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帶著人走了。

倒是留在最後的陸蕎並沒有跟上反倒是站在原地盯著她看。

謝安瀾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二妹,你有什麼話想說?”

陸蕎輕哼一聲,低聲咬牙道:“你別得意!”

謝安瀾訝然,“二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陸蕎冷笑一聲道:“下個月就是爹爹的壽辰了,四嫂,有空到處亂跑還是早點準備禮物吧。

你可別像去年那樣送些不值錢的破爛,丟四哥的臉!”

“……”這丫頭,還是在床上躺著更可愛一些。

臉上揚起一抹絕豔地笑容,謝安瀾悠悠一笑低道:“多謝二妹一片好心,我會好好準備的。

不過要我說啊…如果二妹能在年底之前找個好婆家,想必對公公來說才是最好的禮物吧?”

“你!”

陸蕎大怒,抬手就想一個耳光朝著謝安瀾的臉上甩過來。

謝安瀾微微眯眼,輕輕抬手就接住了陸蕎揮下來的手臂,微微用力陸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痛苦,忍不住叫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謝安瀾靠近她耳邊,低聲道:“二妹,長得難看就算了,你連腦子都這麼蠢可怎麼得了?上次你把我推進水裡的事情,還沒完呢.”

“謝安瀾!”

陸蕎被她捏的痛苦不已,又聽到她這一番嘲弄,頓時失去了理智,“你好大的膽子趕快放開我!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爹爹狠狠地責罰你!”

“不知死活.”

謝安瀾冷笑道,手上再加了兩分力氣,陸蕎立刻尖叫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

陸夫人冰冷含怒地聲音從花園的一角傳來,身邊還跟著剛剛才離去的三位少夫人。

見一行人走來,謝安瀾慢條斯理地放鬆了手回頭要見禮。

陸蕎素來跋扈慣了卻顧不得這麼多,抬手就再次朝著謝安瀾揮了過去,“謝安瀾,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謝安瀾往旁邊一閃她落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可見這一耳光用的力道有多大。

“母親.”

謝安瀾微微一福。

陸夫人冷眼看著兩人,目光從謝安瀾身上劃過沉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蕎兒,這種粗俗言語是誰教你的?老四媳婦兒是你嫂子,你怎可如此放肆!”

陸蕎被身邊的丫頭扶了起來,恨恨道:“母親,是她罵我,她還掐我,好痛啊!”

陸夫人神色不善的看著兩人,無論是謝安瀾還是陸蕎,她都不喜歡。

謝安瀾掩面,“二妹,你怎可如此含血噴人,上次我沒有證據也就罷了,今天這花園裡可不止是一個人看見,你讓人說說我何時罵過你,何時掐過你了?”

陸蕎咬牙道:“你!你還敢狡辯,我的手臂都要痛死了,你是不是想弄斷我的手!”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明明是二妹你想要打我,我不過是伸手擋了一下而已,能有多大的力氣?若是二妹覺得我下黑手,咱們請個大夫來瞧瞧,若是二妹的手臂果然受傷了,我願將自己的手臂賠給你.”

陸夫人沉聲道:“夠了,老二媳婦,你帶蕎兒去檢視一下.”

“是,母親.”

二少夫人連忙走出來,要將陸蕎拉走。

陸蕎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了謝安瀾,回頭狠狠道:“謝安瀾,我們沒完!”

陸蕎一走,花園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陸夫人打量著眼前的謝安瀾,淡淡問道:“蕎兒說你罵她?”

謝安瀾無辜地道:“母親明鑑,好端端的兒媳罵一個姑娘家做什麼?當時在場的也並不是只有兒媳和二妹。

母親若是信不過,可招附近的下人們來問問.”

陸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讓人招來了在不遠處灑掃的小丫頭。

幾個小丫頭果然不敢隱瞞,七嘴八舌的將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她們說完,謝安瀾方才淺笑道:“母親,你瞧,兒媳真的沒有辱罵二妹。

就算二妹脾氣不好,我做嫂子的怎麼也該讓著她才是。

我只是對她笑了笑,誰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揮手想要打我。

我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又說我掐她…該不會是,上次二妹的怪病還沒好,我…是不是不小心抓到她患處了?”

“住口!”

陸夫人沒好氣地道:“什麼怪病?蕎兒好好的別胡言亂語.”

未出嫁的女兒家得了怪病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陸蕎本身身份就尷尬,若是再傳出有怪疾,那就真的不用嫁出去了。

謝安瀾順從地低下了頭,暗暗吐了吐舌頭。

“謝安瀾!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害我!”

陸蕎回來,正好就聽到謝安瀾和陸夫人的最後一句對話,立刻火冒三丈的衝了過來。

謝安瀾連忙躲到陸夫人身後去,一邊道:“二妹,你別鬧了。

上次你害我落水還誣陷我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想怎麼樣?”

陸蕎對上謝安瀾從陸夫人身後探出的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怒火中燒,“把你推下水怎麼了?你這種鄉下丫頭,死了也是白死!我要讓四哥休了你!謝安瀾,你等著當棄婦吧!”

“夠了,住口!”

陸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臉色鐵青地盯著陸蕎。

陸蕎還不甘心想要還嘴,陸夫人上前一步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冷聲道:“我看這幾年老爺當真是將你給縱壞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你自己不要名聲無妨,不要連累了你大姐,讓外人說我陸家不會教女兒!”

陸蕎被一耳光打得有些發懵,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怔怔的望著陸夫人。

陸夫人冷冷道:“不敬長嫂,滿嘴穢言。

重責十板子,罰跪祠堂三天。

老二媳婦,她手臂上……”

二少夫人搖了搖頭,低聲道:“二妹手臂上並無異常,連個指印都沒有.”

陸夫人看著陸蕎的眼光又冷了兩分,補充道:“再抄家規十遍.”

“母親?!”

陸蕎又驚又怒,陸夫人一拂袖道:“帶她下去!我不想聽她再說什麼.”

旁邊的丫頭們連忙上前,拉著陸蕎就要往祠堂的方向去。

陸蕎掙扎著不肯,但是丫頭們如何敢違背夫人的命令,依然強拉著她走了。

等到陸蕎走遠,陸夫人方才看了一眼謝安瀾,淡淡道:“你也好自為之.”

謝安瀾抿唇淺笑,恭敬地道:“謹遵母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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