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坦白和疑惑
蘇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開口了。
不是道歉，所以說尷尬的事情最好是忽略，矇混過去就好了。
他撥了撥頭髮，拍打衣服，抿了抿嘴唇，說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嗯？”曲莘應著，她放開抱著胸口的雙手，雙頰還是紅撲撲的，就算她想要板著臉表情還是十分明顯，“誰都有脆弱的時候，一時間想不開很正常。”
蘇季笑了笑，搖搖頭。
“那可是一個月的辛苦努力呢。”曲莘說。
“不過一個月的辛苦而已，有些人十幾年辛苦毀於一旦照樣面不改色。”蘇季說，“有些人攢了好幾年的錢，前腳買車，後腳出門就撞車了，好好的車子開不了，還不是不放在心上……畢竟事已至此，再憤怒、悲傷也沒有用處。”
“那樣就太心大了。”曲莘說，“犯了那麼大錯誤還滿不在乎什麼的。”
“那就換成，有些人辛苦訓練好幾年時間，誰知道到了賽場上太緊張，導致最後成績不理想。學生辛苦學習三年，最後高考發揮不好。”蘇季說，“那也沒有幾個人像是我這樣。”
“我想想遇到同樣的事情，你的表現肯定比我強。”他冷靜下來，想想剛剛的表現，他像是小女生，曲莘反而更像是男人，安慰女生的男人。
“誰知道呢……”曲莘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大腿下面壓著，她現在是真的小女生，“只希望一輩子也不要遇到這種事情，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一個月的辛苦毀於一旦。”
她看著蘇季，安撫道：“真的不用在意，一點小事而已。那句話怎麼說……男人的崩潰往往在一瞬間。”
“不是的，男人的崩潰往往在一瞬間那句話不是那麼用的。”蘇季說，“那句話應該用在那些每天辛苦工作，父母需要照顧，孩子需要用錢，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崩潰往往在一瞬間，不過是壓垮男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和那些人相比，我的生活一直很順利。”蘇季說，“我剛剛畢業，家裡面就幫我買了房，他們也不需要我照顧……總之我現在沒有壓力，每天就好吃好喝好睡好玩，玥玥幾乎每天過來找我玩，不管物質還是精神都沒有難處。”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無近憂必有遠慮？”蘇季說，“我什麼都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只要按部就班成長，順順利利變成龍就可以了。”
“變成龍？”曲莘聽到關鍵詞，耳朵動了動，“你說什麼變成龍……對了，伱頭上那些角，牙齒，胳膊上面的鱗片，那些東西是真的嗎，人怎麼會有那麼東西。”
蘇季想了想，告訴曲莘也沒問題吧，就算她試圖曝光他，他也有應對辦法，說道：“就是說啊，我其實不是人，或者說不只是人，我是人龍混血……”
“等等。”曲莘站起來，“我去拿兩瓶酒過來。”
“可以再拿一包花生和瓜子。”蘇季笑道。
曲莘歪歪頭，說道：“這是你有故事，我有酒。”
曲莘離開了，很快拿來酒，一人一罐，瓜子花生不缺。
蘇季平時不喝酒，不妨礙他轉動著那瓶罐裝酒，撇嘴道：“這個就3度啊，3度也算是酒嗎，小看誰呢。”
“我去拿高度酒過來。”曲莘又離開了。
蘇季看到曲莘新拿出來的酒，咂舌道：“茅臺，你哪來的茅臺……我不會問你怎麼來的，你也不需要告訴我。”
“你在想什麼啊，我收受賄賂嗎？”曲莘說，“我爸拿來的。”
“那麼貴的茅臺沒問題嗎？”
“沒事的。”
“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的。”
