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六,何雨柱一大早就帶著馬華去了於麗二叔家。

他不想來,可不來還不行,會出人命啊!

於麗叫了他一次,於海棠叫了他三次,就為了請他來做面席,於海棠都把初吻搭進去了,他要是不去,就等著進火葬場吧。

今天於麗二叔家的弟弟結婚,到了於麗給的地址,何雨柱從三輪車上天下來,看了看這也是個大雜院,院裡收拾的整齊,可能是今天院裡有人有人結婚,各家自覺給收拾各家各戶門前,要不然就是於麗二叔自己收拾的。

四九城大雜院都知道亂,一個是住的人多鬧騰,而且院子亂擺亂放,各類人都有,你看不過眼說院裡亂,你好心給收拾一下,沒準人家還不讓你呢,嫌你多管閒事,誰讓你動人家東西了,找打是不是。

說這個還真不是開玩笑,各樣人都有。

不過,於麗二叔看來在這院裡人緣還不錯。

進了院子,於麗二叔家就被前院東房,現在這屋裡人不少了,一大群親朋好友東房嗑瓜子花生聊天,幾個小孩子在屋裡院外跑來跑去。

屋裡的於麗跟於海棠看到他來後,都大喜,連忙跑出來:“柱子哥,你來了!”

“何雨柱,你怎麼這麼慢啊,我們都到了你才到。”

何雨柱對兩人點點頭,笑著說道:“怎麼,我現在來也不晚,開席還早呢!”

屋裡於麗二叔帶著一大家子人跟著出來,聽到這位俊朗壯實的小夥子就是有名的何師傅,頓時感到驚訝。

他還以為這XC區有名的何師傅應該是個胖廚師呢,這名聲,怎麼也要四五十歲,結果他們想象的不一樣,本人看著一點都不像。

別管像不像了,自家兒子結婚能請來何雨柱做主廚,那是大大的有面子,以後在親朋好友說話都長臉。

想到這裡,於麗二叔連忙上去對何雨柱好一番寒暄,熱情的讓何雨柱都有點不適應。

他都很久沒出來接私活了,畢竟名聲大了,沒人請得起,在這時候都低調,誰敢大擺延席,也不怕被扣帽子。

今天來這裡也就有於麗這層關係,要不然就兩桌酒席,這點錢,他很難辦事。

跟於麗二叔客套幾句,問明情況,轉身就去東屋牆邊的廚房準備配菜。

廚房就是各種配菜於麗二叔早就準備好,都用大盆裝著。

肉菜好幾個,像宰殺好的白條雞就三隻,魚有兩條,大骨頭四五斤的樣子,這個不要票,但現在也不容易買到。

剩下的都是土豆蘿蔔粉條子,能準備這些,看著於麗二叔能力還不小呢。

何雨柱跟馬華在裡面忙活,於麗二叔一會送煙,一會送茶,禮數非常周到,是個場面人。

以後從於麗口中才知道,她二叔原來是在糧站上班,還是個小股長。

何雨柱這才不好奇了,人家糧站上班,還是個肥缺,兒子結婚,整著點東西,還是少的,這算是低調了吧。

接親回來後通知開席,這邊也開始上菜,馬華跟幾個幫忙的老大媽一塊手腳麻利往上端菜。

何雨柱早在外面喝上了,不喝還不行,於麗二叔拉著何雨柱主桌。

這桌基本上都是於麗二叔家親戚,朋友,或者同事領導,都是糧站的。

“大家等一下,我為大家解釋一下,這位就是咱們XC區有名的何師傅!

今天有幸能請他過來為我兒子坐席面,我臉上有光,哈哈,說這裡,我要好好感謝一下何師傅,來,咱們乾一杯。”

於麗二叔紅光滿面的舉著酒杯。

“哈哈,客氣了……”何雨柱笑著端酒跟他碰了一下。

桌上坐著來吃席的幾人,聽到於麗二叔的話,都驚訝了,還真有請過來大師傅了,之前還以為這於老二吹牛呢。

不過,大家反應過來之後就對著何雨柱熱情敬酒攀談。

大家想著,好廚子不好找,尤其是有名的大師傅更不好請,現在遇到了,混熟認識了,以後有事請他過來做幾桌菜。

何雨柱應酬一番,本想少喝點,等會還還有事呢,沒想到最後還喝多了。

這一群人酒缸啊!

