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整理了一下院子,從東廂房搬到了正堂主臥,也就是父母原來住的地方,空出來的東廂房當做客房,西廂房是三個丫鬟住的地方,老黃帶著孫子住下人房,也就是倒坐房。

楚媽媽也有一間下人房,不過她並不經常住,和張承商量了一番之後,她準備把廚藝交給三個丫鬟裡的一個,以後她也會慢慢的培養,管理好廚房的人。

打掃和搬家,忙活了一整天,到晚上,張承才吃上了一頓熱飯,不過依舊沒有葷腥,畢竟還是在守孝的日子裡,哪怕他想吃點葷腥,楚媽媽也不同意,忍不住會念叨幾句。

先前吃早餐的時候,他想起這個問題,最終那個肉包子都沒吃到嘴裡交給了傳話的小孩,在沒有獲得力量之前,張承並不想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這點忍耐他還是有的。

晚上,書房。

揮手讓丫鬟們下去,他鎖上房門,坐在椅子上,召喚出了紅棉。

“紅棉見過令主大人.”

紅衣女子聲音依舊軟面,眉眼如絲,眼神勾魂攝魄。

但張承能感應到她此時複雜的情緒,恐懼佔據大部分,剩下的是忐忑,委屈,難受等情緒,畢竟先前拿捏的原主,如今把她給那捏了,還是一輩子的事情,的確難以讓人接受。

他看著眼前肌膚如雪,蜂腰蜜臀的鬼魅女子,突然有些理解原主了。

這等容貌和身材,比美顏的網紅小姐姐都要絕,頂不住是正常的,頂得住才怪。

“為什麼要害我?”

張承語氣平淡的問道。

“紅棉做錯事,請令主責罰.”

紅棉有些委屈的說道,“只是紅棉棲身畫卷之中,吸收人之陽氣乃是生存之道,若是令主大人此前不開啟畫卷,紅棉也沒有機會下手.”

“狡辯,”張承看著她,目光冰冷,“這麼說,還是我的錯?”

“是妾身的錯,”紅棉語氣軟綿綿,“妾身不該害人,不過妾身在進入令主大人家裡之前,是在周家三少爺的手裡,妾身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您的房間裡.”

“周家三少爺?”

張承目光一變,“周佑安?”

“是,”紅棉眉目低垂,“紅棉本是一殘魂,偶然棲身青樓一畫卷之中,成了畫魅,後來畫卷上的陰氣被周佑安所察,用銀錢購買了去,落在手裡有兩三年的時間了.”

“你和周佑安之間有什麼關係?”

張承皺眉問道。

“並無關係,”紅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那周佑安並沒有開啟過畫卷,不過總會有一些陰氣讓妾身吸收,妾身能成為九品遊魂,也幸賴於此,當然也離不開令主大人的幫助.”

“九品遊魂是何意?”

張承面色漆黑的問道。

“人死後大多消散天地之間,殘魂若有幸可凝聚成形,有穩固的形態便算不入品的幽魂,若有陽氣洗練一身陰氣,就可以成為九品遊魂,算正式入了品級.”

紅棉解釋道。

她也不是修士,只本能知道一些事情,九品乃是遊魂,此等鬼類只會吸取陽氣或者陰氣壯大自己,可以顯化身形,能誘導迷惑凡人心智,並無其他手段害人。

九品遊魂之上,乃是八品厲鬼,此乃積年老鬼,渾身陰氣洗練純粹,有鬼遮眼,鬼打牆等諸多能力,可以侵入人體奪人心魄,是紅棉嚮往的修煉目標。

紅棉被周佑安養著兩三年都不入品,而能入了九品,完全是原主的功勞,原主被父母養育的很好,不僅是童子,還經常吃些補品,渾身陽氣純粹醇厚,對紅棉來說是大補。

這樣的童子一身陽氣和精氣,把紅棉的怨氣洗練乾淨,只剩下純粹的陰氣,不僅晉升到了九品遊魂,還打下了堅實的根基,未來只需要好好的吸收陰氣,不必害人就可以慢慢提升。

但品嚐過童子陽氣的紅棉怎麼可能不會害人?吸取陽氣非常舒服,是很容易上癮的,要不然紅棉也不會貪心張承的陽氣,在看到張承恢復還敢下嘴,結果被張承收了去。

仔細詢問,諸多問題紅棉都搭不上來,張承感知她的情緒,確定沒有隱瞞就把紅棉收入御令空間裡,他的念頭也隨著紅棉進入了御令空間的山水圖之中。

紅棉寄生的畫卷,是紅衣女子舞動山河的內容,有山有水有房屋和田野,如今在御令空間內顯化,和真實的山水沒有任何差別,張承甚至能從裡面拿出泥土和水。

唯一可惜的是,張承自己進不去,但念頭能感知倒也不錯,他從廚房找來一些種子或者菜根,讓紅棉在山水圖內種植而下,期待未來可能會開花結果。

這樣也能讓紅棉有事可做不至於無聊,對紅棉來說山水圖是家園,她在那裡不僅沒有危險,還能如同正常的人一樣生活,甚至徐徐的吸收天地間的陰氣,算是好地方了。

夜深,張承挑了燭火,卻沒有離開書房去休息。

“周佑安.”

張承坐在書桌前,手指在紙面上輕輕敲打,眼神深邃。

靈溪城內,周家是大家族,有五房之多,其中大房周大年是縣丞,周佑安是周縣丞的第三子,同時也是靈溪書院的學子,和張承更是同窗。

按照道理來說,周佑安是沒有害死原主的可能,因為兩者本身沒有交集,張承思來想去,有可能是周佑安沒有成功中秀才所以才對原主下死手。

別看周大年是縣丞,周佑安若是實力不夠沒有運道,也無法考中秀才,因為考試不是在靈溪城裡,而是去郡城內開考,週年這個縣丞根本用不上力。

靈溪書院裡,那一年考中的秀才有不少,除了原主之外,還有十一個人,為何周佑安對原主下手?張承苦思冥想都沒有頭緒,如果只是洩憤,也不應該是自己啊。

揉揉眉角,張承內心忍不住吐槽,這原主的人生記憶並不複雜,甚至太單純了,簡直是個書呆子,對靈溪城內發生的事情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恐怕就連怎麼得罪了周佑安都不清楚。

他很快放下這件事情,坐在這裡空想也沒用,他準備暗中打聽,那周佑安用這種辦法算計死原主,肯定也是不想鬧大,所以短時間內肯定沒有問題的。

張承想要的是力量,是長生,他必須儘快想辦法找到修行之人,成為修行之人,只有這樣才可以面對即將到來困境,且這種被吸取陽氣而死的體驗有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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