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先去看一個神
牧晨星沒有理會波羅斯，雖然這傢伙號稱宇宙霸主，某些方面達到了三代神的標準，還有一艘能夠超光速航行且擁有短距離空間折躍功能的太空飛船。
但這一切在他面前，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埼玉身上。他很好奇所謂的打破限制器是怎麼回事。
從見到埼玉開始，到他毆打外星小嘍嘍，再到與波羅斯的戰鬥，以及被拋飛到外太空，其所有的身體資料全部被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很有意思。
埼玉的體重並不大，七十多公斤，沒有額外的能量輸入渠道，只靠著每日三餐不足一公斤的碳水和蛋白質維持身體所需。
卻能將身體素質推到碳基生命的極限，且在需要的時候作出遠超極限的做功，以達到無可匹敵的攻擊和堅不可摧的防禦。
最有意思的是，當他進入外太空之後，身體完全不受內外壓不平衡和超低溫的影響。
他不是在用身體強度硬抗，是完全不受影響，就好像外太空的一切都無法干涉他的身體一樣。
有些類似於獨立的量子態系統，不受外界干擾。
平時是無序的混沌態，當埼玉的意識開始做功，這套系統便會坍縮到有序態。
說白了，他身體的一切反應全都是基於埼玉的認知，比如他想打塌一面牆，他就擁有了打塌一面牆的力量，他認為敵人一拳能把他擊退十米，他就真的被擊退了十米。
理論上來說，埼玉是沒有極限的，但他的知識結構和對世界的認知為他自己設立了上限。
就好像被拋飛到了外太空的現在，我們的埼玉先生對外太空沒有具體的認知，他的潛意識就把落水的經歷替代了過來，所以他身體的反應真的好像落入了水中一樣，正閉著氣，像個大蛤蟆似的在太空中蛙泳，遊速還挺快。
當然了，肯定是追不上亞光速巡航的太空飛船的。
每秒十幾萬公里的速度超出了埼玉對游泳的認知，或許跳躍能夠達到？
牧晨星決定試一試，所以在天王星軌道與土星軌道之間突然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邊的隕石群，正好現身在埼玉與越飛越遠的飛船附近。
“哦，幫了大忙了。”埼玉心中振奮，他可不想在太空中孤獨終老。
伸手扒住從身邊飛過的大型隕石，在幾乎漆黑的宇宙深空之中仔細觀察著前方的隕石群，計算了一下落腳點，雙腿用力蹬踏，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破碎的大型隕石，像個多級加速的火箭一樣，追向了外星飛船。
“這種生命形態，只能用奇蹟來形容。”牧晨星並不是在驚歎埼玉跳躍之時的踩踏力度。
雖然其落足的隕石承受的最小衝擊力都超過了八百五十萬噸，但踩碎隕石和亞光速跳躍，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他驚歎的是埼玉所表現出來的身體狀態。
一個沒有經過任何科技或者魔法強化的普通碳基生命，表現出了直追四代神體的身體素質，這是個人意志所能達到的領域嗎？
怎麼做到的？
他理解不了。
“太獨特了，難以複製。”他準備放棄關於埼玉的研究，這種既不科學又不魔法的玩意，他覺得自己把握不住。
牧晨星探測到的資料彥也能讀取，說實話，她活了七千年，頭一回見到這種難以理解的生命，這玩意比虛空科技還玄幻。
感嘆道：“多元宇宙果然很精彩，或許只有完成大一統理論，才能解釋得清。”
大一統理論並不是多麼罕見的學說，幾乎每一個科技文明都提出過這樣的假設，說白了，這就是個試圖用一套邏輯模型去解釋宇宙中所有問題的猜想。
屬於大部分智慧生命都認可，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的學術理論。
“大一統啊，或許只有站在宇宙之外才能總結得出來。”牧晨星搖了搖頭，這種理論太飄渺了，短期內不可能實現。
“我們不算站在宇宙之外嗎？”
