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著老父親濾鏡的獵犬亂步看見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被那個斯文敗類的“養父”矇在鼓裡時。

哪怕另外一個自己是自願的。

軍裝亂步也第一個不同意,再後面的事情就是眼前這一幕了。

“謝謝.”

亂步低頭看著旁邊安慰著自己的小男孩,他眼睛裡都是空蕩蕩的無神的。

這讓工藤新一一愣,他從沒有看見這麼小的孩子會有這樣的表情,這種空洞的無機質的。

“你發生了什麼嗎?可以告訴我嗎?”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的引導著。

剛剛巡查們輪番上任都無法讓這個小男孩主動開口。

目前也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同為小孩子的工藤新一身上。

亂步聽見這個問題沉默了一分鐘左右,他其實內心還在掙扎。

說與不說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軍裝亂步看見這一幕簡直氣死了,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來都來了,你不說點什麼話,費什麼力氣跑到這。

然後在繼續嘀咕著【異世界的巡查都好垃圾,一個小案子都破不出來。

“我……遇到了一個事情.”

亂步只能靠自己了,腦海裡的亂步不願意幫忙還在生氣。

亂步努力回想著自己看見的漫畫書裡面亂步是怎麼做的然後活學活用。

“一個我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什麼大人總是堅定自己所認為的,明明,明明我說的都是正確的啊,大人怎麼都那麼笨.”

亂步說著說著,聲音都弱了下去。

獵犬亂步看著亂步的表演那是相當的滿意,不愧是自己,雖然有點太過於稚嫩了一點,但是怎麼引匯出兇手還是很可以的嘛!

不對,他為什麼要誇他,獵犬亂步在發現自己不自覺的誇另外一個自己後就立馬哼了一下。

工藤新一瞳孔地震,他聽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身為工藤優作的孩子。

從小就立志成為福爾摩斯的幼年偵探對這種暗話最為熟悉,他剛想拉著旁邊巡查的袖子說著什麼時。

警本部又被推開了門,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還在和小五郎一起看搜查一科整理出來的證據的警視監不耐煩的揮手讓巡員把門關好然後皺眉,今天大半夜是什麼好日子嗎?怎麼接二連三的來人。

來者是一個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摩挲著領帶,抬著頭目光緊盯著被浴巾裹住的男孩,男人眼睛裡露出一點點痴迷和隱藏的很好的憤怒。

“不好意思,我的兒子給大家添麻煩了,這是我的兒子江戶川亂步,是我沒有管好犬子,他因為我不願意帶他晚上出去散步而生氣,真是讓人頭疼啊,畢竟最近晚上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知道.”

巡查都表示明白理解,同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小男孩只是鬧彆扭了而已。

“江戶川亂步.”

男人冷著聲音站定腳然後朝著小男孩伸出手。

男人以行動表明他很生氣,眷屬抬起頭看著在這個世界收養了自己的男人,男人長相雅文,有種白領氣息。

但是眷屬看見過另外的他,在殺害那些小男孩小女孩時,男人就不那麼雅文了。

獵犬亂步簡直想呸男人一口,這個男人想的是什麼,獵犬亂步簡直閉著眼睛都可以想的出來,太噁心了,如果是自己世界,獵犬亂步已經讓他看看這個世界為什麼是紅色的了。

“鬧夠了吧,和我回家,你知道的晚上有多危險.”

男人這麼說道,他又扭著自己的白手套了。

亂步冷靜著回視,他知道什麼意思,一個人無意識扭著東西代表這個人在壓抑自己。

自己的出逃留下的那些細微的線索還是被發現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本身還在掙扎。

“大人總是這個樣子.”

工藤新一喃喃自語然後靈光一閃,他有種預感不能讓這個男人帶走這個和日本推理小說文豪江戶川亂步名字一模一樣的男孩。

“叔叔,看起來亂步很害怕你啊,你真的是亂步的父親嗎?”

工藤新一莽撞的問,旁邊的小蘭馬上拉著工藤新一給男人說不好意思。

不過此話一出,巡查們也發現了問題,他們怎麼能因為一個陌生男人單單就是自稱是這個小孩的父親就毫不懷疑的相信了呢。

男人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週圍巡查懷疑的目光和壞他事情的小朋友,男人眼睛裡劃過一絲冷光,然後敲著桌子禮貌的問:“請問警視監在什麼地方,就說藤本找他.”