蘇季喝了酒，開始說故事。
蘇季說完了故事，問道：“是不是很難相信？”
“對。”曲莘點頭，“真的假的，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蘇季現在冷靜下來，已經可以漸漸控制那些角、眼睛、觸鬚什麼的，但也沒有那麼好控制，他想了想，單手舉起客廳沉重的巖板茶几，說道：“這個力量怎麼樣？”
“然後，你做好準備。”他瞪著曲莘，怒目圓瞪，亮出尖牙，低吼起來。
眼看曲莘明顯被嚇住的樣子，蘇季笑了起來：“感覺怎麼樣？”
“心臟一瞬間停止了，不是你讓我準備好，肯定出大糗了。”曲莘心有餘悸。
“這是我的龍威。”蘇季笑得咧開嘴，毫不掩飾長長的尖牙。
蘇季又放出自然靈氣籠罩曲莘，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莫名很安心的感覺。”曲莘看著蘇季，沉吟了片刻說，“原來覺得你像是怪物，現在只覺得是那種神聖的神獸，待在你身邊很安全。”
“那是我的自然靈氣。”蘇季說，“反正我給它取名自然靈氣。”
蘇季表現了一番，曲莘完全相信了，這個世界暗藏玄機。
“這個世界有龍，肯定也有其他東西吧。”曲莘好奇問。。
蘇季回答：“不知道，你問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沒有見過什麼神仙妖怪。”
“因為你的出現……”曲莘說，“我感覺有點不敢查那些搞迷信的神婆什麼的了，有點擔心他們是不是真的。”
“大部分應該是詐騙吧……十有八九全部是詐騙。”蘇季說，“我的意見是該查的查，等到他們真的表現不同凡響再說。”
“那個時候就晚了，可能得罪人了，然後被人下咒了。”
“那就過來找我，我保護你。”蘇季說，“真正的能人你們惹不到，你們可以惹到的，我不信還可以打得過我。”
“謝謝。”曲莘說，“遇到問題我就找你。”
“小事。”蘇季哼了一聲。
“突然有點擔心，晚上走夜路會不會遇到鬼。”
“我沒有見過鬼，而且怕什麼鬼啊。”蘇季說，“人都不怕，沒本事死了的人變成的鬼，怕什麼怕。”
曲莘笑，這時突然發現蘇季喝了好幾杯茅臺，她原來拿來那罐低度酒也被開啟了，說道：“混酒很容易醉的。”
“怕什麼怕。”蘇季豪氣說。
“對。”曲莘說，“怕什麼怕。”
各種亂七八糟的聊天啊。還有蘇季混酒喝，喝得有點醉醺醺的，好幾次忍不住賣弄。讓曲莘打他，以便她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抗打擊能力，秀他的眼睛各種能力，秀他的嗅覺和聽力。
曲莘已經醉得不行，躺在沙發上了。
蘇季也醉，但是不至於那麼躺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兩點。
就這麼任由曲莘躺下沙發上不是一回事，現在的夜晚是蠻冷的。蘇季沒有猶豫，把她抱起來，放到她的房間床上，蓋好被子。期間無意發現她的衣服裡暗藏玄機，本來就紅撲撲的臉不能再紅了。
蘇季搖搖晃晃回家去了，洗了一個澡清醒了一點，檢查一下僥倖沒有被糟蹋的櫻桃蘿蔔，那些晶瑩剔透的櫻桃蘿蔔吸引著他吃下去，猶豫了幾秒鐘後一口一個。
等到櫻桃蘿蔔不剩幾個時，他終於想起來，他還要拿這些櫻桃蘿蔔做實驗，聊勝於無，還有以前答應了夏侯媽送一些給她的。
蘇季思考了片刻，突然發現他從今天下午開始，變得格外極端。
壞就壞啦，欺騙哈士奇，他可以為它做主，讓它懟曲莘。沒事挑撥金毛和它的小主人，挑撥金毛咬哈士奇，不考慮後果。
因為哈士奇把櫻桃蘿蔔糟蹋了，生氣就特別容易生氣，生氣起來不管不顧。最後發現造成那個結果全部是自己錯的，崩潰就特別容易崩潰。
他平時不喝酒，今天喝得特別多，要不是曲莘家沒有那麼多酒，最後肯定醉了。想喝就喝，顧及那麼多做什麼。
剛剛也是想吃就吃了，什麼後果都不考慮，一口把櫻桃蘿蔔吃得不剩幾個。
蘇季揉了揉腦袋，搞不懂確有其事，還是就是他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