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秀才有些驚訝,陸離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生母丫鬟出身不可能給他留下什麼財產,至於陸家家主陸聞,如今陸家還沒有分家就更不可能給他什麼財產了。這夫妻倆平時除了一人一個月五兩銀子也就是指著謝安瀾的嫁妝過日子。能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打理的?

陸離看了謝安瀾一眼,將謝安瀾的胭脂坊的情況了一遍。這事兒謝秀才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他以為這才短短一些日子,既然這兩口打算離開泉州,那麼這事兒只怕就擱置了。畢竟,做生意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不僅需要成本能力同樣也需要時間。倒是沒想到這才一個月的功夫,竟然已經開始盈利了。而且聽陸離的口氣,似乎還不少?

至於這原本應該是謝安瀾的產業的事兒謝秀才倒是並不怎麼在意。夫妻本一體,他贊成女兒為自己打算準備一些後路和私房,但是卻不能真的算得太過分明瞭。一天兩天或許沒事兒,時間久了只怕連夫妻都做不成了。何況一個女兒家能力再強想要在外面走動,最重要的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能為他做什麼,而是陸離這個做丈夫的肯替她出頭,為她撐腰。

陸離道:“如今胭脂坊的那個院子婿已經讓人買下來了,另外還有距離紅葉鎮不遠的兩百畝地。那個地方很不錯,可以建一個莊子,到時候胭脂坊需要的用量極大的幾種材料都可以在那裡種植。房契和地契都在夫人名下,就先請岳父大人保管吧。”

陸離將剛剛到手的地契送到謝秀才手中,半點也沒有不捨和心疼的模樣。謝秀才對這個女婿更多了幾分滿意,只是有些擔心,“這…兩百畝地可不是數,一個的胭脂坊用得著這麼多原料麼?”

陸離挑眉道:“既然夫人要做,自然就要做大。岳父大人儘管放心,等到那地裡產出的原料可以供應應當也是大半年甚至一年後的事情了。銷路的問題,不用擔心。”

看著坐在一起一臉淡定的夫妻倆,謝秀才也只得嘆了口氣將房契和地契都接了過來。兩個年輕人都不怕,他還怕什麼?

“你們儘管放心去京城便是。泉州這邊我就先替你們看著。只是我對生意一途……”他可是從來沒做個生意。

謝安瀾笑道:“爹,這方面有謝負責,你只管看著,偶爾看看賬冊什麼的就是了。”

謝秀才點頭,不過心中還是暗暗下定決心,回頭還是要去琢磨琢磨這經商之道。雖然不需要他親自去經營,卻也不能什麼都不懂。

見謝秀才答應下來,謝安瀾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她跟陸離離開泉州,那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讓謝秀才一個人住在謝家村,她實在是不太放心。住在泉州,至少有謝謝武等人照看著,就算有什麼事,傳個信也方便一些。

不過陸離似乎對此也很滿意,謝安瀾卻有些不明白陸離在高興什麼。難不成是因為他覺得謝秀才很可靠,很可信?相信以某人的手段應該不難找到幾個可靠的人才對。至於謝秀才,就憑著他是她謝安瀾的親爹,對陸離來應該就不太可信了。畢竟,女兒和女婿要真的撕逼起來,岳父肯定是站在自己女兒這邊的。

當然,在陸離看來,謝秀才應該並不是她的親爹。

……那就更不可信了好麼?

果然是腹黑心,海底針啊。

“四少爺,少夫人,二少爺和三少爺來了。”門外,麥冬恭聲稟告道。

原本還想要和父親聊聊地謝安瀾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既然父親已經來了泉州,要話自然多得是時候也不急於一時。倒是陸明和陸暄怎麼會跑到芳草院來。要知道,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謝安瀾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陸家這幾位公子少爺,出了上次陸離在陸老爺書房裡突然暈倒過來走了個過場探望了一番,還真沒有見過這幾位大駕光臨的。

側首去看陸離,陸離神色淡然,“請二哥和三哥進來。”

“是。”

其實也不用麥冬去請,因為陸明和陸暄就跟在麥冬的身後。陸離話音剛落,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書房的門口。

看到坐在書房裡的謝秀才,陸暄眼底劃過一絲不屑沒有話。陸明倒是滿臉堆笑道:“這位就是親家老爺?”

謝秀才看了看陸明,略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道:“是陸家二公子和三公子?”不是謝秀才膽見不得世面,二是陸明那張滿是笑容的臉上…還有不少請青青紫紫的痕跡,雖然沒有剛受傷的時候那麼刺眼,但是在那張養尊處優白白淨淨的臉上還是分外醒目的。

陸明不知是忘了自己的傷還是根本不在意,笑吟吟地道:“正是。謝先生親自前來,不巧家父不在家中不能前來迎接,還請恕罪。”

對他的客套,謝秀才也不在意。他若是真相信陸家老爺會親自前來迎接他才是腦子進水了。搖搖頭道:“二公子言重了。”

陸離淡淡地開口道:“二哥,三哥,有什麼事麼?”

陸暄笑道:“娘聽弟妹的父親來了,特意讓我和二哥過來見見。只是大哥鄉試將近無法前來拜見了。另外…明天就是壽宴,還有一些事情四弟……”陸離點頭,道:“我知道了。”又側首對謝安瀾道:“岳父大人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夫人帶岳父大人去歇息吧。我和二哥三哥還有事要出去。”

謝安瀾點頭,這幾天陸離確實是忙得很。還能抽出空閒親自迎接謝秀才已經不錯了。

“你去吧,爹這裡有我。”

陸離這才起身,對謝秀才行禮告退先一步走了出去。

走在最後的陸明忍不住回頭望了謝安瀾一眼,自從上次在靈巖寺後山調戲失敗被謝安瀾推下山坡之後陸明對謝安瀾那點心思就歇了七八成了。但是情況變化太快,陸明其實也不太確定當時謝安瀾到底是怎麼將他推下去的。但是至少這個弟妹當真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角色。他陸家二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去招惹一個辣椒?

但是此時再一次看到靠著扶手斜坐著的紫衣女子,心中還是忍不住一蕩。不得不,比起泉州城裡這些大家閨秀家碧玉,這個謝安瀾確實是非常的不一樣。容貌秀美自不必,單單只是舉手投足間的那種獨特風韻就不是別的女子能有的。狀似沉靜嫻雅,眉宇間卻有顧盼神飛。即使是京城的美女,她比宗室貴女更多幾分溫婉,比大家閨秀更多幾分大氣,比家碧玉多了幾分嫵媚卻又比青樓絕色多了幾分清貴。

這樣的絕色…從前怎麼美髮現呢?陸明心中暗暗惋惜。

察覺到陸明的目光,謝安瀾微微挑眉,朝他粲然一笑。

不知怎麼的想起那天滾落山坡時身體不受支配的恐懼感,陸明心中打了個激靈,連忙收斂了神色轉身出門去了。·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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