真酒經沙場,雖然最後一桌人,包括新郎官,都趴桌子底下去了。

新郎官今天晚上想洞房花燭,沒門了,躺著吧。

跟這群人喝一頓酒都混熟了。

這幾個糧站股長,科長讓他喝服了,這以後自己空間糧食攢多了,可以找他們走走關係,賣給糧站!

也沒必要,簽到獎勵給不了那麼大量,這也點東西,軋鋼廠食堂差不多消化了。

再說,接觸外人多了容易出事,這時期被抓住,哪何雨柱就有的受了。

最後四點多,酒足飯飽,拿上東西,接活硬塞過來的三十塊錢,何雨柱搖搖晃晃跟著馬華從於麗她二叔家出來。

他剛坐上三輪車,於海棠就跑了出來。

“何雨柱,今天表現不錯,我原諒你了!”於海棠仰著小腦袋,一副大度模樣。

她今天掙了不少面子,二叔家被誇獎一頓,還被幾個妹妹恭敬,妹妹的同事討好她,(幾個妹妹的同事想著是以後自己結婚,也透過找於海棠幫忙接著請何雨柱做席面。何雨柱很難請,這附近的都知道,畢竟都是大領導了,這點錢很難請,可做的菜跟給主客家長臉。)

現在於海棠說話聲音都大,在裡面被好聽話恭敬的差點迷失了自己。

“你高興就好。”何雨柱抿了抿嘴,無語看著於海棠。

小娘們還挺傲氣,說的跟施捨一樣,要不是於麗……那他也會來,不來的話,於海棠還真敢接著鬧,這就讓人害怕!

“哼。”於海棠看著何雨柱又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心裡頓時有點不高興。

每次都這樣,這臭男人有什麼可拽的,不就是有點手藝嗎,看把他能的。

要不是自己吹出牛,怕丟面子掉分兒,怎麼可能讓你佔便宜。

於海棠越想越氣,蛾眉倒蹙對著何雨柱冷哼一聲,轉頭一甩馬尾辮兒,走了回去。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一拍馬華後邊,說道:“馬華走吧。”

“師傅,你跟於廣播員很熟啊?”

“熟個屁,你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恨不得把眼睛抬到天上給我說話。”

馬華想了想於海棠剛才的樣子,頓時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哈哈……”

啪~

“你笑什麼!想找打?”

“沒,沒有!這於海棠還真是……”馬華想說於海棠真傲氣,還有點看不起人,不過想了想沒說出來,自己師傅明顯跟於海棠認識,說出來又捱揍了。

“師傅,你說這於海棠跟楊為民還有沒有可能?”

“可能個屁,早就分了好吧?

現在於海棠好像是跟單副主任的兒子在處物件。”

“啊!誰啊?單副主任兒子就是九車間的技術員單譯文嗎?”

“對,就是他!”何雨柱對驚訝的馬華點了點頭。

“還真是他啊!大家不是都說他不是有點毛病嗎?這麼大了不結婚,怎麼現在想結婚了?”

軋鋼廠都說單譯文多少有點毛病,要不然二十七八了還不結婚,現在軋鋼廠的光棍榜單還有單譯文的名字呢。

於海棠處物件這事還是於麗告訴他的,之前他也不知道。

別說他不知道了,軋鋼廠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於麗原話是這樣說的:“於海棠問過譯文,說是想低調點,譯文他爹不是當官的嗎,不想讓人注意。海棠你也知道,在你們廠子裡還挺有名,知道兩人處物件了,那還不都引人關注。”

他說的有道理啊,就於海棠這炸裂的性子,知道她有物件了,軋鋼廠多少男的要失望。

“行了,你把車子送回廠裡去吧,我就不過去了。”何雨柱跳下車子,又從兜裡掏出十五,塞進馬華褲兜裡,擺擺手走了。

“師傅,錢給多了!”

“給多你就拿著!你結婚啊,正是用錢的時候,別廢話了,趕緊回去吧!”

“師……”

看到師傅走遠,馬華眼眶溼潤,捏了捏手裡的十五塊錢,內心感動的不行,家裡現在缺錢,妹妹和弟弟都要上學,他爹還臥病在床要吃藥,自己還要結婚,這些都是錢。

幸虧有個好師傅幫助,要不然自己還真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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