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看著像魔法與看起來像科技
“牧，你對宇宙魔方的操控實在是太精湛了，有你穩定空間亂流，連通九界的工作變得極為順暢，真是幫了大忙了！”
海姆達爾那雙金色的眼睛裡面滿是讚歎：“只有我自己的話，至少需要兩到三年，有你在，半個月之內就能完成，太感謝了。”
“能幫上忙就好。”牧晨星禮貌的回以微笑，心裡卻非常的不以為然。
彩虹橋的發射端存有九界各處空間座標的資料，海姆達爾只是重新檢查一遍，看看現在的空間亂流，會不會對後續的傳送造成影響。
這種校對已有資料的活，完全交給自己的話，一個小時都用不著。
不得不說，超神宇宙的暗質計算機技術，比魔法文明更擅長演算資料方面的工作。
啟源80%的算力都在解析心靈寶石，只用了10%的算力操縱空間寶石配合海姆達爾校對空間座標，剩餘的10%在掃描彩虹橋。
他對彩虹橋的興趣其實不大，有空間寶石在手裡，沒必要退而求其次。
真正感興趣的，是斷裂之處的符文法陣在空間波動以及能量衝擊之下的反應。
一邊翻書一邊實際對照，能加速他對符文魔法的理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書籍翻了一本又一本，期間神後弗利嘉曾經教導過他幾次，然後拍著他的胳膊安慰道：
“孩子，不要氣餒，我的兒子索爾，也不擅長魔法，一樣能成為優秀的戰士，阿斯加德不會魔法的人非常多，這不耽誤他們成為名傳九界的勇士。”
話是實話，阿斯加德更崇尚武力，絕大部分人是手持魔法武器的戰士，純粹使用法術作戰的不多。
可這種安慰非常打擊牧晨星學習魔法的熱情。
他不是看不懂那些魔法書籍，只是思維慣性不太對路。
習慣了嚴謹的科學邏輯，對於唯心的魔法概念，理解起來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障礙。
比如說1+1=2，用科學的思維邏輯去解讀的話，就是一個穩定因素加上同樣的穩定因素，必然等於兩個等量的穩定因素，這是不用質疑的。
但在魔法層面卻不一定，1+1這玩意，伱想等於多少就等於多少，重要的不是兩個因素相加，而是你的思維力量。
消耗同等的魔力，不同的法師會有不同的法術表現力。
威力、形態、作用目標等等等等，全都不一樣。
在魔法體系的理論中，同樣的一份魔力，能造就出無窮無盡的法術型別，全看你的思維力量如何去發揮這份魔力。
這就是魔法。
牧晨星很撓頭。
他嘗試過將思維波動的資料，帶入到描繪符文法陣的數字模型之中演算，可得到的結果與實際的魔法效果，完全對不上。
“缺少了一個變數，或許不只一個。帶入的資料不全，無法建立準確的模型，難以推導。”他覺得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科學在於推導，無論是用過程推導結果，還是以結果反推過程，或對或錯，都是能夠驗證的。
魔法難以驗證。
缺少了某些方面的資料。
他伸出食指，指尖之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這不是用基因引擎驅動的，而是用自己的意念調動阿斯加德遊離的能量，聚合、震動、轉化而來。
“你學會魔法了？聰明人果然學什麼都快。”海姆達爾很羨慕，他只會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魔法和奧丁賦予的魔法，後天學習的時候，一個法術都沒學會。
幾天時間就能學會魔法，對於他來說，那是學霸對學渣的碾壓。
“能量塑形，勉強算是魔法吧。”牧晨星不確定自己釋放的火球算不算真正的魔法，畢竟這玩意是透過科學發現的自然規律，然後用意念驅動遊離能量製造出來的。
歸類的話，應該屬於科技範疇吧？
