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商務車停在了林曼琳曾住過房子外面。

這是一戶小平房,當年林曼琳當年把端端領養回來,花了兩萬塊買下來的,平時就林曼琳和端端兩個人住。

邱晴下車後,伸手去拎端端,結果被秦晉一把推開:“滾遠點。”

林祥鍾見狀,趕緊把邱晴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對邱晴說道:“依我看啊,秦老闆花了這麼多錢買端端,說不準是想要端端給他當女兒呢!”

邱晴尋思了幾秒:“不能吧?”

林祥鍾哼了一聲說:“怎麼不可能!我看這可能就太大了。”

此時秦晉已經把端端抱下了車。

比起上車時邱晴將人塞進去的粗魯,秦晉的方式溫柔又有禮貌。

“謝謝怪叔叔。”端端被放下地上後,不忘揚起腦袋對秦晉說一聲謝謝。

秦晉說:“我姓秦。”

端端:“知道了,怪叔叔。”

秦晉強顏歡笑:“這點倒是有點像鬱鳶了。”

生了一張長刺的嘴。

沒一句好聽的話。

端端聽到秦晉那話後,小臉上露出茫然,問道:“鬱鳶是誰呀?”

秦晉垂眸看著好奇的小傢伙:“昨天坐你身邊那個女人,她很漂亮,穿了一身旗袍。”

旗袍是什麼,端端也不知道。

很漂亮、以及昨天坐在她身邊這幾句話,端端腦海裡赫然浮現出一張漂亮的面孔。

她知道了,是那個漂亮姐姐!

端端咬著下唇瓣噘嘴,表情看起來萌萌的,她露出一個很靦腆的笑容,軟糯糯的聲音問:“怪叔叔,你說端端像漂亮姐姐,是不是端端也很漂亮吶?”

秦晉忍俊不禁。

同時心底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鬱鳶那樣孤傲的性格,結合了司祁律古怪的性子,竟然生出一個這麼有趣的女兒。

要不是這些年一直在關注著這個小傢伙,他多半會以為,當年被丟進垃圾桶裡的那個嬰兒早就死了。

而眼前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傢伙,只是個替代品。

但很顯然,眼前這個小傢伙不是誰的替代品。

“走吧。”秦晉說道。

端端很茫然,走去哪裡?

端端抬起頭,當她看到眼前的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院子,以及熟悉的一草一木時,眼淚瞬間遍佈眼眶。

“是,曼琳媽媽和端端的家……”端端說完,哭著往裡走。

邱晴和林祥鍾走在前面去開門。

自打林曼琳去世後,這個小平房也就歸林祥鍾管了,當年林曼琳花了兩萬塊買來,現在一萬塊都賣不出去,要不然林祥鍾早賣了。

林祥鍾剛開啟木門,身後躥過來的身影推門而入。

“誒,端端你跑慢點。”林祥鍾叮囑了一聲。

站在林祥鐘身邊的邱晴沒好臉色:“你管她呢。”

不到兩個月沒人住的屋子裡,隨處可見鋪滿了灰塵,牆角門框上連著蜘蛛網,原本白淨的牆壁上交錯著綠黴,隨處可見皆是破敗。

秦晉抬手在鼻尖揮了揮,擰眉問林祥鍾:“確定不到兩個人沒人住?”

一旁的林祥鍾連忙解釋:“秦先生,是這樣的,只要沒人住的房子,就會破敗得特別快。我們農村稱這為沒有人氣和煙火氣。”

秦晉從胸襟裡拿出一張帕子捂住口鼻:“還有這樣的說法。”

這時,堂屋旁邊的屋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邱晴嚇一跳。

秦晉也皺起眉頭。

林祥鍾大著膽子說:“我進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一道小身影突然從裡面躥出來,嚇了林祥鍾一大跳。

只見端端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熊。

這個小小熊,跟端端之前帶去錄節目的那個小棕熊看起來很像,但也不完全像,是附贈的小熊。

端端一直以為這隻小小熊已經丟了。

直到剛才她跑進去,端端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腳的小小熊。

端端開心的抱著小小熊出來,結果嚇到了大家。

她默默退到一邊,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時秦晉走到端端面前,居高臨下問道:“手裡拿著什麼?”

端端細細的聲音說:“小小熊,是小棕熊的寶寶。”

秦晉對此沒興趣,只是叮囑一聲:“不許亂跑。”

端端很乖的點頭:“端端知道了。”

秦晉收回目光,抬眸看向堂屋的正中央。

在正中央靠牆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像相框一樣的東西。因為倒著放的,秦晉不是很確定,便走過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一個相框。

只不過相框面上鋪滿的灰層,讓秦晉皺緊眉頭,他抬手撣去灰塵,再將相框拿了起來。

不太清晰的照片上,正是已經去世的林曼琳。

照片拍攝時間很早,那時候林曼琳還很年輕,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一張娃娃臉,眼睛很大,照片上看起來身材非常勻稱,眉眼間跟林祥鐘有幾分像。

秦晉看得出神,察覺到衣襬被人拉了拉,秦晉低頭,就見端端頂著一張可憐巴巴的模樣求他:“秦叔叔,可以給我照片嘛?”

秦叔叔?

秦晉輕笑:“呵……”

端端再次詢問:“秦叔叔,那是曼琳媽媽的照片,可以給我嗎?”

秦晉笑的是這個小傢伙果然很聰明,她拎得清什麼時候該服軟。

比如現在,想要照片,就喊他秦叔叔,剛才對他很防備的時候,就叫他怪叔叔。

秦晉沒有逗端端,直接把相框給了她:“她最漂亮的時候。”

端端接過相框,十分認真的對秦晉說:“謝謝秦叔叔。”

秦晉挽唇笑:“不客氣。”

端端把小小熊放好,然後用自己的袖口,一點一點把相框的玻璃擦乾淨。

可時間太久了,已經沒法還原最新的狀態,即使這樣,端端也還是認真的擦拭著。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秦晉的那個手下,他走到秦晉身邊說:“老闆,有輛車進村了。”

秦晉:“鬱鳶還是司祁律?”

手下說:“是鬱鳶。司祁律那輛車在半路出了事。”

秦晉唇角挽著的笑意加深:“你說,司祁律他會想到是我們安排的嗎?”

手下靜默,沒有回答。

秦晉側目看著正在擦拭相框玻璃的端端,輕聲呢喃:“你不應該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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