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謝安瀾果然乖巧的不再山上,而是留在家裡研究東西。

裝模作樣的翻出一本書,對著這些天採回來的藥材和從鎮上買得一些東西研究起方子來了。

不識字的喜兒以及不感興趣的謝秀才當然不會知道,她研究的東西跟她擱淺的書,壓根八竿子也打不著多少關係。

“少夫人,咱們這是做胭脂麼?”

謝安瀾驚訝,“你知道?”

喜兒摸摸小腦袋道:“以前看到大少夫人院子裡姐姐們做過。

不過好像跟少夫人做得不太一樣?”

謝安瀾笑道:“自然不一樣,都一樣我還做什麼?”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作為一個全能特工,雖然在這方面算不上專家,讓她自己做tnt,做機槍大炮造飛機輪船肯定是不行,畢竟就算她有專業知識,也要有能夠跟得上的基礎工業啊。

但是自己diy幾個小東西還不至於難倒她的。

另外,謝安瀾覺得自己做這東西應該也不算化學範疇,依然還是醫藥範疇。

身為一個愛美的女人,比起那種滿是化工原料的護膚品,謝安瀾還是更喜歡純天然的產品。

喜兒好奇地問道:“少夫人,咱們要賣胭脂麼?”

謝安瀾心情愉悅,一邊動手一邊回答道:“這只是個開始,先試試看吧.”

一切都是為了錢啊。

“少夫人.”

門外,車伕老元走進來恭敬地道:“家裡來人了.”

謝安瀾有些驚訝地挑眉道:“來人了?有什麼事?”

老元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請少夫人會去.”

這位少夫人也忒奇怪了,哪個出嫁的姑娘沒事整天在孃家住著?沒看到村裡的人們有些古怪的臉色和竊竊私語,還有親家老爺欲言又止的表情麼?

謝安瀾當然不太會明白一個出嫁的女兒獨自住在孃家意味著什麼,就算明白她也不會太在意。

她比較意外的是,陸家人居然會急著接她回去,她怎麼不知道她在陸家變得這麼重要了?

站起身來,謝安瀾示意喜兒收拾東西,一邊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元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來傳話的人說…老爺不讓四少爺去書院唸書了.”

“嗯?”

謝安瀾挑眉,她活過來之後還沒有見過陸家這位大老爺陸聞,原主的印象中也只是一個有些嚴厲但是很少見的長輩罷了。

老元嘆了口氣道:“老爺說…四少爺整日玩樂還逃學,既然不想讀書就別唸了,在家幫著二少爺料理家事好了。

只是四少爺不願意,被老爺給狠狠地打了一頓,如今無法起身了.”

謝安瀾一臉古怪地看向老元,很想問問:你家老爺沒病吧?沒記錯的話假不是陸暉幫著請的麼?當然,她覺得也不能排除陸離少年主觀上有逃學的想法。

但是,陸聞真的知道麼?

老元看看謝安瀾,低聲道:“老爺說…四少爺若是一定要考,再等幾年也可以。

橫豎他年紀還小,現在上場只怕也得不著好名次.”

謝安瀾一愣,看著老元欲言又止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

“我記得,大哥今年也要參加鄉試?”

老元點頭稱是,謝安瀾輕嘖了一聲。

不就是為了嫡子想要打壓庶子麼?不過…想起陸離那個黑貨,這到底是誰吃虧還不好說呢。

想了想,謝安瀾豪邁地一揮手,“走!回泉州.”

見狀,老元這才放心下來。

少夫人還是很關心少爺的嘛,聽說少爺捱了打立刻就要啟程回去了。

謝安瀾:呵呵,不趁機去添把火,萬一陸離少年一時腦抽真讓他爹壓回去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女兒要回去了,謝秀才雖然不捨卻也高興。

之前他其實暗暗猜測著是不是女兒和女婿鬧矛盾了,這會兒見女婿派人來接,自然是鬆了口氣。

連忙將這兩天替謝安瀾找好的人帶了過來,一共也自有兩個少年和三個少女。

都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其中一個少年還在鎮上的酒樓當過一年的夥計,也認識幾個字。

三個少女都是家裡十分貧困,早就想將女兒賣進大富人家換幾個錢,只是紅葉鎮這地方,富戶不多不說,沒有關係想進也未必進的了。

謝安瀾以自己的名義與這些人簽了十年的賣身契,謝安瀾籤的並不是死契,只是一次性給五家人每家三兩銀子,以後每月給兩個少年八錢銀子,三個少女每人五錢銀子。

十年後,若是不想做了只需要每人給三兩銀子的贖回賣身契即可。

這樣的契約自然是十分寬大的,許多富戶人家幾兩銀子買的人,想要贖回的價格卻要翻上幾倍甚至十倍。

而且往往籤的都是死契。

幾個少年和他們的家人自然都十分歡喜,謝秀才連文書都提前替謝安瀾辦好了,謝安瀾告別了直接帶著人啟程往泉州而去。

出來的時候三個人,回去的時候卻多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自然是不能帶回陸家的。

謝安瀾也不著急,給了老元五兩銀子,讓他在城東位置好一點的地方租一個小院子安置五個人。

城東是平民和集市區,房租比住著富人和官員的城西要便宜許多。

一個不大的小四合院,一個月不過才三百文錢。

剩下的錢,買一些尋常需要的東西在給幾個人一人換兩套衣服也足夠了。

這些日子下來,謝安瀾也明白了這老元是陸離的人所以她才放心讓他去辦這些事情。

她往後要做的事情,瞞著誰也不可能全瞞著陸離。

當然,該瞞的地方還是要瞞著的。

果然,老元接了錢什麼也沒多說,只道少夫人放心,便領著五個人走了。

謝安瀾回到陸家,先去見過了陸夫人。

陸夫人只是不鹹不淡地問了兩句便打發謝安瀾回去了。

倒是陸家大少夫人對謝安瀾很是和顏悅色,謝安瀾卻清楚的從她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得意和輕蔑。

“弟妹,你回去好好勸勸四弟。

公公也是為了她好.”

出了明蘭院,大少夫人一臉真誠的對謝安瀾道。

謝安瀾點點頭,很是感激,“我知道大嫂的好意,我會勸夫君的,畢竟他本事在那裡,什麼時候考也不耽誤.”

“……”大少夫人臉色一僵,一時半刻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安瀾彷彿沒看見她的臉色,微笑道:“我有些擔心夫君,就先會去了。

大嫂,失陪.”

不等大少夫人回過神來,謝安瀾已經帶著喜兒揚長而去。

大少夫人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個謝安瀾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她的相公沒本事才要弟弟讓路麼?一個庶子媳婦也敢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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