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袁妙玉的威脅 李仲武翻臉

皇帝寢宮裡又陷入寂靜。

片刻後,皇帝袁惟烈輕聲說:“崔師,朕殯天后,你繼續在暗中教導妙炯,朕稍後給你一道密旨,它日……新皇如果倒行逆施,不能安天下,待妙炯修為有成,你就把朕的密旨交給他,讓他拿著朕的密旨去找第四軍團的楊孝傑,讓楊孝傑助他誅殺昏君,繼承大統!”

崔伯堯一驚。

“陛下,您給我這樣的密旨,不怕埋下禍根嗎?老臣不敢擔此重任!請陛下收回成命!”

說著,他立即起身,跪伏在龍床前。

因為他很清楚這樣的密旨,一旦訊息走漏傳出去,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他崔家被捲入漩渦中心,且不說,七皇子袁妙炯也會成為新皇的眼中釘,必欲拔之而後快。

袁惟烈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跪在床前的崔伯堯,虛弱的聲音響起:“朕多年的佈置,因為顏玉貞的死,已經完全失控,而朕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夠重新佈局,所以,朕決定放任太子等人自由競逐大位,最終他們誰能勝出,全憑各自的本事。”

頓了頓,又說:“但朕不能一點後手都不留,能登上大位的人,未必能治理好天下,而妙炯就是朕留下的最後一手,如果新皇能安定天下,崔師你就不必拿出密旨,否則,待妙炯修為大成,你就將朕的密旨交給他,由楊孝傑輔佐,朕相信妙炯定能拿回原本屬於他的皇位!崔師,你我師徒一場,眼下,這樣的大事,朕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要讓朕失望嗎?”

你要讓朕失望嗎?

這個問題從皇帝口中說出,崔伯堯也承受不住。

雖然皇帝已經時日無多,但他終究是皇帝,只要一日不死,隨時都能賜死任何人。

何況,崔伯堯很清楚皇帝目前的身體情況——壽元將盡、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但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其實還在,皇族獨有的天地參同契,可不是一般功法。

很多人都知道大炎王朝當年彙集天下武學,匯總出一本《大炎武典》,卻很少有人知道,當時還匯總出一本《天地參同契》。

《大炎武典》被授權給大炎軍方修煉,而《天地參同契》卻只有皇族中人有資格修煉。

哪怕皇族中每一代都未必能出一個有資格修煉《天地參同契》的子孫,這門功法,也從未向外人開放。

一切只因《天地參同契》一旦修到大成,不僅能增加許多壽元,還有驚人之極的威力。

可能很少有人想過一個問題:大炎王朝由聚神境高手威壓所有異能人,以維持王朝穩定,可是……皇族又是憑藉什麼?讓所有聚神境高手都俯首聽命的?

為什麼大炎王朝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聚神境高手作亂?

崔伯堯知道原因——根源全在皇族的《天地參同契》。

《天地參同契》共分三境。

第一境練到大成,就是聚神境高手。

練成第二境大成,便能橫掃天下聚神境高手。

第三境,很少有人練成,練成第三境會有怎樣的威力,崔伯堯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第三境一旦練成,便能延壽五十年。

當年,袁惟烈就是想要強行突破第三境,向天再借五十年壽元,以完成他的宏圖大業。

卻功虧一簣,突破失敗後,遭遇功法反噬,不僅沒有借到壽元,還元氣大傷,壽元減了不少。

但無論如何,袁惟烈曾經將《天地參同契》修煉到第二境頂峰的實力,目前應該還有八成在身上。

他崔伯堯雖是袁惟烈的武道師父,卻一直沒有看過《天地參同契》,因為他這個武道師父,說白了,只是袁惟烈的武道啟蒙恩師。

《天地參同契》究竟有哪些殺招,他崔伯堯都不清楚。

心念電轉間,崔伯堯將頭顱磕在地板上,沉聲道:“陛下言重了,老臣接旨!”

“很好!朕就知道崔師不會讓朕失望。”

袁惟烈話音未落,崔伯堯忽然提出一個問題,“陛下,那楊孝傑雖是前朝大將軍楊永璟的後人,家學淵源,他的修為雖然也不錯,但據老臣所知,楊孝傑的修為在八大軍團中,連前五都排不進去,陛下真覺得他能輔佐七皇子嗎?”

