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三點鐘，何雨柱就悄悄出了四合院。
然後，藉助月色看了一下自己的偽裝。
一身大厚衣，裹著圍脖擋住口鼻，頭戴狗皮帽子，就露出倆眼睛。
這偽裝何雨水站在這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今天去一趟鴿子市，把空間沒用的物資都換出去。
……
鴿子市又名黑市或鬼市。
四九城人蓄鴿，已有悠久歷史。
先是旗人熘鷹鬥鳥，普通老百姓有樣學樣，可是又沒那個實力去買珍貴鳥雀。
後來發現鴿子通人性，好調教，慢慢都養了起來。
有人養就有人賣，就發展成所謂鴿子市。
以前鴿子市清晨營業，十點差不多都散了。
剛開始計*劃*經濟，統*購*統*銷，跳蚤市場全部取消。
鴿子市轉入地下，一般凌晨三點開始到四點過五點結束。
鴿子市兩邊攤位上都會擺著一盞小燈或蠟燭照明。
遠遠望去跟鬼火在飄，所以又叫鬼市！
其實也就是黑市或者跳蚤市場都可以，老百姓交易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沒什麼互通有無、交換的說法，更沒有自己售賣產品或自家的物件。
不過經過三年災害，加上毛熊背叛了革*命，咱們國內物資缺乏更嚴重了。
計劃*配給的份額，根本不夠。
所以對於鴿子市，各地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不能真的把百姓餓死吧？那不就亂了嗎？
所以到六五年這會，已經不抓了，只要不太過分，別太放肆，大家都當沒看到。
何雨柱來到鴿子市，看整條街上人影綽綽。
先進了旁邊的黑衚衕，從空間裡放出一個大麻袋。
麻袋裡面裝的都是最近簽到的無用的東西，當然只是一部分。
拿個麻袋為了掩飾空間。
把空間裡的東西清一清，然後在轉轉鴿子市。
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地方，現在正好來見識見識。
借月色在邊緣找個位置，伸手進麻袋，從空間裡往外拿東西。
擺在攤位上，都是糧食或者肉類。
現在空間裡就棒子麵最多，有三四百斤，紅薯都有二百來斤。
連著三天簽到，就給了三四百斤棒子麵，系統能把人氣死！
何雨柱又不吃，而且也吃不完，送人都不敢送，留著又佔地方，然後就想到鴿子市。
正好來鴿子市逛逛，見識見識。
隨便處理一下空間，騰騰地方，過了年可不敢來了。
明年六六年開始後何雨柱也不敢來這逛，被抓或被舉報那就完了。
剛擺好沒十分鐘就有人鬼鬼祟祟的來問價。
“這是白麵？你這有多少，我全要了！多錢一斤。”
聽聲音，應該是個老孃們。
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何雨柱看體型挺壯，不聽聲音，還以為男的呢。
何雨柱捏著嗓子：“白麵7毛，就是不多，有五十斤！你要嗎？”
現在糧店買麵粉才5毛多點，可是糧店要糧票呀，何雨柱這裡不要。
所以，不管你怎麼算都很很賺！
老孃們一聽這價，二話沒說全都要了，主要是便宜。
這年頭都不富裕，糧食還都不夠吃，去糧店買定額口糧，一個月就那麼幾斤，兒童還減半，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孩子吃的沒準比大人都多。
老孃們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何雨柱，說道：“都給我裝上，全要了！”
何雨柱轉身從背後麻袋中拽出半袋白麵來，接過她的袋子。
給裝好後，遞給她，何雨柱還小聲說道：“大姐還要別的嗎？”
這位壯實大姐接過麵粉口袋，在手裡墊了墊，說道：“不要了，有這些麵粉過年應該夠了，給你錢，你點點。”
何雨柱接錢，也不數，往空間一放就知道有多少錢，嘴上說：“不用數了，聽聲音就知道你是實在人，下次再來啊。”
“還挺客氣，那我下次還來找你。”
這位裹著嚴實得大姐提著包就走了。
又小心觀察四周，從麻袋裡拿出五十斤白麵擺在攤位上，從新坐過，等下一位。
何雨柱擺了半小時，空間清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糧食賣的最快，米和油肉也清了一批。
這一趟小四百塊出來了，還是挺賺錢的，就是提心吊膽。
何雨柱也怕被注意到，基本上是賣點東西換地方接著擺，到快五點的時候，收拾東西，準備在鴿子市轉一轉。
別說，這裡面買東西還是挺豐富的，就是有點貴。
貴有貴的道理，來這裡賣東西的基本上都是來換錢，而且攤著風險。
再說，四九城別的沒有，遺老遺少很多，別看被抄過一次，可是留下的家底還是很豐厚。
一塊五毛錢一斤雞蛋，一隻會下蛋的老母雞才多錢，兩塊！就這還是有價無市。
現在農村就指著養雞下蛋換錢，農村多少孩子的學費都是用雞蛋換來的。
“哎！兄弟要票嗎？”
剛轉悠沒多久，就被一瘦高大個攔住，何雨柱皺眉說道：“票？你有什麼票？”
“什麼票都有，糧票、副食品票、工業券我們這都有，你要的話，我們到一邊談，這裡太顯眼。”
大高個熱情十足的介紹了一遍。
“哦！”
他這麼一說，何雨柱反應過來，這就一票販子，每個鴿子市都有。
何雨柱想了想，錢有點，不過票不多了，對他說：“行，你帶路！”
跟著大高個走到一處不起眼的攤位前。
攤位後就是個小衚衕，隱約能看到有三四個人。
“兄弟想要什麼票？我這裡都有。”
大高個對何雨柱詢問到，還從兜裡揣一把票子，各種票都有。
何雨柱警惕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然後想想說道：“糕點票，糖票，煤爐子票，煙票，還有酒票，哦……這些都有嗎？”
票嗎，基本上都缺，哪怕現在用不上買了放空間存著，有用的一天。
大高個一聽還是個大客戶，立馬笑的眼睛都看不了了，樂呵說：“有有，你說的都有，糕點票是有一斤有五斤。
糖票是9毛一斤，有3斤，
……。”
雜七雜八一堆票，何雨柱也不管有用沒用都先收了。
最後討價還價一番，128塊收了一堆票子，最貴的是手錶票，40塊，上海牌手錶。
正好何雨柱也想買一個，所以也就收了。
還有白酒票也收了好多。
茅臺這個時候好像是4塊一瓶，買他幾十箱，留著慢慢喝。
“哥們，等我下次有票了，你還要嗎？要我給你送過去也行。”一旁大高個殷勤說道。
“不用了，下次我在用票，我過來找你，你經常在這個地方是嗎？”
何雨柱哪能讓他來找自己，瘋了吧，一看你小子就不靠譜！
看來被當了肥羊。
還是不夠小心！
“對，我叫馬三，你以後白天也可以來，你在附近打聽一下就知道我。”
何雨柱：“……”
我去，你小子還挺狂，都敢報真名了，看來在附近很有勢力？
“行，等這些用完了，缺了還來找你，記得下次給兄弟便宜點。”
何雨柱也是裝的樂呵呵的樣子，表示以後還來找他換票，內心打定主意，以後不來這個鴿子市了。
這種人暫時惹不起啊，節外生枝要不得。
趕緊閃！
“兄弟沒得說，下次直接找我，我這裡是全四九城最便宜的。”
大高個還拍著胸脯豪氣說道。
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