聽到這話,工藤新一頓時感覺到不妙,他馬上先發制人:“叔叔,你找警視監做什麼,這個時候不應該馬上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軍裝亂步點評著面前的一幕。

這個小偵探還是太嫩了,很明顯這個男還有點警本部的人脈。

真該死,軍裝亂步難得頭大,他早該想到的,要不然一個普通的白領為什麼可以做那麼多次案還不被發現。

在獵犬亂步還想繼續關注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的時候,他自己世界的人就叫著他了。

“亂步,緊急任務,獵犬全員主動.”

“亂步,你獵犬制服又去哪了?都說了不要隨意丟掉啊.”

亂步能感覺到腦海裡的老師斷掉了連結,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慌張是肯定的,但是他表面依舊不為所動。

“哦?我就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啊.”

男人不在乎的推著自己的眼鏡直接拉開椅子坐下去,把工藤新一抱住亂步的手給打下去幾乎強勢一般摟住江戶川亂步。

藤本仔細打量一下眼睛裡盪漾著笑意,離開他就變得那麼可憐啊。

其他巡查還沒有先發制人,青梅竹馬毛利蘭就不願意了,她見狀很不滿的拉住工藤新一。

心疼地看著被打紅的手然後抬頭質問比她還高的成年男人:“先生,新一擔心也很正常,說實在我也很擔心,畢竟亂步和我們兩個同歲,但是你在做什麼,莫名其妙對兩個小孩出手,你這樣讓我也很懷疑,你是不是和亂步沒有關係.”

男人連哼都不想哼,他心情已經很糟糕了,亂步的出逃徹底惹怒了他。

而且……男人皺著眉毛扯開浴巾不顧亂步冷漠的眼神,他明明給這個孩子只留下了一件白襯衫,為什麼他穿著一身軍服。

這下被無視的毛利蘭更生氣了,她站起來拉回亂步以一種保護姿態:“先生,請你拿出證明要不然不要對這個孩子動手動腳,你沒有資格!”

小蘭和男人鬧出的動靜很大,再加上剛剛巡員去找了警視監。

警視監來的速度很快,他急忙的跑過來,身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邊走邊大喊:“這裡是橫濱警本部!都吵吵什麼呢.”

小五郎也聽見了自己女兒的聲音快速跑過來擔憂的問道:“小蘭你幹什麼啊.”

還在和男人僵持的小蘭抿著嘴剛想開口就被工藤新一拽了好幾下,小蘭才不情願地坐下。

“沒什麼,叔叔,我錯在先,我沒看好我的兒子,他不聽話貿然闖到你所在的警本部,是我們的不是了.”

藤本率先開口,他把金絲眼鏡摺疊起來然後禮貌的彎腰。

真會說話啊,工藤新一翻了白眼吐槽著然後一直拽著小蘭讓毛利蘭不要輕舉妄動,畢竟他們兩個都還是個孩子。

“噢噢噢!是藤本啊,你的孩子?真可愛真可愛,那藤本快帶著孩子回去吧,其他人都愣著幹什麼,找自己的兒子你們都要管了,讓他們走.”

警視監挺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嚴肅,然後又看了一眼小五郎,意思很明確,管好自己的女兒,不要這麼大吵大鬧惹事情。

“謝謝叔叔了,那麼走吧,亂步,你今天亂跑讓我很擔心知道嗎?”

藤本握住亂步的手然後輕鬆的把孩子抱起來,在經過坐著的小蘭時還輕蔑的對兩個小孩子笑了一下。

小蘭沒有看見只有新一看見了,而小蘭現在正低著頭被毛利小五郎教訓,工藤新一則是回想著那個男人都一舉一動,他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問題。

首先那位警視監根本不知道他所謂的親戚有孩子。

在說起孩子的時候明顯是驚訝的,雖然很驚訝但是不耽誤這位警視監打掩護。

但是也能看出來,這位警視監也是慣犯了,最起碼在提供保護傘方面相當的熟練,真是的,這種人的存在真的怪讓人噁心的。

還有些疑點暫時看不出來。

總之那個叫藤本的傢伙處處透著奇怪,不行還是很擔心那個叫江戶川亂步的男孩啊,工藤新一擔憂的望著外面,此時還是天黑時刻,天根本沒亮。

黑暗吞噬一切,也吞噬掉工藤新一的心,他突然感覺有點冷,很冷,第一次直面案子和就面對這種關係讓工藤新一有點恐慌。

他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之前也沒有遇到過案子,這次還是纏著小蘭才來的。

誰叫那個不務正業的毛利叔叔竟然可以得到這個鼎鼎大名的案子邀請呢,說起來也奇怪為什麼毛利叔叔會受到邀請。

隱隱約約之間他有了一點答案。

雖然他的爸爸工藤優作也老是遇到殺人案什麼的,但是一般都是報警處理了,怎麼都不會讓工藤新一接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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