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之天?”蜜麓一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詞,在腦海中搜尋一番後,恍然大悟,“你是說,歸墟是連線人類和羽族的通道?我現在是到了羽族人的地盤上嗎?”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大蟲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起來,“可是,在我的印象裡,自打地絕天通後,歸墟也一併神隱了。別說毫無法力的人類,就算是久修入道之人,就好比那個蜀山小妞她爹那種水平,也不可能輕易尋找到歸墟的位置。”

“但是,來自歸墟的海水卻源源不斷地從天上降下,這說明……”

蜜麓一心思急轉,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邏輯,“是羽族人反向開啟了這條和人間連線的通道?”

“倒也未必。”大蟲搖了搖頭,“我記得很清楚,羽族人的鎧甲絕對不是這樣的。剛才我們遇到的敵人,鎧甲的樣式、紋路,都和我記憶中的對不上,暫時還不能斷定他們是羽族。”

“拜託,你上次見到羽族人是什麼時候,幾千年前了吧?”蜜麓一吐槽道,“鎧甲裝飾什麼的,要是跟千年前完全沒區別,那才叫奇怪呢。”

“之前我跟你說過吧?羽族和你們人類不一樣,說白了,他們的‘科技’和‘市政’兩條線,並不是同等發展的。這個種族的科技樹和人類完全不同,因為其本身是盤古大神死前最後一口呼吸所化,生來就能掌握無處不在的【炁】。”大蟲及時提醒道,“還記得虛天宮吧?那就是羽族人在我那個年代造出來的玩意兒,五千年前,人家就點出時光機來了,你覺得人類和他們能比嗎?”

被他這麼一說,蜜麓一倒也回過味來了。她也算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批乘坐過時光機器的幸運兒,就這,都得到了2077年,而且還是老王那種超級變態的逆向還原工程,去還原虛天宮的機理,才勉強達成的。人家幾千年前就折騰出來的玩意兒,就夠人類喝一壺的了。

只不過,光有科技,沒有市政,就好像光有一身肌肉卻沒什麼腦子一樣。這或許也是人類在面對羽族時,僅有的優勢。

“羽族的市政發展很慢,這和他們的種族特性有關。天生就能掌握炁,並且,在他們生存的地方,資源充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們完全可以依靠提煉天空、陽光裡的炁,來維持生存,附近沒有天敵,又不需要和任何人戰鬥。在這樣慢悠悠的環境下,羽族的思想更迭很慢,維持著近乎原始的狀態——因為幾乎沒有什麼外在因素,需要他們去改變自己的思想。”

“這可難辦了……”蜜麓一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這次,他們主動降下大雨,也許就是‘思想’改變的前兆呢。”

思想的改變很容易,尤其是對於落後的一方,對一個文明來說,這往往類似於“軟體”。只要硬體沒問題,網速也ok,是可以原封不動下載過來的,這都不是問題。

但,對於人類來說,科技上的不足就是硬體差距。硬體的追趕,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更何況人類和羽族素來沒有交流,就算想要追趕,又從何談起呢?

……

正在她思考兩個種族接下來會走向何種結局時,蜜麓一的後腦突然刺痛了一下。她表現出了對超直感的最高尊重,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將手鐲扯下來,凌空一甩,在一片金屬咬合聲中,開天大斧出現在手中。她將斧頭在空中掄圓一週,重童亮起,凝視著不遠處的密林。

“冬————!

一聲爆響,一棵樹木從內部迸發出些許藍光,炸開,由遠至近,形成一個拱形的空間門,又是一批荷槍實彈的戰士從中走出。

他們身上同樣覆蓋著甲胃,和剛剛看到的那些人不同,總體的風格更輕盈一些,天藍色,彷彿披了一身華麗的羽毛。手中同樣端著長條形狀的燒火棍,單憑經驗,蜜麓一猜測,這應該也是某種能量武器。

在他們的頭盔正中心,銘刻著一個魁梧的巨人剪影,不知是何用意。不過,再怎麼樣,也比方才隊伍胸甲上那三道傷疤形狀的漆黑塗鴉要好。

看到蜜麓一的瞬間,這支隊伍明顯也懵了一下,尤其是看到那把明晃晃的斧子,那犯哆嗦是再正常不過的。淵人的元甲都被一斧子噼開,自己身上這層玩意兒,估計也頂不了太久。有個戰士下意識地把槍舉起來,立刻又被同伴呵斥放下,拉扯到最後,都沒人來決定應該說什麼。

蜜麓一實在看不下去,斧子一拄,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眼看著不說話混不過去了,領頭的戰士總算是清清嗓子,上前兩步,來了一句,“非常感謝您在聖戰中挺身而出,同正統的那方站在一起。”

“……哈?”

也不怪蜜麓一覺得奇怪,在2067年的地球上,聖戰這種詞都不太能聽得到了。

什麼叫做“同正統的那方站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我打了一方,就必須和另一方站在一起嗎?這種言論怎麼都有點硬綁你上船的意思,聽出來之後,蜜麓一自然也覺得不爽。

不過,就算不爽,這時候也不能表現在臉上。

落地的時候,不由分說就捱了一頓。正如大蟲所說,自己殺了他們那麼多人,再想從他們身上詐出情報,已經絕無可能。在不知道戰爭全貌,以及這場冷雨背後的秘密前,不能把所有路都給走死。

她點了點頭,將大斧重新變成手鐲,佩戴在手腕上。

管他什麼羽王的……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帶路吧。”

————

淵人大帳,繚繞的薰香中,立著一座亮黑色的王座。仔細看去,它由數千朵漆黑的翎羽交相構成,輕巧之餘,更像是由利刃組成的王座,坐上去的感覺必然算不上舒服。

有意將王座設計成這樣,是為了提醒冬蜇君,“權力”之物,不僅來之不易,更是一種會讓你產生切膚之痛的東西。千萬不要迷戀權力,只用它來做該做好的事,就可以了。

每每看到這張臉,屬下們總是心驚膽戰。雖說看上去並不算年長,但……這種少有的冷峻,瘦削,反而讓他充滿力量感。冬蜇君的家族,能夠在短短數十年間(在羽族的視角下,這真的就只是很短很短的時間)揭竿而起,帶領淵人,從龜縮於狹小封地,被驅逐的一族,混出頭來,無疑是需要非常手腕的。

和雲小白一樣,冬蜇君的父親,也死在兩族的對抗中。單看下一代接班人的質量,一個擁有冷峻手腕,清醒頭腦的淵人,無疑要強過一個不久前還和人類混在一起的羽王。

而此刻,他大帳中,也收到了最前線的一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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