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最後沒攆走，何大清也不好意思攆他走了，怎麼也是這小子帶他回來的。
不帶他回來，他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著了呢。
許大茂也不可能走，就纏著何大清，剛開始要跟何大清住一個屋睡覺。
因為他這屋有暖氣呀。
何大清不了樂意，把他攆到以前賈家那屋。
就這許大茂高也興屁了，還以為房子到手指日可待。
別看屋裡沒暖氣，冬天冷點，但是比橋洞子強多了！
許大茂下定決心，只要在努力，房子終究會是自己的。
他這時候也不去要飯了，有二百五塊錢，洗澡後買了身新衣服，理了發。
穿著精神，又成了人模狗樣，每天出去琢磨發財，想著怎麼翻身。
可現實很骨感，轉悠半天，他啥也幹不了，因為本錢少。
這時候錢基本花完了，想找個工作都沒人要他這樣的。
處都是下崗的，找工作的人群多。
許大茂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誰要他這樣的，他能幹啥！
就這樣整天在外面浪蕩，許大茂飯也是飢一頓飽一頓。
因為何大清每天早上出去吃，晚上在外面吃，不在院裡吃飯，他吃不上。
春節年三十晚上，衚衕裡各家門口掛著紅燈然然，鞭炮鳴響，孩子嬉鬧。
看著外面跑耍放鞭炮的孩子們，許大茂嘆了一口氣，這群小子沒一個是自己的。
他也知道這輩子沒了孩子，以後養老都成問題。
許大茂天天發愁，發愁養老，老了以後怎麼辦。
又發愁吃飯。
何大清年三十也不在家，去何雨柱哪，所以吃飯成困難。
看了一眼中院何大清那屋鎖著房門，許大茂搖頭嘆息，這屋裡有吃的，拿不到。
自己乃屋，黑燈瞎火，晚上連個燈都沒有，因為沒錢交電費。
屋裡黑洞洞的，院裡靜悄悄的，外面的熱鬧跟院裡隔開了。
許大茂越想越不對勁，轉身出了家門。
一路去了閻家租住的小院，距離閻家小賣鋪不遠。
閻家租這裡是因為有錢了，以前那間房子改造成小賣鋪，也沒法兒住人了，所以才租了小院。
院不大，也就三間房。
一間正房閻埠貴住，東西兩間廂房閻解放兄妹住。
又臨時搭的廚房。
廚房內閻解娣正在忙碌煮餃子。
閻解娣的孩子在一邊看著，小女孩七歲了，叫劉佳怡。
許大茂：“解娣妹子在煮餃子呢。”
“許大茂，你來幹啥，我可沒煮多餘的。”
“嗨，我這不是閒著沒事過來看看嗎。”
閻解娣沒給他好臉色，“我告訴你，你欠我家的錢還沒還呢。”
這次說的不是以前賣花錢欠的錢，是小賣鋪的賬，許大茂在這裡賒賬了！
“嗨，不就三十多塊錢嗎，沒多少，你還整天催，放心吧，過來兩天就給了。”
閻解娣嗤之以鼻：“過兩天，幾個過兩天了。”
許大茂訕訕一笑，逗了逗小孩子。
小孩子刷一下就躲到閻解娣身後。
“這孩子還認生……”許大茂見沒人理他，自顧自的走進屋裡。
屋內閻埠貴跟閻解放正在桌邊等著上餃子，桌上菜少，燉雞、紅燒魚，肘子，還有幾個小素菜，非常的豐盛，看的許大茂直流口水。
閻解放抿了口二鍋頭，嘲諷“別瞅了，在瞅眼珠子出來了。”
“許大茂，你來幹啥？”
“我過來歇會兒。”
閻埠貴：“嘿，許大茂，這裡可沒準備你的飯。”
許大茂抿了抿嘴，感覺面子掛不住，不高興“我沒想吃你家飯，我就做坐會兒就走。”
“行，坐著聽會收音機，暖和會。”
許大茂雖然說不想吃，看著閻家在哪大口吃肉，吃餃子，還在哪喝酒，饞的他忍不住坐了過去。
閻家幾人不樂意，硬是阻攔，許大茂下手撕下一根雞腿，吃了起來。
餓極了。
呯~
“許大茂。你踏馬找死！”閻解放一拍桌子，指著許大茂大罵。
劉佳怡嚇得555~大哭，閻解娣連忙哄孩子，閻埠貴也不瞞著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嘻嘻笑著：“不就是一隻雞腿嗎，過兩天我還你們。”
閻解放憤怒：“還踏馬給我來這套，你從小賣鋪搶了多少東西吃，一分錢沒給過……”
許大茂經常晃悠，沒事就去衚衕口閻家小店門口聊天。
小賣鋪攤子上擺著各種零食，許大茂沒事拿一個放嘴裡，閻解放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就說嘗一塊，過兩天給錢。
閻解放剛開始還沒以為啥，可許大茂經常偷摸拿東西吃，這是看見了的，沒看到的還不知道被他吃了多少！
所以閻家人看到他就厭煩不已，吃東西不給錢就算了，還偷東西吃，就很過分！
還不止這些，在周圍鄰里也是，去這家蹭點，哪家蹭點，剛開始還能好說好商量，後來直接攆人了。
許大茂在周圍人緣是沒了。
以前就不好，但好賴能有幾個說上話兒的，但這是也沒人給他理他了。
這時候的許大茂死皮賴臉，臉皮厚，都這一年多要飯當乞丐練出來的。
再說面子能當飯吃呀。
許大茂看得開，能蹭就蹭點。
許大茂雖然被人厭惡，但看他看的開，再加上能說會道，會來事，勉強沒被打。
何大清就看不上他這樣，“你自己不能找點事兒幹？整天晃悠什麼。”
“乾爹呀，我又不是沒去找工作，可沒人要我呀。”許大茂無奈嘆了口氣。
“這樣吧，我介紹一個，就看你想不想幹了？”
“什麼活？”許大茂大喜。
“去延慶山裡養殖場看大門。去不去，挺清閒的，一天也不用幹啥。”
許大茂一愣，這是甩開自己呀？
那可不行！房子還沒到手呢，這何大清八十歲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何大清撇了他一眼，悠哉悠閒喝著小酒，“不去我就沒法兒了。”
“嘿嘿，乾爹，有別的嗎？最好離家近的，我也好每天回來伺候你。你看你年紀大了，我把你自己丟在家裡不放心。”
許大茂又是倒茶，又是捏肩，一副孝子賢孫樣子，伺候著何大清。
簡直比何雨柱這個不孝子強多了。
何大清滿意點點頭，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何大清也不在乎，反正沒認他這個兒子，他沒了以後，許大茂啥便宜也佔不到。
看在許大茂這麼伺候的份上，何大清還真給他辦法，也沒讓他去多遠，就在街道打掃馬路，掃公共廁所。
許大茂還不樂意。
何大清“我這拉下老臉求人家半天，你還不樂意，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搶這個工作嗎！全都是下崗職工。”
許大茂沒法，只能每天蹬著三輪，看路上那就垃圾掃一下。
嗯，許大茂管理六個廁所，每天從早到晚掃四遍。有一點搖頭垃圾罰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