“不，我們仍舊在宇宙之內，只不過我們的宇宙是多元系統而已，算不上超脫於宇宙之外。”
“好吧，這個問題到此結束。”彥不想深入的討論單體宇宙還是多元宇宙的問題，或者說她不想跟自家男神討論任何科研方面的話題，至少現在不想。
因為她是來陪小男神旅遊散心的，可不想把牧晨星的注意力再次拉回科研實驗中去。
她轉頭看向了剛剛爬起身來，倚靠在柱子上抵抗著船艙中的風暴，搖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的波羅斯。
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的宇宙霸主先生，仍舊沒有放棄戰鬥的打算，意志可嘉。”
之前的攻擊，彥並沒有使用針對基因層面的打擊手段，沒有對波羅斯造成難以恢復的傷害。
只是超高頻率的雷電轟鳴對腦域神經的干擾效果相當顯著，致使波羅斯眩暈的時間有點長，對肢體的控制仍舊沒能完全恢復。
否則，他根本不需要依靠立柱才能抵抗艙內空氣洩露而產生的暴風。
其實，對於一艘十五公里長的大型太空飛船來說，一人多高的破洞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問題，也不會有傾覆之災，只要關閉幾道閘門，等到內外壓平衡，很快就能修好。
但現在情況特殊，操縱檯沒人，通道被無證騎士和傑諾斯攔住，修復人員根本過不來，空氣洩露的風暴始終停不了。
波羅斯很鬱悶。
最鬱悶的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
找到地球就能滿足自己戰鬥的慾望？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闖入自己飛船的地球人，更加認定自己被預言家坑了。
他只是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不是想找死。
被擊倒在地卻看不明白對手的攻擊方式，與這樣的敵人作戰，根本稱不上戰鬥，只會被虐殺。
戰敗是毋庸置疑的結果。
但是呀，作為暗物質海盜團的首領，作為縱橫宇宙百餘年的男人，他絕不允許自己在敵人面前有一絲一毫的退縮與膽怯！
戰士最佳的歸宿便是死在戰場之上！
“流星爆發！”
雖然大腦依舊有些暈眩，雖然心中沒有獲勝的把握，但他絕不認輸。
鉅額的能量噴湧而出，能量回路開始過載，大量的血管破裂，將全身的面板染成了粉紅之色，超頻的爆發透支著生命。
他要將所有的能量匯聚在最強的一擊之內，打出人生中最巔峰的一次攻勢！
“嗯？要拼命了？”彥持劍在手，決定給予敵人最起碼的尊重，能死在天使的王劍之下，對於這個入侵低等文明的海盜團首領來說，將是莫大的榮幸。
可她持劍的手被牧晨星握住了：“他的對手回來了，不得不說，來的真是時候。”
話音未落，伴隨著棚頂上的撕裂之聲，埼玉一手扯開被他撞出來的缺口，頂著向外噴射的氣流，跳進了指揮艙的大廳。
相當的不符合空氣動力學。
下落的過程之中正好趕上波羅斯蓄力完成，“崩星咆哮炮！”的嘶吼傳進耳中，他著急的看向了牧晨星和彥。
“牧先生和他的女朋友都是科學家，肯定擋不住的吧？”腦海中的念頭剛剛浮現，他的身體已經作出了反應，凌空一踏，仿若瞬移一般擋在了兩人身前，衝著巨大的能量光柱，打出了自己的拳頭。
“認真毆打！”
兩股巨大的能量對撞，耀眼的光芒彷彿核爆，無窮無盡的爆炸在艙體內蔓延，怒龍般的火焰自船艙之內向著外太空肆意噴射，巨大的飛船從中央的指揮艙開始斷裂。
亞光速巡航的慣性進一步撕裂著船體。
這艘縱橫宇宙百餘年，滅絕了無數文明，給無窮星域帶來了恐懼與仇恨的飛船，徹底變成了碎裂的太空垃圾，飄蕩在太陽系天王星軌道與土星軌道之間的太空之中。
“不得不說，埼玉先生的背影真的很有安全感吶。”牧晨星牽著彥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欸？太空中也能呼吸的嗎？”埼玉的關注點比較奇特，他對於飄在太空之中仍舊能夠呼吸空氣相當的好奇。
