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出爾反爾
兩個人認識足足有接近一年的時間了，但是蘇季至今依然不清楚曲莘下班的時間，到底是五點、五點半還是六點鐘下班。
反正夏侯爸每天早早下班了，有的是時間準備晚餐。
夏侯爸是導致蘇季對公務員工作時間認識不足的主要原因。
問清楚曲莘具體下班的時間，蘇季早早透過點外賣，要不然張開翅膀從樓頂一跳，親自走一遭上店自取等等方式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其中曲莘的胃口有限，豐盛的晚餐完全是他為自己準備的。
現在就等曲莘過來了。
等著曲莘過來時，蘇季想起發一個微信給夏侯玥，告訴她今天晚上不要過來打擾他，以免節外生枝，這個時候想起他其實可以把夏侯玥叫過來做僚機。
如此想著，蘇季精神有些恍惚，所以說他什麼時候變得心安理得地接受後宮了，甚至好意思把夏侯玥叫過來配合他？雖然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很大程度是她從中作梗的原因。
曲莘遲到了，差不多六點半才到。
“抱歉，我來晚了。”
只要聽聽那個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就知道曲莘所言非虛，她絕對是趕過來的，略顯急促的心跳聲肯定是因為等不了電梯，爬安全樓道造成的，但這並不妨礙蘇季說：“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誒？”曲莘愣了愣，她沒有夏侯玥那麼懂蘇季。
“她知道人家等了她多久嗎？”蘇季站在玄關朝著曲莘張開了雙手，“不抱一下絕不原諒她。”
曲莘愣了愣，猶豫了片刻，輕輕抱了抱他。
蘇季同樣輕輕抱了抱曲莘就鬆手了，沒有趁機抱緊她佔她的便宜，主要是擔心一下子把曲莘嚇走，那就得不償失。
“好了，吃飯吧。”蘇季已經在不影響飯菜賣相的情況下吃了一點，但是不影響他的肚子餓癟了，寒暄了幾句就開始招呼曲莘了。
“喝點酒吧。”等到曲莘坐到餐桌邊，蘇季站起來從冰箱裡拿出酒幫曲莘倒了滿滿一杯，這個時候注意到曲莘的表情，“你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就是啤酒而已，你不會連啤酒也怕吧。”
曲莘回答：“我沒有說怕。”
蘇季笑了起來，反正他從來沒有想過灌醉曲莘的事情，他做不到那種灌醉女孩子然後予取予奪的事情，既然如此，灌醉了什麼都做不了了，最多就是想用酒精麻痺曲莘一下而已。
“乾杯。”
眼看曲莘拿起了就被，蘇季舉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啤酒的話，他談不上多麼喜歡，但也不討厭，不像是白酒一聞味道就蹙眉頭，一口氣喝了半杯啤，問道：“你怎麼和商夏柳說伱不回去的？”
曲莘端著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她能喝，但不是太喜歡，說道：“什麼也不說。”
蘇季拍了拍桌子，笑道：“解釋等於掩飾，那就不解釋了，好一招什麼也不說，好一招以不變應萬變……你那個看傻瓜一樣的眼神什麼意思？”
“你想太多了。”曲莘垂著眼睛。
蘇季一下子不知道曲莘是說他前面說的話想太多，還是後面他懷疑她屬於想太多，反正他就是玩笑而已。
蘇季動筷了，夾起一隻烤鴨腿，一口就把烤鴨腿吃掉了大半，骨頭嚼碎了統統吃下去，想了想給曲莘夾了一筷子羊肉，做戲做全套：“嚐嚐這個蔥爆羊肉，真的很不錯。”
曲莘聽到蘇季的話，立刻端起碗接菜。
蘇季不喜歡別人幫他夾菜，以己度人，想來曲莘也不喜歡，意思一下差不多就好了，他沒有再幫曲莘夾菜，自顧自吃起來，突然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健身房裡面吧。”
“你那個時候在做蝴蝶機夾胸吧……動作全部都是錯的。”曲莘回憶了片刻，記憶猶新，恍如昨日，誰能想到短短時間他們的關係進展如此迅速……認識快一年時間，不算短了，“高位下拉，動作也是錯的。”
“我看著影片做的，誰知道有那麼多錯誤。”
“看影片就夠了，還要健身教練做什麼。”曲莘不像普通人那樣覺得私教收費貴，憑能力賺錢沒問題，當然要真正有能力的私教，而不是那種銷售。
“那倒也是啊。”蘇季笑了笑。
他如今有不少錢，以前幫人家養護花花草草賺的錢現在還有不少剩餘，主要也是商夏柳幫了他許多吧，否則現在肯定不夠，對錢沒有那麼敏感，不然一定吐槽私教一節課太貴。
“說起來，”他早就幹掉了烤鴨腿，開始吃牛排了，“你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正常來說，拉得起那麼大重量的人肯定不是健身小白，偏偏我拉得起那麼大重量，但是動作錯誤百出，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扮豬吃老虎？”
“你都拉那麼大重量了，怎麼可能認為你是豬。”
蘇季發現他用錯詞了。
曲莘知道他想說什麼，沉吟了片刻，說道：“健身小白不可能拉得起那麼大重量，那麼大的重量不是誰可以輕易拉起來的……現在來看你的動作錯誤百出，當時我更懷疑是不是我平時用的動作錯了。”
“想了好久。”她說，“我確定我的動作沒有錯。”
“所以呢？”蘇季問，“確認我的動作是錯的以後，覺得我就是小白，還是說健身大佬故意搞怪？”
曲莘想了想說道：“前者吧，不然也不會向你搭話。”
“當時不向我搭話，現在也不會認識吧，然後落入一個腳踏兩隻腳的人渣的掌心，後悔嗎？”蘇季打趣道。
曲莘抬起頭，看著蘇季，認真說道：“不後悔。”
那是蘇季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後悔。”
曲莘吃得很快，吃完了沒有離開餐桌，坐在蘇季對面陪著他說話。蘇季故意慢慢吃，有意拖延時間，等到他吃完時已經是九點後的事情了，收拾一下碗筷、桌子就九點半了。
然後，隨便說幾句話就十點了。
曲莘一直關注著時間：“十點鐘了，我回去了。”
“你覺得你來了，我還會讓你走了嗎？”蘇季笑。
“我們說好的。”
“我反悔了。”
曲莘沉默了片刻。
“除非你把我強行留下來。”
蘇季皺起鼻子，聞了聞曲莘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他沒有從她的身上聞到憤怒、延誤等等情緒。
他知道怎麼做了。看起來女孩子也有慾望的。
蘇季向後踢掉了拖鞋，甩了甩手，踢了踢腳，雙手雙腳變成鷹爪虎掌，接著尾巴長出來，尾巴尖翹起來沒有落在地上，翅膀也長出來，保持收縮狀態，五彩斑斕的黑色鱗片從小手臂蔓延到胳膊，最後耳朵變長，雙眼變得深邃，最後一對角從額頭伸出來。
“不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