袁惟烈聞言,面露微笑,輕聲道:“崔師既然知道楊家家學淵源,那崔師為何不知楊家自我大炎立國之後,就一直韜光養晦?莫非崔師真以為楊孝傑真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崔伯堯抬頭看向皇帝,皺眉道:“陛下知道他的真實修為?”

袁惟烈還是微笑,微微頷首道:“武道通神,傳聞中,當年的楊永璟將武道練到了極致,神通自成!據朕所知,楊孝傑已經快達到那個境界了。”

崔伯堯面上現出驚容,“陛下,老臣聽說,當年楊永璟練出七大神通,其中有兩門神通,是在他武道極致之前領悟的,這麼說,楊孝傑現在不是很可能已經……領悟神通了?”

袁惟烈有些疲憊地閉上雙眼,輕嘆道:“是啊!他現在應該已經領悟出神通了,可惜啊!朕沒有成功突破第三境,否則朕也會神通自成,武道練成的神通可不是那些靠血脈覺醒的異能能比的……可惜……”

崔伯堯默然。

千百年來,異能人一直被武道頂尖高手壓得死死的,這也是他年輕時,明明已經覺醒異能,卻還四處拜師,學習武道的最大原因。

異能人能輕鬆擊敗尋常武者。

但在面對頂尖武道高手的時候,總是弱得像雞一般。

有時候他都很納悶,為什麼大部分練武之人,只有肉身之力,卻總是能誕生出那些近乎通神的武道高手?

……

同一天晚上。

七公主府。

李仲武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後面,就著燈光,眯眼寫著一個新的劇本——《六指琴魔》。

今晚動用了天魔琴和天龍八音,這讓他忽然想把《六指琴魔》的劇本寫出來。

他還沒想好以後要不要拍這部電影,今晚他只想把劇本弄出來。

因為一旦拍出這部電影,就等於向世人揭秘他的天魔琴和天龍八音。

雖說這兩樣,並不是他的真正底牌,但有些時候,天魔琴加天龍八音,可能比他的底牌更好用,也沒什麼後遺症。

所以,在寫這個劇本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想想還挺遺憾的。

就在他將劇本寫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目光微動,手上的鉛筆也停頓了一下。

從腳步聲上,他聽出門外來人是七公主袁妙玉。

但他沒有回頭,淡淡笑了下,又繼續寫劇本。

腳步聲在門口停頓片刻,敲門聲響起。

“咚咚”

“咚咚”

敲門聲落下,門外傳來袁妙玉的聲音,“駙馬!是我!”

李仲武不知她的來意,今天雖是他倆的大婚之日,但袁妙玉之前已經表露過她不會和他圓房。

所以,他已經不指望今晚有什麼洞房花燭夜。

那麼問題來了——她這個時候來找他做什麼?

他心念一動,面前的稿紙和手中的鉛筆都被收回隨身空間,然後他才起身走過去將房門開啟。

門口站著依然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袁妙玉。

李仲武冷眼看著她,並沒有側身讓她進屋的意思,“殿下有事?”

袁妙玉微微蹙眉,“我們進屋說吧?”

李仲武看著她的眼睛,見她態度不強硬,這才側身讓開房門,任由袁妙玉進屋。

袁妙玉進屋後,看了看屋內的陳設,這裡雖是她公主府內的房間,但她身為最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她的公主府佔地面積很大,無論是一排排的宮殿群,還是後花園,都能讓人迷路。

因此,這公主府裡的很多房屋,她其實都沒進去過。

就像李仲武現在住的這間屋子,她今晚就是第一次來。

她沒有急著開口,李仲武也只是冷眼看著她,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片刻後,袁妙玉轉身看向李仲武,神情複雜地說:“沒想到連妖妃顏玉貞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強很多。”

李仲武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並沒有什麼得意的情緒。

因為他所有的功夫,都是過去三年多,用命換來的。

而用命換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會讓人感到得意。

因為如果有的選擇的話,大概誰都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什麼。

見他不接話,袁妙玉眉頭微蹙,想了想,忽然問:“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你全力助我?”

