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家主,現在最後的名額定下,是否先讓晚輩們歇息一晚,等明天開始正式演武。”
呂慈道:“時候還早,不如先讓小輩們比劃比劃,討個好彩頭,呂恭。”
“哥,太爺在唸你的名字。”一個冒著鼻涕泡的小孩,是呂恭的弟弟呂良,聽到聲音兩眼發亮。
呂恭一臉嫌棄,給呂良擦掉鼻涕,又將一包衛生紙塞進他手裡,做完這一切,一個鷂子翻身跳到了臺上。
“呂家呂恭,請各位兄弟姐妹指教!”
臺下的子弟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不少人並沒有見過呂恭,倒是聽過他的名字。
“這就是呂恭啊,將家傳的如意勁練的頗有造詣,他那個弟弟也是人中龍鳳。”
“據說以前呂老太爺和兄長號稱呂氏雙璧,現在的後輩,又出呂恭呂良兩兄弟,呂家是後繼有人。”
“要是放在以前,非得王廷海出面,不過現在……”
臺上呂慈道:“老王,你是主家,難道這個彩頭還要讓老陸來開?王家不是出了個王修麼?”
王藹勉強點頭,呂慈一出手就是最強的呂恭,他不可能讓王軒昂頂上去。
果然陸瑾呂慈到來,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見識王修。
心裡忽然有些醒悟,呂慈是否知道王修不受寵的事情?一輩子的老朋友,他可是瞭解呂慈為了人才有多變態。
什麼綁架啊,威脅啊,入贅啊,只要能把人拉到呂家的船上,呂慈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王藹喝一聲:“王修!”
王修上臺,王藹和顏悅色道:“阿修,你永遠是王家的人,好好表現,我不會虧待你,王家也不會虧待你。”
臺下眾人面色古怪,尤其是王家子弟。
王老太爺這臉變得,不愧是‘老’異人哦!
人群中的王並雙目噴火,差點又哭又鬧。
可現在是三家演武,王藹總不可還讓他上去好好露露臉,丟不起這個人!
呂慈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以前沒有好好對待?”
王藹一聲不吭。
臺上呂恭道:“請出招。”
他話音剛落,王修倏地騰空三尺,腳下的板磚眨眼龜裂,兩道無形勁氣激射。
呂恭暗道可惜,也沒有等待,先聲奪人,兩隻手掌分外白淨,直取騰空的王修下盤。
王修身在空中無法借力,身子下沉,腿掌相接,各退數步,先前的兩道無形勁氣卻如影隨形。
他不慌不忙,雙掌赤紅,反手朝兩道勁氣拍去。
結果卻出乎意料,那兩道勁氣沒有被拍散,反而順著面板沒入血肉。
和呂恭接觸的小腿,也傳來異樣的感覺,一股勁氣以小腿處數道大穴為根基,盤踞於炁脈迅速凝結。
王修挑眉:“如意勁?”
“正是!”呂恭再度搶攻,兩人互有攻守,一時間臺上你來我往,臺下眾人看得眼花繚亂。
和呂恭每一次接觸,便有一絲勁氣渡入體內,和原本留下的相互融合,不得不耗費大量心神去鎮壓。
而呂恭的感覺也相差無幾,只覺體內的灼熱感漸漸難以忍受。
兩人分開。
臺下眾人屏息凝神,大概猜了出來,兩人都中了對方的招數,已經無法再發起攻勢。
誰先一步化去體內的隱患,誰就能得勝。
小焚王洪志不解。
“這王修的拳掌可圈可點,步法精妙異常,實力確實有一點,但還稱不上什麼蓋世奇才。”
陸琳道:“好戲才剛開場,他的先天異能,可比如意勁難對付多了。”
說話間,呂恭頭上冒出白霧,洪志一驚:“也是玩火的?”
“看下去就知道。”
和呂恭多番接觸,王修體內的如意勁殘勁已經累積到一個極限,嚴重影響了本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
他卻不慌不忙,調動丹田靈火,遊轉四肢百骸,接觸到的勁氣頓時如雪消融。
丹田靈火不僅是神通的根基,更是涅盤經的根基,有種種玄妙之處。
靈火護身,入侵體內的異種力量,只要沒有達到承受極限,都將煉化成虛無。
如意勁是如此,之前迷心妖婦的毒是如此。
一點靈火不滅,便可向死而生。
反觀呂恭,面紅如血,白霧激盪,露出痛苦之色,他的修為還不足以壓制烈炎真身留下的火種。
王修走上前去,在他頭上輕輕一拍,收回了他體內的火種。
呂恭如釋重負:“好手段!我認輸!”
裁判大聲道:“勝者,王修!”
王家子弟呼聲震天,小焚王也看出端倪來,心中暗忖:‘原來如此,不知我的火,能否壓過他的火?’
陸琳也暗暗上心:‘我的逆生三重應該能支撐更久,只要注意別被他擊中多次,明日比武,使出一個拖字訣。’
看臺上的王藹喜笑顏開:“老呂,如何?”
呂慈死死盯著王修道:“又不是你王家的功夫,是這孩子的先天異能,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王藹面色鐵青:“這是我王家的子弟,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歪主意。”
呂慈冷笑一聲,王藹冷哼一聲。
見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陸瑾唇角微揚。
……
當晚。
王修也在拆解今天的成果,原本只是打算在王家演武奪冠,喚醒王家人的回憶。
沒想到機緣巧合下,陸瑾幫忙搭臺,搞成了三家演武。
如果最終奪魁,自然是大大超出原本的打算,屆時王藹也得掂量掂量,為了一個王並,到底值不值得。
不過目前看來,想要順利贏下六場,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呂恭作為呂家傑出,已經是讓他手段盡出了。
思緒片刻,為將來突破二劫留下的百年寶藥,最好現在使用,明天有二劫的修為,陸琳洪志不足掛齒。
正要煉化,心中一動,叫來老忠,吩咐一二。
不一會兒。
“哎喲喂!修少爺,您有要求,讓老忠來幹什麼,他可是您的近人,隨便吩咐個子弟不就行了?”
老忠一臉恍惚,解釋道:“少爺,我去了靈芝堂,主事王印死皮賴臉非要跟來。”
王印笑容發僵,又假裝無事發生:“馬上就去辦,少爺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