如果算做魔法，也是最科學的魔法了，或者可以定義為塑能系法術，因為他不只是能操縱火球，還能用類似的方法操縱溫度、電能、空氣、土壤等等自然的物質和能量。
加上學到的符文，也能構建一些能量回路，像製造電路板一樣刻畫魔法陣。
對於阿斯加德的魔法只能研究到這一步了，再深入的話，難以理解且浪費時間，塑能系法術能造成的所有效果，基因引擎都能做到。
法術唯一的優勢，就是在靈魂出竅的時候也能使用。
為了這麼一個優點，實在沒必要過於浪費精力，那是捨本逐末。
重要的還是解析無限寶石，構建新的控制器，用以探索、操控宇宙法則。心靈寶石的仿造工作已經開始，被他命名為思維控制器，與空間控制器放在了一個大框架之中。
他要製造涵蓋六顆寶石能力的無限控制器。
“海姆達爾，你知道格莫拉星、沃米爾星、克里星和山達爾星的座標嗎？”牧晨星熄滅懸浮在手指上的火球，詢問著海姆達爾。
作為能看到九界任何地方的彩虹橋守衛，他的見聞必定極為廣博。
之所以詢問這幾顆星球的座標，是因為現在這個時間段，力量寶石還待在宇宙靈球之中，就放在格莫拉星的神廟裡面，而靈魂寶石還在沃米爾星。
至於克里和山達爾，就是作為掩護，順帶著一問。
六顆寶石有兩顆在自己手裡，三顆知道確定地點，只有現實寶石不知道被藏在哪裡。
五千年前，奧丁的父親包爾率領阿斯加德與黑暗精靈大戰，幾乎將對方滅族，只有黑暗精靈的首領瑪勒基思帶著一艘戰艦和幾百個護衛藏了起來。
他們的神器以太粒子，被包爾封印到了九界之中的一個隱秘之處，以太粒子就是黑暗精靈用現實寶石製作的。
這顆寶石的位置不能開口詢問，但是，九大星域在自然的執行之下，將要再次出現蟲洞聚合的盛況，那時候九界相連，現實寶石就該現身了。
甭管是自己去取，還是索爾的女友帶出來，都是牧晨星得到它的機會。
聚齊六顆無限寶石，能解決很多難題，而無限控制器一旦成功，自己的力量必將實現再一次的飛躍，或許生命形態也能由此實現再一次的躍遷。
所以，他很期待海姆達爾的回答，可以省掉他去宇宙深空的各個星系打聽情報的大量時間。
“我知道克里和山達爾，格莫拉和沃米爾沒聽說過。
或許你可以去山達爾打聽一下，那裡是一處不錯的文明交流之地，在新星軍團的控制範圍之內，能見到多重多樣的生命形式，有空可以去遊覽一下。
克里星最好不要去。
克里帝國崇尚霸權與征服，對外文明的人一向不友好，他們的最高智慧就在克里星，誰都不讓靠近。儘量別招惹那群瘋子，很麻煩。”
海姆達爾的答案完美的略過了重點資訊，牧晨星暗歎一聲，還是需要自己去打聽情報。
最近肯定是不能走的，現實寶石即將出現，先拿到這個再說吧。
之後的幾天他依然在翻閱書籍以及配合修復彩虹橋，直到索爾臭著一張臉被接回阿斯加德，生活節奏才算有點波動。
“火焰巨人蘇爾特爾已經復甦，他又重新統治了穆斯貝爾海姆。海姆達爾，彩虹橋什麼時候能夠修好？我們需要出兵。”
他擔心的不是穆斯貝爾海姆，而是蘇爾特爾，諸神黃昏的預言他也看過。
“就這幾天了。”
海姆達爾的回答讓索爾的臉色有了些好轉，點點頭說道：“我去請求奧丁神王同意出兵，海姆達爾，加快速度。”
說完也不忘感謝牧晨星：“牧，辛苦了。”
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他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在書中看到過奧丁神王打敗火焰巨人，剝離永恆之火的記載，你真的認為那個預言會是蘇爾特爾？”
牧晨星不好明說毀滅阿斯加德的最大原因是你姐姐海拉，因為關於這位大公主的記載全被抹去，他沒有認識的渠道。
他不應該認識，而且，索爾和新生代的阿斯加德人都不認識。
“預言書你也看過吧？很多方面都被證實了，最近彩虹橋已斷，九界也開始混亂，只剩下蘇爾特爾這最後一步。我要再次打敗他，殺死他或者囚禁他。”
索爾要效仿他的父親，再擼一次火焰巨人。