李仲武雙眼微微眯起,淡聲反問:“你要我助你什麼?”

袁妙玉與他對視著,對視七八秒,才說:“助我登上皇位!”

李仲武沒有很驚訝,他早就看出這個七公主的野心好像有點大。

要不是之前他突然接到皇帝聖旨,為他倆賜婚,他肯定不會做她的駙馬,哪怕是名義上的,他也不會有興趣。

沉默片刻,李仲武再次反問:“然後呢?”

袁妙玉眼中多了疑惑,“什麼然後?”

李仲武:“登上皇位後,你想做什麼?”

他真正想問的意思是——你已經是公主,權利、地位、財富,已經擁有很多很多,為什麼還要去爭皇位?

女王……

聽上去很拉風,但他記憶中,古今中外的歷史上,出現過的女王極少,整個華夏的歷史上,也只出過一個武則天。

可即便是武則天,又如何?

死後,她的皇位還不是還給李家了?

早知如此,何必那麼折騰?

袁妙玉沒有回答李仲武這個問題,而是忽然說:“如果我答應給你生孩子,你願意助我嗎?”

沒等李仲武回答,她又補充一句:“將來我的皇位會傳給你我的孩子,你難道不希望你的子孫君臨天下嗎?”

李仲武有點意外她開出這樣的條件。

但……

他沒有多想,就搖頭拒絕:“沒興趣!”

“為什麼?”

袁妙玉不解。

李仲武心想:如果我真對權力有興趣,來到這個時代後,我自己就去準備當皇帝了,何必拐彎抹角的來輔助你?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想要什麼,應該由他們自己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身為父母,我們該教他們生活技能、生存技能,以及一些他們想學的東西,如果他們能力平庸,那做一個平庸之人,就很好!人生在世,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種,做皇帝未必是最幸福的。”

這是李仲武給袁妙玉的回答。

也是他的由衷之言。

他以前學歷史的時候,思考過一個問題——皇帝為什麼稱孤道寡?

秦始皇之前,皇帝一般不是自稱“孤”,就是“寡人”。

但無論是“孤”還是“寡”,自古以來,都不是什麼好字眼。

再看看歷史上,那些皇帝的命運,他漸漸明白了原因。

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卻往往沒有一個真正貼心的人。

大臣們跟皇帝玩計謀、妻妾嬪妃們跟皇帝玩心計、皇子皇孫也一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所以,那樣的位子坐得真的舒服嗎?

再看看歷朝歷代的皇帝,大都短命。

他又怎會渴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孫坐上那個位置?

“可是……”

袁妙玉忽然露出笑容,“你是本宮的駙馬,你我同命相連,只要本宮不放棄那個目標,你就沒得選擇!因為將來本宮如果事敗,你身為本宮的駙馬,你也要和本宮共赴黃泉!甚至,包括你所有的子女!”

李仲武面色沉了下來。

其實這一點他剛剛也想到了,但他希望自己的話,能打消她對皇位的念頭。

不料,她竟然直接拿這一點來威脅他。

見他面色沉下來,袁妙玉嘴角的笑意便濃了幾分。

她相信李仲武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既然已經是她的駙馬,他就下不了她的戰車。

離婚?

那也不可能!

從來只有公主提出離婚,哪有駙馬提離婚的先例?別說沒有駙馬敢提,就算提了,這婚也離不了。

只要她自己不提離婚,她這輩子就只可能喪偶,不可能離婚。

“你敢威脅我?”

李仲武的聲音冷了下來。

袁妙玉笑容自然,“不是威脅!是提醒。”

李仲武右手忽然往身後拍出一掌,激盪的掌風,嘭一聲將房門關上。

袁妙玉一驚,笑容頓失,“你想幹什麼?我是公主,你敢對我無禮?”

李仲武冷著臉,左手抬起,緩緩解開衣領紐扣,一步步向她走去,“什麼叫無禮?大婚當晚,你不和我圓房,才是無禮!你是公主怎麼了?我今天就教教你大婚的禮儀!”

老婆蹬鼻子上臉怎麼辦?

這一刻,李仲武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當然是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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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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