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華嗯了一聲,還是沒跟女孩子說話。

女孩子就再不敢說話了。

五分鐘過去了,範明華才抬眼看了一眼女孩子,嚴肅問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不是您打電話讓我……”女孩子怯懦說道。

不過沒等她話說完,範明華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厲聲道:“我叫你過來是讓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女孩子哪兒還敢說話,哼唧半天也沒有哼唧出一個字。

範明華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已經空空如也的紙巾盒子。

女孩子還算機靈,馬上哦哦哦地應了幾聲,跑了出去,很快拿了一盒新紙巾換上了。

範明華這才道:“以後這種小事,不要老讓我提醒你.”

又看了一眼沙發接著道:“還有,衛生也要及時清理,不能老等下班了才清理。

明白了嗎?”

女孩子哪兒還能看不出來範明華的意思,也不敢問沙發上黏黏的一片是什麼東西,急忙拿毛巾將沙發擦拭了一遍,這才離開。

看著女孩離開,陶天澤就打趣道:“這女孩要是多個心眼,拿擦過的毛巾做dna檢測,不揭穿你的老底才怪.”

範明華卻道:“把我揭穿了,你一樣也跑不了.”

隨即語重心長了起來道:“剛才的情景,你都看到了。

不是我不教你學好,而是很多棘手的事情不得不用特殊的手段處理。

我要是做賊心虛,自己去收拾,別說讓馬武那樣的人碰見了,就是讓這小姑娘碰見了,她心裡都不知道會怎麼想。

再要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不在外面編排我個一二三才怪.”

陶天澤問道:“您這樣做就能保障她不出去編排你了?”

範明華嗤笑一聲道:“我給你說,人性中有些弱點是永遠無法更改的,比如對權威的崇拜。

別人之所以敢挑釁你的底線是因為覺得即便挑釁了也不會傷及自身。

如果挑釁了就要他半條命,誰也不敢輕易挑釁.”

陶天澤笑笑道:“您這是強盜邏輯!”

陶天澤嘴上不服,心裡卻不得不承認範明華所言起碼有七八分的道理。

從範明華辦公室出來,就碰見馬武在樓道里徘徊,陶天澤就上前招呼了一聲。

馬武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樣將陶天澤拉到自己辦公室問道:“陶……陶組長,我還以為誰在範書記辦公室。

你在裡面就好說了。

剛才範書記的新秘書到我這裡訴苦說範書記訓了她幾句。

你也看見了,小姑娘剛從學校畢業,哪兒經歷過這個,膽都快被嚇破了。

你看我的面子,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也好讓她改正.”

陶天澤就看著馬武,一臉神秘的笑容問道:“那女孩是你家親戚?”

馬武咧嘴笑了一下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不過七拐八彎地也不是什麼正經親戚。

主要是範書記那裡不好交代.”

陶天澤就想捉弄他一下,沉默了一會才嘆了口氣,反問道:“你是不是沒告訴範書記這女孩是你家親戚?”

馬武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道:“給你說了,也不是什麼正經親戚,所以就沒有給範書記說.”

陶天澤就指點了半天馬武卻沒有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那意思自然是告訴馬武,你把你家親戚安排在領導身邊,你也不給領導說一聲,現在領導知道了,可又不好拿你這個縣委辦主任開刀,只好把火氣發在你家親戚身上了。

馬武自然明白,就愣在那裡唉聲嘆氣半天。

陶天澤怎麼也沒想到,賴承運找範明華說情不成,竟然動起了歪心思。

這天陶天澤正在跟程傑討論313事故,朱聰燕就把手機遞給了陶天澤說是市紀委一個什麼科長打來的電話,讓陶天澤接聽一下。

陶天澤以為是公事,也沒有多想就接了起來。

不想對方也不自我介紹,開口便道:“你就是小陶吧。

我的情況,小朱應該都給你說過了,我也不給你自我介紹了。

給你打這個電話也沒別的事情,就是給你說一下,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一定要低調。

不要因為自己做了一點事,立了一點功,就飄起來了,就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賴承運賴zhuxi是我的老領導,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希望你能認真對待.”

一聽這話,陶天澤的怒火不由地竄了上來,卻還是強忍著,看了一旁的朱聰燕一眼。

朱聰燕恐怕怎麼也沒想到打電話的這主會說出如此盛氣凌人的話,但也不能說什麼,就急忙給陶天澤擺了擺手,意思是這事跟自己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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