“我對這種純元素的生命很感興趣，到時候叫上我。無法殺死的生命我還沒有見過，跟你們過去漲漲見識。”牧晨星對於蘇爾特爾這種躋身於維度魔神級別，且殺不死的元素生命，充滿了研究的興趣。
“好！到時候一起去。”索爾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爽朗的笑了兩聲，然後就騎著衛兵送過來的駿馬，踏著彩虹橋直奔金宮。
“話說，你們有飛艇，也會造宇航飛船，為什麼索爾還要騎馬趕路？都沒他拽著錘子飛得快。”
對於這種科技發達，不對，魔法發達的社會，卻在使用原始畜力的方式，牧晨星真心不理解。
索爾騎的馬就是普通動物，不是女武神的飛馬，也不是奧丁的八足馬那種魔法生物，阿斯加德的山林裡面不缺魔法生物，為啥還要騎普通馬呢？
“你不覺得很帥嗎？”海姆達爾反問道。
不等回答，又用低沉的嗓音輕聲唸誦道：“驅馬前行，跨越平原和山丘，迎著寒風與利劍，斬去敵人的頭顱，摘取戰士的榮耀，這是阿斯加德勇士的讚歌。”
好吧，這屬於傳統文化了，要尊重人家的習俗，牧晨星收起腹誹，繼續低頭看書，海姆達爾也投入到了校對座標的工作之中。
經過兩人和其他修補橋面的法師將近半個月的努力，彩虹橋終於修復成功。
但第一次啟動並不是通向穆斯貝爾海姆，而是尼達維勒。
尼達維勒是矮人王艾崔和他的族群居住的地方，也是阿斯加德的兵工廠。
是圍繞著中子星建造的彷彿戴森球一般的裝置，由多道星環構成，看起來科技感十足，但牧晨星踏足於此的一瞬間就能確定，它是個魔法造物。
沒有反重力系統，沒有引力場穩定系統，沒有防輻射系統，沒有抗高溫與抗高壓系統，只有銘刻在星環上的各種魔法陣，用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真牛逼！”他感嘆道。
“哈哈，很吃驚吧？我第一次來也驚訝了半天。”索爾笑呵呵的說道：“等會還有讓你驚訝的。”
牧晨星知道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三米多高的矮人嘛，迎著阿斯加德眾人走過來的高大矮人，並不能引起他的驚詫。
“阿斯加德的彩虹橋修好了？這是個好訊息！”高大的矮人王艾崔張開著比人腰還粗的手臂，像摟著幼兒園小孩一樣，給了索爾一個擁抱。
他是真的高興，生活在這裡的矮人族群只有三百多人，都是不喜歡戰爭，更願意將精力投入到鍛造工藝的手藝人。
彩虹橋修好，阿斯加德才能繼續守護九界的安寧，他們也不用擔心被外人打擾。
“九界有些混亂，我們得去平叛，需要充實一下武器庫，這是奧丁的命令。”索爾遞上了一卷羊皮紙。
過來搬運或者打造武器只是一個藉口，阿斯加德還沒墮落到臨出兵之時，現打造武器的腐朽地步。修復彩虹橋之後，降臨的第一個地點選擇在尼達維勒，就是要以最快的時間穩定此地。
有亂平亂，沒有亂子也能安撫人心，奧丁的用意，索爾如今能領會出一點味道了。
王者確實不能只考慮戰鬥。
“庫房裡有不少存貨，神王的要求必須滿足，還需要定製一些特殊的武器嗎？”
艾崔的回答和態度表明了尼達維勒的安穩，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索爾高興的晃了晃手裡的妙爾尼爾：“有它我就心滿意足了，感謝你的傑作。但我的朋友可能有些需求。”
說完轉頭對著牧晨星眨了眨眼，趁機佔便宜的意思表達得極為清楚。
大王子主動挖自家牆角，這個機會當然不能錯過，雖然牧晨星對武器方面並沒有什麼需求，但是，矮人的鍛造工藝他很感興趣。
比如意念操控和自動飛行，還有在主人手裡輕得像塊木頭，打在敵人身上卻重得像座山脈，這種雙標的引力場是如何做到的？
“我可以用一些新奇的材料，請艾崔王為我打造裝備嗎？”牧晨星不想消耗太多索爾的人情，而是藉此機會提出了新的交易選項。
新材料對工匠的吸引力，必然如老色匹碰到了絕世大美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