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小寡婦最後被憤怒的李懷德調離崗位,兩人都去打掃廁所了。

而李懷德因為兩隻雞的事情,被下面的人舉報,差點丟官進去。

要不是他關係硬,沒有抓到現行,他真載了。

你說你兩沒事吵什麼,整的他完蛋。

小寡婦最後悔,你說她當時嘴欠什麼,什麼雞不雞的,整的她現在都是一隻雞了。

全軋鋼廠都知道她是一種雞了。

“秦淮如,秦淮如,先別掃地了。”

小寡婦拿著掃把,在廁所外掃地,聽到聲音,抬頭看去,見到是大車司機劉四喜。

這人四十多歲,長的尖嘴猴腮,為人不正經,愛說葷段子。

工廠內不少婦女同志對他防備有加,之前還被老孃們抓住看過瓜。

“幹什麼?”

劉四喜笑眯眯,搓了搓手,看了看周圍,湊近低聲說:“我來找雞!”

秦淮如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憤怒的揮著掃把就打,怒罵道:“找你嗎去吧。”

“哎,哎,怎麼打人了。”劉四喜捂著頭就跑。

“滾你**……”

見秦淮如沒追過來,劉四喜停下腳步,跑回來,舔臉說道:“我給錢,放心,價格包你滿意。”

秦淮如歇斯底里的大喊大罵:“滾,老孃不稀罕你的臭錢,滾**……”

“秦淮如,你個破爛貨裝什麼清高,咱們軋鋼廠誰不知道你跟李懷德和毛曉明的事,跟老子做一次怎麼了。”

“回家跟你嗎做去,滾!”秦淮如憤怒的揮舞掃把。

劉四喜轉身就跑,離遠了不解氣的回頭道:“你又不是什麼好女人,你裝什麼,再說,我給你錢。”

秦淮如提著掃把跑過要打,最後見他跑遠了,她蹲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蹲在廁所的何雨柱摸了摸鼻子,還以為能發生點野戰啥的,居然是這樣收尾。

同時感嘆一句活該!

小寡婦這還逼到絕路上呢,到了絕路,他鐵定願意做。

李懷德也不敢跟秦淮如走的近了,出了這事之後,他那還敢跟秦淮如走近,就是說話都被人懷疑。

李懷德家裡據說也不安生,他媳婦之後就他在軋鋼廠跟兩個雞有關係,回家就被收拾了一頓,現在每天臉上都掛彩。

可惜了楊二賴子,最後死了,要不然現在賈家更精彩。

張婆子據說是能下地走路了,這破爛貨還能好,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聽著外面秦淮如哭完後走遠。

他把手裡菸頭丟了,收拾一下,跺了跺腳。

蹲坑兒久了,腳蹲麻了!

出來後看了一眼,見秦淮如孤零零的在遠處掃過道上的樹葉,而劉嵐在道路的另一頭掃地。

這兩人最近天天掐,就差撕逼了。

要不要留下來看一看,等會等會碰面會不會撕起來。

不對,她兩個天天碰面,要打早到起來了,還用等這麼久。

還真是,秦淮如跟劉嵐剛開始還怒目而視,爭吵撕逼,最後秦淮如哭著道歉,劉嵐撕了一陣,也就不理秦淮如了。

這時候再撕,再鬧,也於事無補,兩人都在軋鋼廠出名了,全廠的大名人。

每天廠區多少老孃們跑來批評她們,指指點點,吃飯都不敢在食堂吃,買了就趕緊走,要不然還會被罵。

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兩人不抱團取暖就算了,還吵什麼吵。

揹著手,何雨柱輕快的腳步往辦公樓走去,路過三車間,見裡面亂哄哄的,吵鬧一片。

“出事了,出事了,有人被彈飛的軸盤砸到了。”

何雨柱好奇的瞅了瞅。

出事故了!

也看不清啥。

車間內鍋爐熱氣升騰,烤的人炙熱難耐,而各種器械旁的工人正向中間位置匯聚。

工人們這時候大都光著膀子,有的身上烤的通紅,大呼小叫的放下手裡活,關掉機器開關。

“閻解放,解放!你怎麼樣……”

“啊!疼……”

“快送醫務室,快……”

“小張小李你們幾個快抬他過去。”

一個光著膀子黑漆漆滿身是汗的小夥子揹著閻解放跑了出來,旁邊一堆人跟著。

何雨柱臉色古怪看著從他身邊經過一群人。

居然是閻解放受傷了!

看來起來還上的不輕,髒兮兮的臉都白了。

“何主任,你也在啊,哎呀,這真是……唉……”

就在他愣神時,老周從車間裡跑了出來。

“老周,這是怎麼回事?”

周建明焦急的拍了拍手,氣的說道:“軋鋼機出料,小閻接沒接住,這不就被彈出來的料給砸腿上了……”

原來是軋鋼機出料時,閻解放可能是在愣神,也可能是累的沒力氣了,彈送出來的料他沒用鐵鉗子夾住,砸他腿上了。

知道前因後,何雨柱內心嘿嘿一笑。

閻解放鐵定是累的,手沒勁了,沒夾住,這才砸腿上了。

他早就知道閻解放幹這個活,幹不長久,就他那點小樣,還幹力氣活,能堅持到現在才出事,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閻解放已經幹了幾個月了,他還以為,閻解放練出來呢,畢竟幹了這麼長時間沒出事。

何雨柱問了問才知道,原來是閻解放平時就偷奸耍滑,經常去廁所,一去就是大半天,被批評就說自己身體有問題,老周也不好處罰他,畢竟閻解放是他送進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次出事,那是閻解放倒黴,誰讓最近三車間任務重呢,所有人都累的急眼了,他還想偷懶,那就等著被全體圍攻吧。

大家都在幹活,就他跑去廁所偷懶,想被打悶棍嗎。

何雨柱跟著去老周去醫務室看了看,怎麼說大家一個院的,而且人還是他帶來了,現在受傷了,表面功夫還要做一做的。

到了醫務室,見到這裡有不少受傷的工人,有的是手背劃破,有的是腳趾砸到,還有幾個工人互相打架,頭破血流的等著包紮。

這軋鋼廠小兩萬人,光醫務室就有三個,大病治不了,頭疼腦熱,處理外傷可以,別的轉送醫院。

何雨柱找到單人病床上的閻解放,見一群人圍在他這裡。

中年醫生拿著剪刀,鑷子,棉球,正剪開閻解放褲腿。

其實剪不剪吧都那樣了,軋鋼機出料時,那可是燒通紅的,閻解放褲子上早就燙了個大洞。

醫生剪開褲腿,用棉球擦拭閻解放黑乎乎的大腿,隨後捏了捏。

“啊……”

閻解放疼的眼睛暴突,撕心裂肺的痛,張嘴大叫。

幾個人按住他,醫生檢查完,站起來,搖搖頭嘆息:“送醫院吧,這位同志腿骨粉碎,我這裡沒法給他手術。”

“啊,這麼嚴重啊!”老周張了張嘴,回頭看了看何雨柱,抱歉說道:“何主任,這,你帶來的人,我也沒給你看好……”

“別說了,這就是他的命,唉……”何雨柱面色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柱子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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