“科學家總是有些小發明的嘛。”牧晨星沒有向他解釋空間泡之類的知識，一副自己是大科學家，擁有黑科技的樣子。
“我們真的是在太空飛船裡面作戰。”直到幾人站在太空之中看著飛船爆炸，傑諾斯才真的相信他們突襲了入侵地球的外星人。
支撐著破損的機械肢體，躬身行禮：“非常抱歉，請原諒我此前的無禮。”
“不必如此，敢於突襲未知的外星飛船，魔鬼改造人先生無愧於英雄的稱呼。”牧晨星擺了擺手，他不會去計較那些無所謂的事情。
“我們……贏了？”無證騎士滿身都是外星怪物的鮮血，紅的綠的染透了身上的衣物，原本穿戴整齊的硬塑膠護甲，早已被打成了碎片，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掛在了凌亂的衣物之上。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的亂戰與殺戮，直到戰鬥結束仍舊心有餘悸，難以平復激盪的情緒。
“我們贏了，戰鬥結束了，我們將外星入侵解決在了無人發現的角落，無證騎士先生，你的心情怎麼樣？”牧晨星正視著無證騎士，等待著對方的反應，想要看到期待中的成長。
無證騎士的心很亂，他從未如今天一般殺戮過那麼多的生命，他從未如今天一般擁有過那麼強大的力量，即便是s級的英雄魔鬼改造人，也沒有自己強大。
“這就是英雄嗎？”
殺戮敵人如割草，隨手便能扯斷怪物的肢體，撕碎他們的胸膛，打爆他們的腦袋。
這，就是英雄嗎？
他不知道。
“你的思維很混亂，也許你需要靜下心來認真的思考。英雄總是伴隨著爭鬥，因為和平安寧的社會不需要英雄，伱好好想想吧。”
牧晨星拍了拍無證騎士的肩膀，沒有去解釋力量與英雄的關係，那是他的理解，不是無證騎士自己的。
藉著拍肩膀的動作，解除了聖光魔法的加持，擁有力量和沒有力量，需要無證騎士自己去感受。
“好了，我們回去吧。”
外太空並不像我們從地面仰望星空那般璀璨，這裡只有無盡的漆黑，孕育在行星表面的生命很難適應這樣的環境，只會感覺壓抑與恐懼。
所以，牧晨星沒有帶著幾人觀賞太空景色的想法，想看也沒什麼可看的，閒聊幾句，等到敵人的飛船徹底破碎，不會再影響到地球之後就傳送回了埼玉的家。
這次慣性差比較小，震盪感微弱到無法察覺，牧晨星笑著看了一眼身上時不時冒著電火花的傑諾斯，向幾人提出了告辭。
他和彥要繼續自己的旅行了。
“我們要去參觀新世界了嗎？”
彥不著急迴天城，自從聯通多元宇宙的大蟲橋建成以來，各個宇宙的通訊網路也隨之建立，她現在可不是一去外宇宙就下線的女王了，就算在外宇宙，她依舊能夠處理天使的政務。
說是政務，倒也沒什麼太過繁瑣的事情，左翼阿追和右翼莫伊這麼好的工具人，她怎麼可能放過。
凱莎女王，我現在也懂得了女王的快樂。
梅洛天庭第二任女王彥非常自信的認為，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女王了！
“新世界不著急，我們先去看一個神。”牧晨星現在沒有離開這個宇宙的打算，他在思考是否邀請埼玉進入理事會的事情，還有無證騎士，他想看看這個最符合他所理解的英雄，究竟會有怎樣的成長。
至於他嘴裡的神，這個宇宙確實有神，雖然是自封的。
“那種……”彥蹙了下眉頭，思考了一下描述的詞彙，然後說道：“那種毫無行動能力的肉塊也能稱之為神？”
她打心底覺得那玩意不配“神”這個稱呼。
“受過人類的祭祀，擁有獨立的意識，能以思維態保持有限的行動，能夠賦予其他生命體能量，有毀滅人類這麼偉大的目標，有厭惡、仇恨等等情緒。”牧晨星笑著評價道：“姑且稱之為神吧，反正它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你就當這是它給自己取的名字，狗剩、鋼蛋、王二麻子，沒什麼差別的。”他勸解著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