閣掀它個底朝天吧”,

丁小乙發出鏗鏘激昂的聲音,他高舉著手中荒劍指著那國名執法堂長老說道:

“你們身為執法堂長老是非不分,吾將剝奪你們執法長老的身份。”

“你以為你是誰,本長老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麼狂的弟子,而且還是一名劍器峰的弟子。”

那名光頭長老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向揚著手中的長劍向丁小乙衝來。

只見那劍光如閃,劍氣如芒向丁小乙鋪天蓋

地般的湧來。

“好,殺了爾等以祭我劍器峰無辜的英靈”,

丁小乙口中一聲厲喝,手中荒劍激盪出了磅礴的荒蕪劍氣。

他揚著手中荒劍向那名衝來的光頭長老掠去。

荒蕪劍氣縱橫交錯而起,層層疊疊的劍氣將四周的空間盡數封閉住了。

“嘶……”,

一聲空間撕裂的聲音傳開,

丁小乙手中荒劍以摧枯拉朽之勢刺進了那光頭長老的劍氣之中。

古劍發出一聲高亢的劍吟,丁小乙腳下一踏,

“轟……”,

無盡的劍意洶湧而起,將他的一頭黑髮拂起。

他怒目而視戰意凜凜,他手中荒全劃破長空向那光頭長老狠狠的劈下。

“轟”,

激盪而起的劍氣相撞在了一起,

丁小乙手中荒劍狠銀的斬落在了那光頭手中長劍之上,餘波勁氣滾滾而起。

那光頭長老臉色一白,

磅礴的劍氣灌湧而來,使得他的手腕傳來了陣陣撕裂的劇痛。

“砰”,

丁小‎‏​‏‏​‏​‎‏​‏‎‏‏‏乙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那光頭長老的胸口。

那一腳彷彿一座無形的山嶽撞擊般,直接將那光頭長老踹飛。

那光頭長老的身軀子宛如一顆炮彈般劍器峰下急墜而下,

“砰”的一聲,

一陣飛沙走石後,那光頭長老的身軀砸進了一個巨大的地坑之中。

看到丁小乙強勢將那光頭長老一腳踹下了墜落在地面之上,剩餘的三名長老臉色微微的一變。

他們紛紛將自己的命輪祭出,

磅礴的威壓化作了掀湧的巨浪向丁小乙狂湧而來。

那威壓宛如一座座無形的山巒般向丁小乙碾壓而下。

“是誰派你們來的,報上你們的大名吧”,

丁小乙從那三名執法長老的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血煞氣息。

他們居然都是劍奴,而且還是身份很高的劍奴。

因為每一名長老的身後浮現出來的命輪都不盡相同。

那名儒雅的長老身後祭出的是一柄巨筆虛影,

而那名瘦高的長老身後祭出的是一道三丈之高的兇獸虛影。

至於那名中年美婦,則是祭出了無數的霜花虛影,那名美婦修煉的是玄霜峰的功法。

“那小子入魔了,立即擊殺”,

那儒雅的長老一聲令下,三道身影卷著磅礴的氣勢向丁小乙圍攻而來。

在命輪的加持下,三道身影的速度凝到了極致。

率先出手是那那名儒雅的中年長老,

他手中長劍一挑,同時他口唸念有詞。

一道道磅礴的劍芒化作了浩瀚氣芒向丁小乙席捲而來。

那名高瘦的中年長老手中出現了一柄蛇形的長劍。

那蛇形長劍與他身後的那尊兇獸遙相呼應。

蛇劍之上激盪出了一抹血色的劍芒。

那血色劍芒將將空間劃破,天地之間盡是那無盡的血色黃昏。

而那中年美婦則是周身縈繞而起無盡的霜花,冰霜法則之力遮天蔽日般的向丁小乙籠罩而來。

她的身後那無盡的霜花最終匯聚而也,化作了一朵晶瑩剔透的巨大霜花。

她長劍一揚,寒流席捲天下之勢向丁小乙滾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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