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魯達!”

小太尉拉著李世民的手,又扭頭高喊了一句。

“快把我的馬牽來。”

魯達答應了一聲,便和那匹駿馬又角起力來。

罵罵咧咧的連拖帶拽,把馬兒往這邊拽。

姚平仲此刻哪裡還有在童貫面前的那副意氣?素來有些桀的小太尉,如今卻是滿面諂媚的笑容。

這事情若傳遍這西北大地,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看著這一幕,劉正彥一直有些不開心的面龐也免不得勾起了嘴角。

小種相公鬍鬚下的嘴巴略撇了撇,卻不願意讓他如此的得意,他當然知道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小種相公故意開口道。

“哎呀,希晏啊,這馬便送了出來了嗎?昨天你聽說濟安小兄弟在鬧市之中停下了一匹驚馬,還一臉的懷疑,不是說要親手和他較量一番,見識見識他的手段嗎?”

“還打不打?我把場地再給你扯開。今天不都是在配合著你,準備你上場打架的嗎?”

姚平仲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僵了僵,小種相公居然這麼不體面的在後面拆臺。

他哈哈的笑了兩聲,略感到有些尷尬。

“打什麼打?有什麼好打的?今天在這校場之上,我遠遠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濟安兄弟,這儀表堂堂,人中龍鳳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必然是個好漢。”

“我只聽說兄弟力氣大,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神射!兄弟一出手便技驚四座,我已甘拜下風了。哪裡還需要比試?我這點微末本事在兄弟面前實在不值一提,便不拿出來丟臉了。”

魯達已經離得近了,聽著小太尉說話,心裡十分的詫異。

他與姚平仲也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脾氣也頗為了解,哪裡見過他如此圓滑的樣子。

以前的他,不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樣子嗎?

就和劉正彥入東京之前一個鳥樣。

一點都不像俺魯達,雖然也有著一身武藝,但從來不囂張。

魯達那比常人大腿還粗的胳膊緊緊使著力,肌肉將他寬鬆的衣服都繃得緊緊的,烏雲踏雪,縱然是一匹寶馬,也沒有魯達力大。

非常不安分地扭動著自己的脖子,踢踏著自己的蹄子,發出一些動靜。

姚平仲聽著馬兒的聲音,又連忙向李世民介紹。

“這匹寶馬也是我在野外所得,十分罕見,縱觀俺那熙河路軍中,沒有一匹比得上此馬。”

“這麼與我的感情也頗為深厚,我平時最愛它。”

姚平仲極力的強調著這烏雲踏雪的價值。

笑呵呵的伸出手,摸著馬臉,順著馬毛。

企圖表現出自己和此馬一副親暱又感情深厚的樣子。

那馬兒卻絲毫不給面子,不耐煩的晃動著自己的馬臉,還往外噴著唾沫。

濺的姚平仲一臉都是唾沫星子。

姚平仲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今日卻難得的將腰桿放的這麼低。

正是這馬兒不配合給他拆臺,他也只是尬笑著。

“都說是寶馬配英雄,今日見了兄弟這般的好漢,我姚平仲便忍痛割愛,將此馬贈與兄弟。”

“眾兄弟一起騎了馬,跟著我馳騁於大路之上,一起到熙河路軍中游玩一番,到時候再給眾兄弟安排這些官職,咱們並肩作戰,一起奮勇殺敵,立一個大大的功勳。”

姚平仲圖窮匕見。

他正是看中了這群人的一身本事,想要出手招攬。

像陳達、楊春等人的武藝,已經足以在軍中當個小頭目,這樣的人也算是一筆財富。

雖然在民間說不定還有許多略招攬一些,再練一練便不下於他們,這樣的人並不值得姚平仲過於的在意。

但是王進、史進一出手,就顯然不同了。

在自家那熙河路軍中,也足以稱得上是上游,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若以此,二人領個兩三千人馬,衝鋒陷陣,最起碼也能破個兩三倍的敵人。

至於李世民身邊剩下的那些人,雖然不知道本領究竟如何,但既然能處於同一個團體之中,最起碼不比楊春、陳達差。

那朱武、喬道清的樣貌看起來是個識字的,這在軍中也算是人才。

另一人手持雙劍,個頭這般的高,魁梧的李忠在他面前也隱隱主動站在後面,這人的武藝必然要高於楊春、陳達。

再看李世民,能讓這麼多身懷絕技的好漢甘心跟隨,必然有過人之能。

就這一首神射已經遠勝於西北軍中的神射手高世宣了。

如此神乎其技的射箭之法,若在那亂軍之中,派個三五十精銳士卒護著,悄然突到敵人中軍。

或射敵軍主將,直接立下斬將大功,扭轉乾坤,或射掉敵人的大纛,帥旗一倒,敵軍必然是軍心大亂。

李世民的這首本事,是真真正正可以扭轉乾坤的本事。

而以他們這夥人的手段,只要把普通計程車兵給填充上去,以他們這些人為骨架,立刻便能拉出一支戰鬥力強大的軍隊。

熙河路幾路兵馬,任意一路取出來,單論將領的質量,都比不上他們這夥人。

若得了他們這夥人才,姚平仲家中的勢力必然大增,這個時候哪裡還講什麼小太尉的脾氣。

莫說是這一批讓自己非常心疼的戰馬,縱是把自己的夫人送了?嗯,夫人還是不行,夫人是聯姻的。

縱是把自己的小妾送了,那也是完全值得!

可小種相公哪能讓姚平仲如願?

“眾位英雄都在我這渭州地界,要投軍也是留在我們渭州。哪裡輪得到你們熙河路打主意,去休去休……”

小種相公卻不樂意姚平仲說的那些話,姚平仲只是見了好東西,想往自己家裡扒拉。

但是小種相公他此刻是真的缺人手用啊。

就連手下魯達這樣的低階軍官,都是請自己的父親從延安府那邊派來的。

若是能得了李世民這一夥人,自己所有的問題瞬間就迎刃而解了。

立刻就能把自己的渭州府勢力的骨架給撐起來,只需再用個一年半載的,把這血肉填充了。

單論自己這渭州的勢力,便不比那熙河路姚傢什麼家的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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