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觀嵐和木成蔭齊齊剎腳,死死的盯住突然冒出來的男子。

“夜聽雨——”白觀嵐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是來送死的不成!”

比起月鏡離,他們更恨夜聽雨這個背叛者,夜聽雨當然也是在他們的必殺名單之上,只是同樣不好殺而已。

“我確實是背叛者,我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夜聽雨手裡握著的刀在幽暗中閃動著隱隱的寒光,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只恨我沒能把你們殺光。”

“呵呵,正好,我們也有同樣的恨,沒能早些殺掉你。”白觀嵐說話的同時,目光和木成蔭一樣暗中觀察四周。

他們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存在,夜聽雨是一個人?

“現在是我們實現願望的機會了,”夜聽雨一步一步,朝他們走去,“你們殺掉我,或者我殺掉你們,便能了結。”

白觀嵐盯著夜聽雨,笑:“就憑你,一個人?”

曾經當過那麼多年的同僚,他也是用刀的,對夜聽雨的本事當然知根知底,真比起來,他與夜聽雨算是伯仲之間,何況他這邊還有一個木成蔭?

不過他和木成蔭眼下都非常疲憊了,如果夜聽雨那邊多幾個人的話……

“我一個人,就夠了。”夜聽雨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道,“我是一個人來殺你們的,沒有別人。”

白觀嵐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卻還是要試探:“那幾艘漁船是陷阱吧?”

無論如何,他和木成蔭不能都死在這裡,否則,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給陛下報仇了。

“確實是陷阱。”夜聽雨淡淡道,“這裡所有的漁船都在鏡國的監控之下,不過,我與你們處理的是私事,與鏡國無關,你們不必擔心我會尋求援助。”

說話之間,他離白觀嵐和木成蔭的距離越來越近,即將進入對方的攻擊範圍。

白觀嵐的唇邊露出嗜血的笑容:“你的話能信?你當年可是欺騙了陛下。”

夜聽雨道:“你信或不信,能改變得了什麼?”

“說得也是,我不信難道你們就會放走我們……”白觀嵐說得從容,然而他手中的刀卻在他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如驚雷般朝夜聽雨劈去。

快。準。狠。力道剛猛,在幽暗中帶起一道疾風,十分的驚人。

“當——”夜聽雨卻早有準備,舉刀相架,金屬撞擊之聲錚然傳開,幾個人的耳膜都微微的疼。

同時,木成蔭的鞭子也如毒蛇捕食一般往夜聽雨的腰腹捲去,動作之快加四周陰暗,簡直是無聲無形。

然而,夜聽雨卻在瞬間就迅速矮身,手中的刀從白觀嵐的刀身上劃過,直划向木成蔭那條捲過來的鞭子。

他的動作不僅反應及時,一氣呵成,而且比白觀嵐兩人的動作都快,那一刀划過去,就削掉了木成蔭的鞭子。

木成蔭的臉色很難看了,這麼快的出鞭,夜聽雨輕易就截住了?

但他沒有遲滯,手一動,又抽了一條鞭子出來,向夜聽雨揮去,鞭子在空中甩出“啪啪”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滲人。

他的鞭子與白觀嵐的刀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的攻擊以白觀嵐為主,他則見縫插針的補鞭子,兩人完全不給夜聽雨任何空隙。

然而兩人實在太疲憊了,體力不足,完美的配合中始終缺了一點力量和速度,夜聽雨的狀態卻是比兩人都要好。

雙方殺得難分難解。

白觀嵐原本還想著快些離開這裡,但被夜聽雨如此糾纏,殺意和仇意全湧了上來,就忘了眼下的處境和必須快些離開的事情,一心只想殺掉夜聽雨。

夜聽雨更是專注和執著,明明不遠的岸邊就有漁船,但他並沒有尋求支援。

對方必須死……三人的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隔壁的小島上,鏡國將士正在清點屍體和收拾善後,月鏡離蹙著眉掃視四周:“聽雨呢,他在何處?”

“他應該是在追殺白觀嵐和木成蔭吧?”月鷹不太確定的道,“我們還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屍體,他們很可能逃走了。”

月鏡離臉色微變:“你即刻派人去找聽雨,大聲叫人,就說我有急事尋他。”

想了一想,他對阿蒙道:“你也去找聽雨,快去。”

阿蒙“喔”了一聲,不明白主人為什麼這麼急,但他沒有多問,立刻跳上大樹,在樹枝間穿梭,不斷高聲尖叫:“聽雨——夜聽雨——主人有急事找你——你趕緊出來,不要讓主人找——”

這個小島的火仍然在燃燒,沒有人想要去滅火,而小島上的空地不少,眾人並不擔心這火會傷及自己,只是,火光中遍尋不到夜聽雨的身影。

“你是不是擔心夜聽雨單獨追殺白觀嵐和木成蔭去了?”鳳銜珠見眾人找不到白觀嵐和木成蔭兩人的屍體,也不禁想到了這一點,“我們不缺人手,他應該不會這麼冒險吧?”

白觀嵐和木成蔭都是很可怕的高手,任何人想單獨追殺這兩個人,都非常冒險,她不認為夜聽雨會這麼魯莽。

“不好說,他一直認為他與烏衣衛這間存在私怨。”月鏡離面露憂色,又下令,“擴大搜尋範圍,四周的小島都派人去搜。”

“是——”月滿盈也很著急,立刻安排幾支隊伍,分別派往相鄰的幾個小島搜查,自己也挑了一個她們之前沒有去過的小島出發。

月鏡離沉默的看向對面的小島,不由握緊了拳頭。

鳳銜珠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沒過太久,就有士兵匆匆來報:“陛下,我們在七號小島發現了夜大人,他、他的狀況不太好,我們不敢讓他渡水,您、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受了重傷?”月鏡離急急的問著,同時快步往面向七號小島的方向走去,“你們有沒有馬上讓人給他進行急救?”

“夜大人確實受了重傷……”那名士兵邊說邊看向月鏡離,臉上寫著不安,“我們馬上就給他進行了治療,不過、不過……夜大人說有重要的話要跟您說……”

月鏡離猛然轉頭,目光犀利:“他到底傷得如何?”

“很、很重……”士兵結結巴巴的,“可能、可能撐不到今晚了……”

月鏡離的身體猛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他還是馬上就站穩了,走得更快,只是聲音微微顫抖:“他、他如何傷的……”

“他單獨去追白觀嵐和木成蔭,雙方打在一起……夜大人殺掉了白觀嵐和木成蔭,自己也、也受了重傷……他、他沒有叫人……”

月鏡離閉了閉眼,咬唇,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得更快了,眾人都要小跑著才追得上他。

他很快奔到了面對七號小島的岸邊,士兵們已經用帶來的浮囊、腰舟、竹排、繩子等組成了一艘“小船”,他匆匆上船,雙手握得緊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一句話都不說。

他的身上又散發出了那種隱忍到了極致的悲傷之色。

眾人都不說話。

到了七號小島,月鏡離跟著前來領路計程車兵往前走,然後,看到渾身是血的夜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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